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非是?” 賈協一激靈,有些激動的說道。 倪二點了點頭,“協大爺,這幾個正是你的那個仇人安排來裝神弄鬼的人。可惜半道上被我們發現了,於是乎,我們就順手把他們給收拾掉。” “倪二哥,你可真是幫我了大忙了,改天請哥幾個吃頓好酒。” “哈哈,舉手之勞而已。” 安置完這幾個裝神弄鬼的人後,賈協返回了花書廠裡自己的小屋。 在小屋裡,王監工被五花大綁,馬爺則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嗑瓜子。 一進小屋,賈協就忍不住說道:“王監工,我的計策如何呀,告訴你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 王監工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賈協也不生氣,自顧自的給他和馬爺倒了杯茶。 “你們五個已經暴露了,擇日我就去找李掌印講明你們裝鬼弄神的事情,對了,你安排的那幾個人也被我們抓住了,證據確鑿。” “你說與不說都是死路一條,不過我還是想要知道你究竟為何要找人扮鬼,鬧的花書廠人心不安,難道那個張掌印真就人格魅力那麼大,讓你們自發的為他報仇?” 王監工忽然大笑起來,“李掌印?李掌印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他還有空審判我?” 賈協深蹙眉頭,“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李掌印自身難保了?” 王監工緘口不言,隻是冷笑。 賈協忽的靈光閃現,猛然驚醒。 壞了,自己這邊是煙霧彈,李掌印那裡才是殺招。 因為鬧鬼的事情,賈協將注意力全放在了花書廠這邊,忘了李掌印那邊的情況了。 仔細想想也能明白,皇後不會容忍李掌印這個貴妃派的草包霸占寶鈔司掌印一職,肯定會想方設法把李掌印從掌印的寶座上拉下來,再換上皇後自己的人。 隻是賈協沒有料到,皇後的動作這麼快,這麼狠,還玩了一手聲東擊西。 以此反推,自己這邊的動作是掩護皇後行動的煙霧彈,那王監工等人也是皇後派來的嘍。 賈協試探的問道:“你們是娘娘派來的?” 王監工額角一抽,連忙否認,“不是,我們跟娘娘沒有關係。” 這欲蓋彌彰的模樣讓賈協心裡一沉,看來這事確實是皇後的陰謀。 皇後這個小娘皮可真狠毒呀,原以為李貴妃才是宮裡最狠毒的女人,現在卻發現李貴妃是蠢狠,皇後才是毒狠。 當即,賈協就想要去找李掌印,看看是否還有逆轉的機會。 李掌印再怎麼蠢,也是跟賈協同一派係的人,是寶鈔司內唯二的貴妃黨成員。如果李掌印栽了,那賈協就要嘗嘗以一己之力對抗全寶鈔司的滋味了。 但很快賈協就發現自己無能為力,因為皇城是有門禁的,現在這個點,宮門早就嚴嚴實實的關死了。以賈協目前在宮裡的咖位,想要指揮宮禁的太監開門是癡心妄想。 “你還知道些什麼,趕緊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賈協瞪著王監工,一臉兇煞的說道。 王監工仍然守口如瓶,一個字不吐。 賈協剛要發怒,讓王監工知道知道什麼叫真武大帝座下童子的拳頭,馬爺卻一臉傲意的攔住了他。 “協哥兒,韓愈說的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審訊一事讓我來,我讓你小刀拉屁股——開開眼!” 賈協大喜,連忙道:“沒想到馬爺還有這一手,那剩下四個監工和裝鬼的地痞無賴也交給您,您就甩膀子乾吧。” 馬爺微笑的點了點頭,答應了賈協的要求。 在加班完畢後,工人們成群結隊的走出花書廠,看到門口旁邊的賈協時,都不自覺的行注目禮,眼中包含著崇敬的目光。 而賈協卻隻想要工人們快點走,因為他們都走光了,馬爺才好動手。 終於,在將近子時的時刻,花書廠的工人們盡數走光,隻剩下賈協,王喜,馬爺和一眾俘虜。 賈協查看全廠沒有漏網之魚後,向小屋裡吆喝了一聲。 “可以了,馬爺。” 在小屋中的馬爺聽此,拿起茶壺猛灌了一口茶水,然後臉色猙獰的站起身來。 王監工寒毛乍起,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你不能對我們用刑,大虞有法規,禁止私人用刑。” 馬爺微笑的回答道:“我不會動刑,我隻會動‘如刑’。”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馬爺氣喘籲籲的走了出來。 “協哥兒,他們都交代了。” 接著,馬爺將這些人交代的話沒有保留的告訴了賈協。 賈協聽後不喜反愁,這些人也不清楚宮中針對李掌印的陰謀,隻是知道皇後要同時解決自己和李掌印而已。 就是皇後這個信息也是他們推測出來的,因為交給他們任務的是皇後宮裡的太監。 馬爺拷打出來的供詞除了給他們定死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順帶帶走一個皇後宮裡的太監外,基本毫無用處。皇後或許會受到一些影響,但絕對不多。 馬爺看著賈協仍然苦惱的臉色,也意識到這些供詞對賈協的用處不大,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車到山前必有路,一定有辦法的。” 賈協勉強打起點精神的“嗯”了一聲。 一旁的王喜啃著白薯,不明所以的看著賈協和馬爺,從剛才馬爺拉住他,不讓他去抓那些女鬼們時,王喜就一頭霧水,後來賈協馬爺帶著人進進出出那間小屋更讓王喜不發達的腦袋感到困惑,不知道他們在乾什麼。 不過,王喜也懶得費那麼大勁思考,白薯不香嗎? 王喜張大嘴巴,咬下一塊白薯,幸福的咀嚼起來。 真好吃! 賈協看到王喜這副呆樣子,愁雲消散了一些,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最初,賈協雖然不認為派王喜來是奪權,但也認為是李掌印或者李貴妃安插自己的嫡係來監督賈協。 但到了後麵,賈協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這王喜就是一個十足的憨貨吃貨,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一點心眼都沒有,問啥說啥。派他來監督別人不如派一隻狗來。 察覺王喜跟李掌印他們不是一夥人後,賈協也順勢將他拉進自己的隊伍。雖然王喜好像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此時,在屋子裡。 王監工一臉被玩壞了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他怎麼能想出這麼多不觸及刑罰,還如此折磨人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