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元十六年,易情川鑄成了天師府十年前交給她鑄劍的訂單,易情川看著眼前的這兩把花了她十年心血的劍很是欣慰,對何夢奕說道:“終於完成天師府的契約了。” 易情川將兩把劍放入劍匣中背起兩把劍,前往天師府送劍,老天師收到後很是喜歡,連連誇贊易情川高超的鑄劍手藝,易情川多拿到了原定酬金的一倍,之後易情川帶著酬金回到了村子,易情川路過村口的時候買了點肉打算晚上兩人好好吃一頓。回到家打開門看到依然在改進圖紙更換製作材料的何夢奕。 易情川已經出去一個月了,何夢奕依然是這個姿態沒變過,易情川看著這桌上的乾糧,皺起了眉,問道:“這一個月來你就隻吃乾糧嗎?夢奕。” 何夢奕臺頭看向易情川知道她在擔心他的身體,便對她說道:“哦,倒也沒有,前些天我做了些饅頭,饅頭配鹹菜也挺好的。” “哎,你總這樣不顧自己的身子,哪天垮了怎麼辦?”易情川搖搖頭,“今晚給你補補,別老這樣子,對身體不好。” 何夢奕笑著說道:“謝謝情川。” 易情川隨即做了一桌的菜兩人吃好之後兩人便接著開始研究鏡花水月,圖紙經過不斷地改進,基本有了最終形狀的樣子,不過這時的鏡花水月還是牡丹的樣子,易情川問道:“你已經鼓搗了三十年了,有什麼進度了嗎?” “其實二十年前我便完成了它三分之二的構造,困擾了我二十年無法攻克的難題在於它的花瓣該用什麼材料來打造,這些材料要麼就是太厚了根本無法打薄,要麼就是打薄了根本沒有實效性,還會開裂,完全不鋒利。其次,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知道什麼樣的外觀適合這可多變的輕便兵器。”何夢奕拿起一片開裂的金屬花瓣緩緩鬆開,花瓣插在桌麵,“我曾嘗試過用桃花,梅花,菊花……再到現在的牡丹都一直沒有滿意的效果。” “用煙柳青鋼來做花瓣不行嗎?用它打造出來的劍輕薄鋒利不說還很堅硬。” “不,我試過了,煙柳青鋼用來鑄劍確實是最好的材料之一,但並不適用於它,煙柳青鋼還是太厚了,並不適用。” “那曉鐵呢?這種材料適合用來打造軟劍。” “不,情川,你也知道曉鐵很軟並不適用。” “你說,如果將這兩種金屬一起熔煉,會不會變成你想要的材料?” “試試。” 何夢奕將兩種礦石丟入熔爐中煉製,高溫煆燒之後兩種金屬融成了鐵水,易情川將鐵水倒入模具中,何夢奕則一點點的錘出花瓣的形狀。 錘煉許久之後終於錘出花瓣的形狀了,何夢奕手持鉗子夾住“花瓣”放入水中,水瞬間就滋啦滋啦的沸騰了起來,冷卻之後何夢奕將其拿出,這片花瓣的軟硬適中,易情川給“花瓣”打磨一番之後呈現一種半透明狀並且十分的鋒利。 易情川打量一番後被其吸引住了,不禁感慨一聲道:“這花瓣好像琉璃。” “接下來該試試其堅硬程度了。” 何夢奕隨即拿出一把不久前剛剛用煙柳青鋼打造的劍朝“花瓣”劈去,那把劍被砍出了個缺口花瓣卻完好無缺。 何夢奕說道:“很好,通過第一項,接下來看看它的鋒利程度吧。” 何夢奕拔出幾根發絲鬆開手發絲自然飄落碰到刃鋒瞬間斷成兩截。 何夢奕眼睛瞬間睜大,激動不已:“這就是我要找的材料,二十年了,終於找到適合的材料了。” 易情川開口道:“既然找到了,那我們就開始製作吧。” “還不行,情川,牡丹依然不是我心中所想的合適載體。我心中的載體是聖潔無霞的,就像生於汙濁之中卻不被其環境影響的聖潔之花。” 易情川想了想之後說道:“蓮花,生於汙濁之中卻依然保持其高尚廉潔的形象,我想此世間唯有蓮花能如此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世間唯有蓮花,能做到如此。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世間清廉聖潔之物唯有蓮。” 易情川輕輕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你個劍癡能想到才怪呢?” 何夢奕笑著撓撓頭,隨即兩人又重新開始設計“鏡花水月”的外觀和其內部構造,終於在半年後將“鏡花水月”打造好了。 何夢奕激動地將成品拿出來仔細端詳,完美無缺。 何夢奕牽著易情川的手一起來到院子,測試鏡花水月的威力,何夢奕先是摁了一下鏡花水月的握把上的按鈕,伸縮變換之中變成一把劍,“花瓣”朝兩邊展開變成劍格。 