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今天的晚飯麼?”
戴著小醜麵具,穿著黑色西裝的女子好奇的看著被大肌佬帶回來的小孩子,疑惑的問道。
回應她的,是大肌佬伸過來的剔骨刀,鋒利的刀鋒差一點就要將女子的腦袋切下。
這個舉動讓小醜慌忙蹲在地上,壓著自己的寬沿禮帽慌忙喝道:“我開個玩笑而已!我是小醜啊,你不讓我開玩笑我會死的啊。”
“但也不是什麼玩笑都能開。”另一名女子陰沉的說道。
這名女子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一頭海帶一般的頭發亂糟糟的,此時還在不斷的往下滴水。
她是這裡
而老王也給她起了這裡的名,海帶。
男孩已經被大肌佬放在員工的床上,雖然小醜一直在說那是她的床,她有潔癖,但其他兩名管理員沒一個鳥他的,甚至看著她,示意她去檢查情況。
沒有辦法,小醜隻能走到小男孩旁邊,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然後說道:“營養不良,身上的傷口是剛剛遭受的創傷,有明顯的受驚跡象,貌似是被虐待了。而且,他是個活人。”
聽完小醜的分析,一旁的大肌佬憤怒了。
雖然長相比較兇惡,不過大肌佬其實相當喜歡小孩子。
不過來這裡的小孩子不多,比較這個地方明顯是奔著讓小孩子哭來的,所以他一直沒有機會展示自己的慈愛。
現在,在聽說這位難得的小孩子居然遭受了虐待,他立刻決定殺對方一個片甲不留,讓對方死的不能再死後,到地獄裡反省自己的罪惡去。
“冷靜,大肌佬。噗,你這名字真逗。”小醜忍不住笑著說道,“先想法子治療一下這個孩子吧,咱們這裡誰是醫生?哦,是我啊。”
聳了聳肩,小醜隻能離開了這裡,然後來到了這裡的醫院鬼屋,從這裡的小護士身上扒下了繃帶,又頂著這裡醫生不友善的目光,把對方的醫療箱拿了過來。
這些道具本來是用來讓這裡的遊客更有體驗感的,不過其實本身也有一定的功效,現在剛好可以給小男孩用一下。
哼著歌,她一邊給對方包紮,一邊說道:“這孩子還挺可憐的,眼睛已經沒有了。從眼睛上的傷口來看,應該是一隻眼球受到了重創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另一個眼球被自身的免疫係統溶解了。喉嚨也有損傷,應該是吸入毒氣導致的損害。”
“可以救麼?”海帶幽幽的問道。
“救沒問題,不過救好就有點不容易了。我生前應該知道不少與治療有關的內容的,可惜死了一次,我知道的東西已經忘的差不多了。老板呢?”
“沒在,有幾個小時沒有出現了。”
“正是關鍵的時候。哦,他要醒了。”
看到男孩已經有了蘇醒的跡象,大肌佬立刻想要離開這裡,不過小醜攔住了他。
嗤笑了一聲,小醜毫不留情的說道:“你躲什麼啊,擔心他看到你害怕。你這麼大的塊頭,心思居然還挺細膩的。”
大肌佬怒吼一聲,抓住小醜的衣領拎了起來。
“想打我啊,不過我提醒你,打我的話,人我就不管了哦。”
“吼~”
“我就喜歡你這種想打我卻不敢動手的樣子。好了,他醒了。”
男孩急促的呼吸了幾下,之後茫然的坐了起來。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清醒過來後,他立刻張開口,嘶啞的喊道:“大叔……”
“你這個孩子很沒禮貌啊。”小醜不滿的說道,“我是永遠的十八歲,你叫誰大叔呢?”
“你閉嘴!”海帶不滿的撞開了小醜,“他沒有叫你。”
聽到聲音,男孩斷斷續續的問道:“你們是……”
“當然是好人咯,不然呢?”小醜繼續問道。
“謝謝……”
“還算是有點教養,大肌佬,你去哪裡?”
大肌佬轉身離開,再次回來時,手裡已經多了一碗濃湯。
這碗湯黑乎乎的,裡麵還夾雜著不明的肉塊和黑色的蔬菜,無論是誰看了這碗湯都會皺眉頭,不過湯的味道倒是十分不錯。
捧著湯,男孩小口喝著,但喝著喝著又哭了起來。
“大肌佬,你把人家惹哭了。”小醜興高采烈的說道。
“你閉嘴……”海帶無奈的捂住頭,“你少說兩句會死麼?”
“就這性格,改不了了。而且你們發現沒有,他用的是我們的語言,而且他也能聽懂我們在說什麼。”
“很奇怪麼?”
“很奇怪,這說明什麼?說明他跟我們同源。一個活人跟我們同源,怎麼想都有點奇怪吧。”
“說的也是……這是為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但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我們怎麼處理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