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懸車環城大概有個七、八千米的樣子,路上不是很顛簸,但車廂裡油漆味很重,我忍住想吐的沖動,強撐到地方,我趕緊找了家小館喝了點免費的水,沒有消費,老板隻能看著我喝完水離開,我也挺不好意思,但是手上沒多少錢了,還要找地方過夜。 五年時間,國家滅亡,沒有身份,沒有名字,沒有財產,沒有親人,不知道朋友都還在不在世,我從來沒這麼無助過,不單單是因為今後的生活,存在的意義似乎也成了問題。 其實平靜的度過一生也挺好的。 意識到自己需要找到一條謀生道路,在旅店住了一個星期身上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應聘也都被各種各樣的理由被拒絕,正當我躺在床上一籌莫展的時候,旅店的老板娘敲響了我的房門。 “進吧,門沒鎖。”我有氣無力的回答,老板娘是個二十多歲的姐姐,她鬼鬼祟祟的推門進屋:“給你,在你門口地板上發現的,應該是誰的信。” 我接過來,寄信人那行裡隻有一個奇怪的符號,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拆開了,裡麵是一張邀請函和一張紙條,我先拿起紙條: “依梅爾小姐,你好,我不確定你是否還有記憶,如果你是依梅爾小姐,那下麵有我想說的話,感謝! 戰爭已經結束,術士們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先要替加塔列瓊的居民感謝你們,我們努力過,拚命過,無論結果是怎樣的都沒有遺憾了,和平年代來臨,你也應該開始新生活了,信封裡有一張邀請函,這一世的你將以楓這個身份去聖萊學院學習,明天一早會有人來接你,希望你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一切發生的有些太突然了,但我非常清楚自己沒有選擇,老板娘給了我一壺水和一包餅乾:“帶上這些,被聖萊學院收了,以後的路就遠了,一定要努力學習,不然就隻能和我一樣整日蹲在旅店的櫃臺前。” 我笑著點點頭,可能她也是個有故事的人,眼神裡能看出來。 ----------------- 聖萊學院正是暑假期間,陽光烤的大地發燙,室內的氣溫也是讓人無話可說,總結起來就是兩個字:難受。可有一個人卻好像感受不到一般,機械般的做著手上的工作。 他叫黥詞時,排行第三的長老,同時現任學院的違禁品監察管理員,這工作又枯燥又不討好,工資還低,以他的地位完全可以選擇更簡單輕鬆的工作,有不少人勸過他,但是都被他婉言謝絕,理由是說自己實在是太閑,現在做這份麻煩的工作很開心。 他曾是加塔列瓊第一T隊的隊員,也是昂士唯一的親兒子,雖說加塔列瓊已經隕落,但昂士在人民心中的威望也不是說著玩的,即使知道危險性,但群眾的呼籲高,聖萊教無法撼動他們的地位,從長老席成立的第一年開始,第一T隊就有兩個人坐上了位置,第三年時五位長老變成了六位,這第六位也是第一T隊的前成員。 所以聖萊教派創立的學院,部分勢力是掌握在別人手裡的。 不說加塔列瓊人一點野心也沒有,少數人還是有想法的,隻不過現在的處境有些尷尬罷了,不過大多數的平民百姓都隻想尋求一個庇護而已,至於身處哪個國家就顯得沒那麼重要,戰爭的摧毀需要用時間去彌補,他們也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