何夢奕一劍斬斷了千年老木樁,何夢奕為了測試其真正的威力甚至直接拿出了一塊盾牌架在麵前,他手持鏡花水月向上一挑,盾牌瞬間一分為二,再測試其穿透性,朝盾牌刺去,瞬間就被刺穿了。 何夢奕將鏡花水月交給易情川讓她感受一下鏡花水月,對於何夢奕來說,一把趁手的武器是誰使用都能運用自如的才是一件好武器。 何夢奕接過鏡花水月長劍模式,揮舞了起來,整套流程下來行雲流水,這就是鏡花水月帶給人的感覺嗎? 然而易情川還沉浸在鏡花水月終於做好的喜悅之中時,何夢奕卻皺眉說道:“我總感覺鏡花水月還缺些什麼。” 鏡花水月是易情川起的名字,一開始何夢奕是直接叫它小兵器庫,易情川直接就在稿紙上將這個名字卡擦掉了,反手就寫下了鏡花水月四個字,之後兩人便將它稱為鏡花水月。 易情川問道:“你是指?” “它的色澤不夠光亮,甚至有點暗淡,感覺就像……缺了魂,少了一絲靈性。” 易情川貌似知道何夢奕想說什麼了,回答道:“你是指,活人獻祭兵器?” 何夢奕笑著說道:“別多想了,活人獻祭兵器這種事哪裡存在嘛。再說了,活人獻祭上哪找去啊,別多想了,情川,鏡花水月這樣就很好了。” 易情川怎會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呢,他是那種不達目的根本不會罷休的人,但他同樣也是那種不做傷天害理的人,這就很矛盾了,一個是自己花了近半輩子的時間好不容易做出來的“神兵”而且已經做好了,唯獨就缺這一樣東西便成了;另一個卻是自己發誓堅守一生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的初心。 易情川看著他,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何夢奕微笑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也許也不需要活人獻祭呢?也許是材料煉製的不純所以看著比較暗淡。” 不可能,這絕對不是材料煉製不純的問題,易情川十五歲便開始鑄劍打鐵,何夢奕更是有著三十五年的鑄劍經驗,不可能出現這種問題。 但易情川還是微笑說道:“也許吧。” 之後何夢奕又變得整日魂不守舍,每天都出去尋找解決鏡花水月的問題,易情川每天也在不停地前往各地交付買家所要打造的武器,這樣的局麵一直持續了半年。 貞元十七年(公元801年),易情川將所有的訂單都推掉了,每天都找各種理由留下何夢奕,兩人一起出去遊玩,將煩惱全部拋之腦後,何夢奕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何夢奕乾脆就不理鏡花水月的事了,一心陪著易情川,自己想來,和易情川成親已有十五年了,這十五年裡隻顧自己,完全忘了易情川的感受,想來自己的日子估計也所剩無幾了,情川屈身嫁給他這麼一個老頭,日後他不在了,情川還得守寡一輩子,兩人成親至今也沒個孩子,現在想來確實是自己委屈了易情川。 何夢奕終於不再管鏡花水月的事了,一心陪著易情川。 不知不覺間,除夕到了,易情川做了一大桌的菜,兩人坐下開開心心的吃著年夜飯。 易情川對何夢奕說道:“夢奕,明天我要重新開爐鑄劍了,柴不夠了你去山上砍些柴回來好嗎?” 何夢奕不解的問道:“明天春節,明天就開始了?會不會太早了。” “哎呀,新春的第一爐,叫你去你就去嘛。” “好好好,聽你的,明天一早我就去砍最好的柴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何夢奕就上山砍柴,易情川對他說道:“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啊。” “放心。” 易情川輕輕踮起腳,緩緩閉上眼,深情地親在何夢奕的臉頰上,左眼流下了一顆眼淚。 何夢奕愣了一下,想伸出手去抱住易情川卻又緩緩將手放下。 易情川緩緩向後退了幾步,趕忙擦掉眼淚笑著說道:“抱歉,寒風吹的眼淚都掉了。” “我走了,在家等我哦。” 易情川微笑點點頭:“好。” 何夢奕走出村子來到山腳下,剛想上山才發現忘記拿柴刀了,砍什麼柴,於是又折返回去拿柴刀,這不回不知道,一回家推開門就看見易情川手持鏡花水月站在鑄劍爐上,何夢奕瞬間睜大眼睛快速沖了過來,大喊道:“情川,不要!” 