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我養成了在休息處的軟椅上看書的習慣。在這個平常的晚上,我打開了那本講述“被監控論”的書。 封皮老舊,書頁也是隨時要掉下來的樣子,但不知道這本書是用什麼紙張印的,紙麵上很乾凈,沒有那種老書的顏色。 目錄也很簡潔,就三個大塊,分別是歷史,世界和輪回。 歷史和世界我能明白,但後麵那個字顯然是輪子的輪,但是輪回是什麼意思呢? 出於尊重,我沒有直接從最後一大塊開始看,而是從頭翻起了書。 時間飛速地流逝,知識在不斷地進入我的腦海。 原來城市確實是有一群“哲學家”,具體的意思我也不太明白,總之就是研究這個世界運作的原理的。 書裡甚至提到了“荒地國史”這樣我手頭有的書,之所以在這本書裡是因為它想要說明我們這個世界的歷史有很多沖突點。 比如從荒地國和黑土荒地國的戰爭開始後直到城市建立都沒有任何的記載,以及城市裡的“哲學家”一夜之間銷聲匿跡。 天色已經逐漸變亮,我這時才看到了那個關鍵的地方,所謂的被監控論是什麼。 我們的世界就像是一個球,這個球外麵包裹著一層膜,偽裝成天空的樣子,更甚者可能是直接模擬了一個世界,包括宇宙和星係。 這怎麼可能呢?難道模擬這個世界的人就是為了看我們一群人各司其職的工作勞累?這毫無意義! 就在我準備收起書開始在天完全亮之前睡一會時,我注意到書頁中有一個熟悉的名字:燕係。 嗯?這不是一本老書嗎?怎麼會和他有關? 我立刻翻開書,找到名字的所在位置:燕係在這個輪回中是不完美的,於是英年早逝。 “你看到這麼後麵了?”聽到聲音,我抬起頭,燕係正站在我麵前。 “沒,隻是偶然看到了你的名字而已,你要不說說咋回事?” “這個嘛,你也應該明白,總之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我站起身,準備開始工作,等下一個晚上再看看所謂的被監控論到底是由什麼原理支撐的。 “李,其實我有點事要拜托你。” “嗯,怎麼了?” “禦三家的爭奪要開始了,不少人要死於非命,你到時候可以幫個忙嗎?” “等等,你先把你前麵說的那個說清楚。” “頭顱和椎骨的戰爭要開始了,昨晚我去了趟盧哥那,他讓我告訴你一聲,我正好也有要做的事。” “行啊,但我又不善於打架,又沒有軀乾的神力,我能乾嘛?” “去富人區的中心教堂,帶著軀乾的人把血管的人乾掉,你負責指揮。” “為什麼是我?” “你不是說了你都沒有防身的能力,你去學習學習軀乾的辦法。” “行,那禦三家的爭奪還有我的事嗎?” “盧哥打算讓我們一起去參加會議,到時候可以把記錄所當作他們的基地,至於記錄所裡除了我們兩個之外的人嘛…” 燕係用手在脖子上橫劃了個一字。 “通行券已經搞定了,你出門就能看到孝鴻了。” 我不顧督工嫌棄的目光,走出了記錄所,登上了孝鴻的車。 “這會又去哪啊?不會是不待在記錄所了?”小紅回頭問到。 “去書店後麵的小巷把我放那,你在書店門口等我。” 中央教堂周圍已經被封閉了,但是書店後麵仍有一條小路可以到達教堂,這是軀乾的人告訴我的。 小紅把我放在了書店後,我開始沿著狹窄的小巷走。 先左拐,然後再左拐,右拐,直走到盡頭右拐就到了。 我悄悄的溜進了這處沒人施工卻圍起來的教堂區,大門是開著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軀乾的人應該已經在裡頭了。 “嘿,怎麼是你小子?”教堂門口傳來聲音。 “你們是誰?” “左腎,右腎,三腎。” “你們精力很旺盛啊。”我緩緩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嘿,站住!上次是你打的我滴三腎老弟?” 一個披著鬥篷的人站了出來,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吸血鬼。 “說不定是我乾的呢,但總之今天我是來幫你們的。” “不行,要道歉!”又一個鬥篷人跳了出來。 最後一個鬥篷人也緩緩走了出來,他看上去非常矮小,像個侏儒。 “行,行。”避免鬧內訌,我說完後鞠了一躬。“對不起,上次看錯人了,不該揍你小弟。” “跟我來。”矮小的那個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走近一些。 當我靠近他們時,眉頭一皺。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彌漫在教堂大門口。 “我是三腎,沒有左手的是左腎,沒有右手的是右腎。”那矮小的家夥說到。 遠處看不出來,他們似乎確實是一個少了左手,一個少了右手。 “…腎哥們好。”雖然我和軀乾接觸不多,起碼也算有接觸,但還是被近距離他們的臉嚇了一跳。 三腎沒有臉,而右腎的臉上蓋著一層布,左腎的臉上帶著銀麵具,像一個麻風病人一樣。 三腎沒有理會我打量的目光,而是走進了教堂,示意我們跟上去。 看到他們的樣子,我不禁產生了一個猜想。 軀乾的人不會都是苦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