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遠行的商隊,前麵掛著清雅兩個大字,不急步緩的朝著目標行路。 徐笑躺在眾多貨物上,任由前麵的馬兒拉著走,雙手抱著後腦勺翹著二郎腿,好不快哉。 這韓管事也是好心辦事,說是找了個喂馬的雜活,但除了商隊休整的時候徐笑要乾點活,其他時候想乾嘛就乾嘛,絲毫不耽誤日常修煉。 “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攀登~”徐笑哼了句前世的名言警句,匍匐著坐了起來。 過不了安逸的生活,那就努力努力再努力! 縱是馬車顛簸又如何,拿出幾塊下品神石,徐笑開始心無旁騖地修行。 ... 三個時辰眨眼而逝,黑天悄然接過白天的班... 感覺到商隊步伐的放緩,徐笑睜開眼,結束修行從車廂後麵跳了下去。 趕到拉車的千鈞馬前,看著馬夫的示意,接過韁繩。 “大叔,這是到哪了?”徐笑問向那馬夫。 “馬上就到靈山鎮了,今晚我們在靈山鎮駐紮一晚,再走兩裡大概就到鎮上了。”那馬夫回應。 徐笑想著自己這一路大概都在這輛馬車輜重上,於是抱著互通有無的想法和這馬夫有一句沒一句的攀聊起來。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這大叔姓胡,南庭賀州人士,通幽中期修為。 不止如此,整個商隊十六輛馬車十六個馬夫都有通幽境修為,商隊裡最次的都是觀魂境修為。 除此之外範家還有兩位定玄境執事護法,並且聽說出發前還雇傭了一位正身境高手坐鎮。 徐笑一陣汗顏... 自己還真是年輕氣盛,人家商隊為了這趟行程連正身境高手都出動了,而竟然就這麼隨意的想穿越東海去南庭。 韓管事真是心大,就由得我這個小小的入識前期搭便車。 徐笑思緒翻滾,隻是了解了下隊伍的配置就看到了蠢的發笑的自己。 算上前世26年明明也算是個大叔了,卻還是少年心態... “胡大哥,咱們平常走商都會出動正身境高手嗎?”徐笑疑惑道。 胡大叔聞言哈哈大笑:“小子,你是哪個犄角旮旯裡蹦出來的,真當正身境是路上的蘿卜白菜啊。” 徐笑心中苦笑,自己16年來都被徐家保護的好好的,確實是不問世事的無知少年。 關鍵是修行這一塊,徐長之從小都是教導徐笑隻管專心冥神,對於功法神技戰鬥之類的通通等開啟血脈之後再談。 導致現在徐笑對於一些修行常識一無所知... 不過再怎麼貧瘠,徐笑也是知道正身境是少見的高手,畢竟徐家族長都才正身境,卻足以撐起一大家族了。 胡大叔看出了徐笑的疑惑: “平時我們跑商都隻有兩名執事坐鎮,這一次是那位正身境高手主動要求跟著商隊一起的。” “就跟我一樣?” “對,就跟你一樣,而且她還承諾可以在適當時候予以些許幫助。”胡大叔解釋道。 徐笑默然,就是說一支普通商隊怎麼需要正身境坐鎮。 “其實現在有一名正身境高手坐鎮也好,以前或許不需要,但現在未必。”胡大叔望著些許稚嫩的徐笑如此說道。 “為何?我們神域不是一向太平嗎?”徐笑反問道。 “以前是這樣,但是今年來妖族鬼族愈發猖獗,我們商隊受到劫掠之事時常發生。” “而且現在魔族勢大,我們神族這些年在神魔戰場上隻能說是屢敗屢戰啊。” 胡大叔說到這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神族愛好和平,大多數神族都是一身正氣,不愛玩陰謀詭計,信仰愛與正義,禁止同族相殘。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正身境一下的神族不得直接使用神技沖擊對方神魂,防止傷亡。 而魔族通常要殘暴的多,他們信仰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強大的魔族為了力量能夠吞噬弱小的魔族。 不過魔族這些行徑這也是徐笑道聽途說,不知真假,但神族確實是如此。 也許正是神族平常修煉戰鬥都沒有下死手的習慣,導致初上神魔戰場的神族十分不適應吧。 徐笑聽完胡大叔對這幾年商隊行商狀況描述,開口問道:“胡大哥,魔族勢大我知道,但這妖族鬼族竟會如此猖狂?” “對,他娘的,不知道那些鬼東西怎麼搞的,這些年也不龜縮在他們的幽冥裂穀裡了。”胡大叔氣憤不已。 徐笑想到了自己以前在徐笑藏書閣裡翻看過的典籍,有一本《世界全貌》上記載道: “妖族鬼族,渺小如芥子,如同螞蝗,微不足道。” 不僅如此,其他的典籍也記載著妖族鬼族一直以來都是在神族魔族中夾縫生存,平常偶爾欺負弱小維持生存。 怎麼這些年,連這等大商隊都敢劫掠了!? 不能紙上談兵,拘於書本啊,徐笑感嘆。 也許昨天的不可能就是今天的事實... 兩裡路程很快就走完了,一座小城鎮赫然映入眼簾。 前麵有塊大石碑,靈山鎮三個大字龍飛鳳舞。 “小子,靈山鎮到了,一會商隊駐紮的時候這好馬兒就歸你管了,不要誤了事!”胡大叔叮囑道。 “分內之事,必會做好。”徐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打包票的話語顯得少年略帶憨厚。 ... 等隊伍都進了鎮子,徐笑就在胡大叔的安排下牽著馬兒去了鎮裡的馬廄。 所有馬兒拉的貨物輜重車廂都是先卸下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等走的時候再接上。 商隊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停留幾天做生意,這是常例。 徐笑牽著馬兒,心想要是這些商隊多帶一些儲物戒出來行商不行嗎? 徐笑知道一般儲物戒都隻有權貴子弟和定玄境以上的高手才有。 但是按照清雅商行的財力,每支商隊配些儲物戒應該沒啥問題吧。 實在是搞不清楚這裡麵的調調... 不多時,徐笑便牽著馬到了馬廄裡。 其他人把馬安置在馬廄裡便出去尋歡作樂了,隻留下徐笑一人。 沒辦法,商隊也隻有他一個喂馬的雜役,其他都是範家商賈和馬夫... 徐笑望著這一排的千鈞馬,擺擺頭,然後從馬廄裡拿了一把草準備挨個的喂。 沒想到那草塞到馬兒麵前時,馬兒一個擺頭拍向徐笑的手,手上的草都被拍落在地... 馬兒昂著頭顱,眼睛斜視徐笑,鼻孔噴氣,嘴皮外翻,一副瞧不起徐笑的樣子。 看見這一幕,徐笑脖子一縮,下顎張開,嘴巴張成O型,眉毛凝成川字,就差把疑惑寫在臉上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 一道清脆悅耳的笑聲從馬廄外響起。 徐笑放眼望去,一位穿著棕色麻衣的妙齡少女正站在馬廄外。 一隻手捧著腹,一隻手指向被馬嘲笑的徐笑,眼睛笑成一輪彎月,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 “我說小哥,你真是讓我開了眼,咱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人被馬嘲笑的場景。” “咯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