易情川身體前傾任由身體自由落下,何夢奕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卻還是晚了一步,隻抓到了易情川的淺藍色絲帶。 何夢奕癱軟跪地,雙手抱頭痛哭起來。 麵無表情的何夢奕將鏡花水月從劍爐中拿出,放入水裡浸泡降溫,活人獻祭之後的鏡花水月色澤終於不再是那暗淡無光缺魂毫無生機的兵器。 但……這真的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何夢奕。 何夢奕將鏡花水月放在桌上,看著鏡花水月不自覺地傻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一滴滴地滴在桌麵上。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整個村子都沉浸在新春的喜悅之中,唯獨村外山坡上的何夢奕沒有。 何夢奕坐在椅子上看著鏡花水月發呆了整整七天,而他一夜之間白了頭,瞬間就蒼老了許多。 第七天夜裡,何夢奕從墻上拔出一把劍想要了結自己的時候,鏡花水月的一片花瓣瞬間朝何夢奕手中的劍飛來,彈掉他手中的劍。 “你不會以為我不在了就沒人管你了吧?” 這時鏡花水月緩緩飄起,隨即隱現出一個身穿淺藍色衣裙的女子,輕輕托起鏡花水月,而她正是易情川,何夢奕見易情川的身影瞬間激動地跑過去想抱住她卻撲了個空。 易情川怕鏡花水月會劃傷他將鏡花水月舉過頭頂,何夢奕試了很多次都觸碰不到易情川。 “情川,這是什麼情況?為何我觸摸不到你?” 易情川微笑著說道:“你知道我已經不存在了,這個隻是我的一縷魂魄罷了。” “情川,你怎麼這麼傻,為何要獻祭鏡花水月?你明知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可我也知道你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之人;而你同樣也不會因此去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易情川說道,“半年前我便有了這個打算,其實跳入鑄劍爐的時候,我心中已然無憾,這半年來我很開心,可我依然放心不下你。” 也許正是易情川的這份執念使自己的一縷靈魂留在了鏡花水月之中,也就是說現在的鏡花水月就是易情川的軀體。易情川在鏡花水月中沉睡了七天。 “情川,你真傻,沒有鏡花水月又如何?沒了你我得到這絕世神兵又怎樣?”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雖然沒了軀體,但我還在;倒是你,蒼老了許多。” 何夢奕聽到易情川這番話之後再次淚崩了,再次上前擁了過去,這一次他沒有撲空,而是根據易情川的輪廓來擁抱的,雖然明知依然無法觸碰到,但還是選擇“抱住她”,易情川同樣也輕輕抬起手,或許這就是“陰陽兩隔”下的擁抱吧。 之後,村裡人經常看見何夢奕對著一個花不像花,劍不像劍的東西說話,大家都以為他瘋了,一個月來村裡怪事連連,接連發生各種無法解釋的意外,村裡籌資買了兩頭石獅鎮邪,結果一夜之間石獅就從底座上倒了下來,那可是整塊石頭雕砌的石獅啊,那麼大的石獅誰有那麼大的本事一夜之間將石獅推倒,更何況底座還在好好的在原地,倒的是石獅。 不知是何人的慫恿下,所有人將矛頭都指向了何夢奕,之後全村的人都來到了何夢奕的木屋聲討他,不知因果的何夢奕走了出去朝眾人行禮道:“各位村民,是出了什麼事……” 話還沒說完何夢奕就被一棍拍向背跪倒在地,那個手拿棍子將何夢奕打倒的村民說道:“什麼事?你問我們什麼事?村裡的石獅倒了是不是你乾的?” 何夢奕在疼痛中站起,說道:“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時村裡的王嬸說道:“誰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一個月來大家經常看見你對這一個花不花劍不劍的東西嘀咕,還時常看見你屋內飄著什麼東西,還說不是你乾的?” “我來咱村沒有四十年也有三十年了吧?你們居然懷疑我?甚至我在這個村的時候你們有些甚至還沒出生呢。” 李伯說道:“誰知道是不是你背地裡練習巫術詛咒我們村呢?” 