江夏最近幾天總是頭疼,去了醫院幾趟,也沒查出個結果,現在也隻能躺在自個床上艱難忍受著。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便落,門外傳來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江大帥哥,我進去咯!” 話落畢,房門便被推開,走進門的是一個短發齊耳少女,一米六七高,麵容精致絕美,笑臉盈盈充滿朝氣,手中端著一托盤,盤上盛有一碗甜薑水和一碗瘦肉粥。 少女名叫林可可,十九歲,南城大學大二生,是江夏追求者,也是江夏合租室友之一,一個月前剛剛搬進來,初見江夏時便說對他一見鐘情。 真是莫名其妙的少女,這是江夏的評價。 明明是個大小姐,非要來與人合住同住,莫名其妙;明明長相甜美可人,非要喜歡他這種頹廢男,莫名其妙;對他更是好得過分,好到讓人害怕的程度,莫名其妙。 “可可!我不是說了嗎?你不必總從學校趕回來照顧我的,我自己能行,餓了渴了自己會點外賣,你何必這般辛苦來回跑?大二課程這麼多。” 少女在學校保留有床位,一般滿課時,中午都是到那裡去休息的,而這幾天為了照顧他,非要來回奔波,忙裡忙外的照顧他,實在委屈她這個大小姐,她這種死追法,江夏真有點遭不住,生怕動了情,便總絮叨的重復已經說過的話術。 林可可不理會江夏的絮叨,自顧自將托盤放在床頭櫃上,才開始反擊模式: “又在囉嗦,我說了,你照顧不了你自己,拿個外賣都困難,再說了,別人煮的粥能有我的好吃?這可是本小姐用心之作,你該偷著樂的,別總這樣辜負我好嗎。” 少女臉上當即可憐巴巴起來,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 “可是……” 江夏話未說完,便被林可可用手捂住嘴,施法打斷道: “你別再囉嗦了,看你滿頭大汗的樣子,很狼狽好吧!” 林可可拿起早準備在一旁的濕毛巾,在江夏臉上一頓揉搓,稍微用了點力,真的是被氣到了。 林可可照顧人很是細心,跟個小保姆似的,很是仔細幫江夏擦拭全身,後又奔去衛生間將毛巾洗乾凈,放回床頭才罷休。 期間,江夏就靜靜看著少女忙活,他越來越無法拒絕少女的好意。 林可可見江夏一副癡呆模樣,心中不免喜笑,捏了捏江夏鼻子,溫柔一笑: “你也別總覺得我亂忙活,我不覺得累嘛!再說了,我追求你的嘛,不受累點,又怎麼能打動你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呢。” 看著少女明媚動人的大眼睛,江夏有這麼一瞬,感覺心臟被什麼東西擊中。 在這一刻,江夏心緒萬千,但又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便出聲: “可可,我覺得……” 話剛開頭,林可可又出言施法打斷: “哦~感動了?某人要哭咯!那趴我懷裡哭吧!讓我給你個依靠!” 林可可看出江夏又開始說那些傷人的蠢話,便急忙打斷他的愚蠢發言。 江夏這男人,她總算摸透了,必須要用行動強行他,讓那本能沖動沖破他的理智,不然,萬般情話也都說服不了他,感動不了他,更別說拿下他了。 看著少女似有似無的壞笑,江夏深感無語,他都快被這少女拿捏了,便有些氣惱道: “誰要哭了,我隻是想說,你別總自我感動,容易當舔狗。” “……”林可可無語了,白了江夏一眼,麵上依然笑道,“一個南大校花給當你舔狗,那你還不美死,這般不解風情乾嘛?” 而心中卻是惱怒著,‘好你個死悶騷男,給我等著。’ “也不知道你到底圖什麼?我都是快死的人了,圖我頹廢模樣?圖我羸弱身體?還是圖我那負債的遺產?我們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去去去!小小頭疼,醫生都沒要求住院的病,別動不動生離死別的。不過,你這身體羸弱倒是真的,能不能三十分鐘?二十分鐘?不會是……”林可可都快被氣死了,便調侃道。 “去你的,你別總在被窩裡偷偷看亂七八糟的東西。”江夏被調侃得一陣臉紅尷尬。 “切,這還不是為了勾引你才看的,竟沒想到你這般無情,對你那前女友真死心塌地啊。” “是啊,你明知道如此,卻還不放棄!求去圖謀別人,行嗎?” “本小姐是服輸的人?不圖謀到你,我是不會罷休的,我要圖謀你那幾個億的遺產,如果你行,那就幾十個億。” 江夏目光幽幽看向少女,感覺少女的壞笑在他瞳孔不斷放大,再放大,那無名的邪惡似乎要將他給吞噬,江夏連忙搖頭,將雜念都拋棄,才無奈道: “你行,你是真無敵了!” “行了,別說了!說這麼多也口渴了吧!來嘗嘗我的甜薑水。” 林可可說著扒拉兩下碗中薑水,舀一勺,於嘴邊吹了吹,而後,放入自己口中。 “嘖!甜,真甜。”林可可說著,舔了舔嘴唇,粉嫩與殷紅互動,極為誘惑。 嘗罷試罷,林可可又舀一勺,再次於嘴邊吹了吹,卻又放入自己口中,然後媚眼如絲,深情款款地看著江夏。 而後,身體整體下傾。 “別……嗚~”江夏連忙要阻止,阻擋之手卻一一被化解,輕鬆被林可可強吻。 兩唇相交。 良久。 …… 再良久。 “江夏!你身體不是一般的誠實,嘴上說不要,現在竟伸舌頭。”林可可臉頰泛紅,無力癱在江夏胸前,吐氣如蘭道。 “三不原則:不主動,不承諾,不負責。你都送上門了,我再不表示一下,那不成柳下惠了?總不能說你魅力不夠吧?” “少女,你也不想讓人覺得你魅力不足吧!” “哼!你這嘴真溜啊!” “切,你這嘴也很甜!” “再來?” “隨便!” “行,這樣玩是吧,玩不主動原則是吧!”說著,林可可爬上了床,坐在江夏腰部往下,“反正初吻給了,再加點碼,看你敢不敢不負責。” “試試看咯,如果你那兩個哥哥沒那麼強壯就更好了!”江夏繼續嘴硬。 “行!”說著,便上手扒拉起被子,江夏見少女要來真的,卻退縮了。 江夏死死抓住被子,兩人因此掙執許久,直到少女興致消退方停。 “就知道你不敢,你個懦夫,不過!你這身體真誠實,口嫌體正直?真惡心!”少女臉上紅撲撲,羞罵道,而後嘴角一笑,可愛中帶點狡黠,上下撥弄一下身體。 “嘶~”江夏忍不住道。 “舒服吧!那就憋著吧!我上課去了,你自己記得吃粥、吃藥、喝薑水。”林可可怒拍了一下江夏胸膛,自顧下了床。 “對了,你吻技還不錯,本小姐很滿意。”臨了出門,林可可這般說道,而後,紅著臉奔離出門。 見少女關門離去,江夏才好意思揉一揉不舒服的地方,並大聲道:“折磨!太折磨了!” 沒想到少女理論知識竟成長到這折磨人的地步,一個月前那清純模樣還尤在眼前,怎麼就成了小汙女,到底是成長太快,還是本來就如此?難道是個反差怪?之前都是裝的? 送上門的唐僧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要說江夏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但奈何對方家的勢力有億點點大,如果真不知好歹動了少女,那不是入贅就是沉江,這兩個結果都不是江夏可以接受的。 總之,大小姐可以玩玩,可以當“柳如煙”,而你卻不能真當“季伯達”。 此外,江夏有種不好的預感,就是他可能要死了,所以就更不能要了對方,接受對方後死去,那不純給人家找麻煩?江夏做不出這事兒,不過,死前享受一吻送別還是可以的,所以,剛剛江夏接受了少女的柔情一吻。 少女已經離去良久,而江夏還在回味嘴角的唇膏味,卻也在這回味間,腦中一股刺痛瘋狂襲來,像是有一根長針在他腦中攪動著,端是疼痛難忍。 “啊~”江夏忍不住慘叫著,聲音淒慘而哀痛,回蕩在房間內。 這次的疼痛比以往更為強烈,總感覺他真將要在此次掛彩,江夏意識逐漸模糊,逐漸陷入混沌,而這時耳邊傳來著急呼叫聲。 “江夏!” 林可可悲痛又著急的聲音傳來,江夏清醒片刻,腦海中因此也得以浮現出一個身影,不是林可可,而是一個叫言薇的女人。 一個別人口中他那失蹤兩年半的前女友,一個他自己口中失蹤兩年半的現女友。 為了她,江夏瘋尋了兩年半,思念了兩年半,也頹廢了兩年半。 言薇的身影在江夏腦海中不斷清晰,思念也達到了頂點,記憶回到分開前的那一夜。 “言薇,你到底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