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鑄劍山莊好像整個震動了一下,在歐冶青的修復下,神機陣終於重新運轉了起來。 那曾經沉寂的古老機關,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發出低沉而有力的轟鳴,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它的復蘇。 “神機陣既已修復,那麼我們兩人也該告辭了。”蘇文群看著眼前令人震撼的一幕,對歐冶青說道。 歐冶青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此番多虧蘇大夫鼎力相助,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蘇文群擺手笑道:“莊主言重了,此事也算因我而起,若不是那血吼魔教覬覦我身上的化血石,他們也不會與慕容雲聯手進犯鑄劍山莊。” 歐冶青正色道:“無論如何,這份恩情我鑄劍山莊銘記在心。”他轉身對旁邊的歐冶平道:“平兒,把東西拿來。” 歐冶平立刻從旁邊取過一個精致的劍匣,雙手呈到歐冶青麵前。歐冶青接過劍匣,鄭重地遞給蘇文群:“蘇大夫,行走江湖豈能沒有一把好劍,此劍便贈予你,希望你能好生使用。” 蘇文群接過劍匣,輕輕一開,隻見匣中躺著一柄長劍,劍身細長,劍紋如雪,劍尖閃爍著寒光。他輕輕拔出長劍,劍身嗡鳴,仿佛有龍吟之聲,令人心生敬畏。 “這劍……”蘇文群撫摸著劍身,眼中流露出驚喜之色,“真是好劍!” “此劍名為‘青冥’,乃是我昔日行走江湖時的隨身佩劍。”歐冶青臉上露出一絲緬懷,“它曾隨我歷經無數風雨,見證了許多江湖恩怨。如今它歸於你手,也算是找到了新的主人。” 蘇文群聞言,心中感動不已,他鄭重地將青冥劍收入劍匣,拱手道:“多謝莊主相贈,可君子不奪他人所好,如此重禮,在下萬萬收不得,還是請莊主收回吧。” 歐冶青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不悅之色,“蘇大夫,此言差矣。青冥劍雖好,但若無英雄持之,也不過是一柄凡鐵而已。你既為江湖俠士,又助我鑄劍山莊渡過難關,此劍贈你,正是物盡其用。你若不收,便是看不起我歐冶青了。” 蘇文群見歐冶青說得如此堅決,卻是推辭不過,隻能苦笑道:“莊主,在下從未修習過劍法,寶劍在我手上卻是發揮不出幾分威力。” “原來蘇大夫是擔心這點,是我考慮不周了。”歐冶青恍然大悟,“這也不難解決,我鑄劍山莊雖以鑄劍聞名天下,可這運劍之法也是江湖一絕。” 沉吟半晌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歐冶青緩緩說道:“蘇大夫,請隨我來,我這便傳你劍法。” 蘇文群一愣,隨即喜出望外,他拱手道:“如此,便多謝莊主了。” 歐冶青領著蘇文群來到了山莊的後院,這裡有一片開闊的空地,四周綠樹成蔭,清風徐來,正是修煉劍法的好地方。 歐冶青走到空地中央,拔出腰間的長劍,開始演練起來。他的劍法大開大合,既有雷霆萬鈞之勢,又不失細膩入微之處,看得蘇文群如癡如醉。 演練完畢,歐冶青收起長劍,對蘇文群說道:“蘇大夫,我這套劍法名為‘勝邪殘劍’,是我鑄劍山莊的獨門絕技。它一共九九八十一式,行劍之時,每式絕不使盡,故謂之‘殘’,其式雖殘,其力卻不斷積於下一式中,是以愈殘愈強,一式更比一式狠惡。” 接下來,歐冶青開始一招一式地教授蘇文群勝邪殘劍。他耐心細致,從基礎劍法講起,逐漸深入到勝邪殘劍的精髓。蘇文群雖然從未修煉過劍法,但他的悟性極高,很快就掌握了勝邪殘劍的基本要領。 “勝邪殘劍的招式精要之處,我已經盡數傳授於你,”歐冶青看到蘇文群劍招逐漸純熟,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剩下的,便需你自己勤加練習,慢慢體悟了。” 蘇文群拱手道:“多謝莊主悉心教導,在下定不負所望。” 隨後,兩人回到鑄劍山莊的大廳,歐冶青設宴款待蘇文群和婁月雲,以作送行。 席間,眾人談天說地,交流江湖趣事,氣氛倒也十分融洽,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歐冶青舉杯對蘇文群和婁月雲說道:“蘇大夫,婁女俠,此次能得二位相助,鑄劍山莊才得以化險為夷。我代表鑄劍山莊上下,再次向你們二位表達謝意。” 蘇文群和婁月雲連忙站起,拱手回禮道:“莊主言重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等也是恰逢其會,略盡綿薄之力而已。” 歐冶青搖頭笑道:“二位不必謙虛,江湖中能有二位這樣的俠士,實乃幸事。隻是不知二位接下來有何打算?” 蘇文群放下酒杯,正色道:“如莊主所知,我因情況危急吞下了化血石,如今必須前往南海獅相鏢局,向齊老前輩請罪。這化血石本是獅相鏢局護送之物,我卻因一己之私將其吞下,實在愧對江湖道義。” 歐冶青點頭理解道:“蘇大夫能勇於承擔過錯,實乃君子所為。隻是江湖險惡,路途遙遠,二位還需多加小心。” 蘇文群笑道:“多謝莊主關心,在下自會小心行事,而且婁姑娘也與我同行,自會互相照應。” “哦?婁女俠也同去獅相鏢局?”歐冶青略有一絲好奇,轉頭問道。 婁月雲微微一笑,揮了揮自己的手指,“我手上傷勢卻是未曾痊愈,這裡離百花穀路途遙遠,萬一遇到什麼危險,還是得仰賴蘇大夫護我周全。” 歐冶青聞言,一巴掌就拍在旁邊歐冶平的身上,麵色微沉道:“平兒,此次你出手傷了婁女俠,雖情有可原,但終究是你的過錯。你還不快向婁女俠賠罪道歉!” 歐冶平早已心生愧疚,此刻聽到父親的話,連忙起身,深深一禮道:“婁女俠,在下當時受慕容雲迷惑,出手無狀,實在抱歉。我願自罰三杯,以表誠意。” 婁月雲見狀,淡淡一笑,揮手道:“少莊主言重了,你當時也是心憂娘親安危,情急之下才出手。我理解你的苦衷,此事就此揭過,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