李伯夫人應和道:“那你說,這一個月來,村裡接二連三的怪事怎麼來的,你怎麼解釋。” “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你讓我怎麼解釋?” “不知道?不知道那就打到你知道為止。” 隨即村裡人拿著鐵鍬棍棒不停地打何夢奕,手持棍棒的那個村民朝何夢奕頭的方向敲過來的瞬間,鏡花水月的花瓣又是一瞬之間切斷了棍棒,若隱若現的易情川手持鏡花水月快速從屋裡走到何夢奕的麵前展開雙手說道:“大家都是村裡人,為何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打人。” 眾人看到易情川這個模樣都被嚇得退了數米遠,眾人紛紛議論道:“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鬼……鬼啊!” 眾人聽到這話之後紛紛嚇破了膽開始四散逃竄,何夢奕艱難的站起說道:“情川,她不是鬼,她是我妻子。” 這時人群中一個大喊道:“看見沒,我說的沒錯吧,他就是個禍害,搞得我們村雞犬不寧的,這一定就是他變的巫術,殺了他,還我們村一片安寧。” 這時村裡人又隨波逐流的凝聚起來朝何夢奕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東西朝何夢奕丟了過來,易情川一口氣花瓣全開,十六片花瓣同時飛起將村民丟過來的東西全部劃斷,待村民們手裡沒有東西之後,易情川收回十六片花瓣,對他們說道:“這些年,我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大家的地方,有忙必幫,有需必應。王嬸,你忘了當初你兒子掉下山崖摔斷是誰爬下去將他背上來的了嗎?李伯,當初你賭博欠下一屁股債差點被打死的時候你忘了是誰幫你還上的了嗎?還有你,李夫人,當初差點被賣到妓院是誰將你救出來的嗎?還有你,你,你……你們,這些你們都忘了嗎?” 一個個愧疚的低下了頭,可這時人群中突然飛出一把短刀朝易情川飛了過來,穿過了易情川的身體刺到了身後的何夢奕的肩上,易情川快速轉過頭看向何夢奕,一番傻笑之後轉過頭來看向眾人,惡狠狠地看向他們,手指微微向上一抬,十六片花瓣齊發,快速飛出將前排的人全部刺穿,隨即又折返將身後的人也全都殺了,眾人在慌亂中逃竄,但怎麼跑得過鏡花水月的花瓣?花瓣飛出的速度與箭矢被射出的速度一樣,根本逃不掉,刺穿一個之後又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將另一個擊殺,整個擊殺過程呈曲線就像打水漂似的波浪形,不到一會,地上就隻剩下倒地的屍體了。 所有花瓣朝最後一個人飛去的時候何夢奕叫住了易情川,但易情川隻停下了十五片花瓣,最後一片花瓣以最快的速度刺穿了那僅剩的人。 整個鏡花水月的設計都是呈流線形表麵光滑平整沒有任何瑕疵,這也使其在擊中目標後根本不會沾上任何東西。 易情川開口道:“一群白眼狼。” 何夢奕看著眼前這一大片的屍體見識了鏡花水月的恐怖,對易情川說道:“情川,我們走吧。” 易情川問道:“去哪?” “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隻有你和我。” “好,無論去哪,我都跟著你。” “到我手中來,我帶你離開這裡。” 易情川的靈魂體漸漸消失,鏡花水月緩緩飄到何夢奕的手中,何夢奕帶著鏡花水月離開了村子。 一個紅衣的男子站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切:“這東西果然不一般,若是我拿到了不就可以稱霸武林,獨步天下了?” 何夢奕漫無目的走了一個月的路,何夢奕走進了一片竹林之中躲避風雪,找個地方生了團火,靠近火堆坐下來輕輕炙烤雙手,此時一個月前站在遠處的紅衣男子走了過來一腳踢滅了火堆。 何夢奕罵了一句道:“臥槽,尼瑪……” 紅衣男子一腳將何夢奕踹了出去,隨即早已潛伏在竹林裡的殺手單手抓著竹子從上方滑下來,看著有十來個人,一下子就將何夢奕圍了起來,何夢奕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眼前的男子就一劍朝他砍了過來,何夢奕一個後空翻躲開了這一擊卻被另一個人趁著他後空翻躍起一刀朝他腹部捅了下來,鏡花水月迅速飛出三片花瓣並排一起形成護盾,那人的刀斷成十幾截,但何夢奕依然被其憑借躍起的重力砸在自己身上,那三片花瓣瞬間立起刺穿了那人。 鏡花水月從何夢奕的衣袖裡掉落翻滾出來,易情川的靈魂體從鏡花水月中出來,撿起鏡花水月,隨即將剩下的十三片花瓣齊放,瞬間擊殺了所有人。 紅衣男子,再次見識了鏡花水月的威力之後放肆的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有了你,我就能成為天下第一強者了。” 隨即紅衣男子像發了瘋一樣的朝易情川沖了過來,易情川收回所有的花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紅衣男子一把搶走了鏡花水月,奔跑中穿過了易情川的身體,他興奮的看著鏡花水月,他看向鏡花水月的那一瞬間一片花瓣飛出刺穿了他的頭,鮮血飛濺,易情川撿起鏡花水月,然後來到何夢奕的身邊,易情川嘗試用鏡花水月的花瓣將那人推開,嘗試幾次之後終於將那人推開了,但她卻看到那把被花瓣震碎數塊的劍插中了何夢奕,易情川想抓起何夢奕的手卻根本觸碰不到,隻能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 何夢奕慘白的臉微笑著對易情川說道:“看來我的人生到此就要結束了。” “你胡說什麼呢?看著我,你不會有事的。” “答應我,我死後不要再肆意殺人了好嗎?” 何夢奕緩緩的閉上了眼。 “何夢奕,你不能死,你不會死的,何夢奕你聽見沒有,我不允許你死!” 易情川朝天嘶喊一聲:啊! 時間就這樣過了七天,一個身穿藍白衣服的中年男子經過此地時看見遍地的屍體很是疑惑,隨即看見若隱若現的易情川跪地看著何夢奕。 男子走了過去問道:“姑娘,怎麼了?” 易情川轉過頭來看向男子,男子被嚇得扭頭就跑了:“鬼啊!” 易情川開口道:“請你幫我個忙。” “幫忙?幫什麼忙?你該不會是想要我的命吧。” “你若幫我,我可保你家三代平安。” 男子隨即停了下來,但還是保持謹慎的問道:“什麼忙?” 易情川說道:“請你幫我安葬我的丈夫。” 男子指著何夢奕的屍體道:“他?” 易情川點了一下頭,男子說道:“哦……好。” 男子將何夢奕安葬好之後,易情川跪在何夢奕的墳前痛哭起來,男子問道:“姑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是有什麼未了的事?為何是一縷殘魂?” 易情川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男子聽了他們的故事之後,一下子就怒了,道:“這些人怎麼能這樣,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易情川站起說道:“還不知兄弟你叫什麼呢。” “在下是韓府的韓亭林。” “韓兄,你幫了我的忙,按照約定,我會守你韓府三代平安,三代之後,請將我安置在遠離塵世無人打擾的地方安置何處我無所謂,隻要遠離塵世即可。” “當然,我也不會白讓韓兄做事,我肉體還在之時曾自創過一套劍法和槍法,江湖上沒人見過,我會將它全部交給你,如何?” 韓亭林開口道:“哦?” “我叫它們《紫幕破曉》和《碧藍拂曉》。” 韓亭林問道:“它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強嗎?” 易情川微笑著說道:“強與不強,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易情川將鏡花水月拋向空中,鏡花水月在一波伸縮變換之中變成了一桿長槍插在地上,易情川走近拿起長槍模式下的鏡花水月,一波揮舞之下,地上的雪揚起散落下來,易情川朝麵前的竹子揮舞出一套很強的槍氣瞬間將麵前百米的竹林砍倒,韓亭林眼睛瞬間睜大。 “我靠,玩這麼大?你不是一個鑄劍的嗎?怎麼還會這麼多武功?” “我六歲習武,十五歲才開始鑄劍你說呢?” “好強,你真就什麼都會,我都怕了。” “作為報答,我會將《紫幕破曉》和《碧藍拂曉》全都傳於你。”
第82章 易忘情川(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