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命運轉折,會麵邀請【六k大章】(1 / 1)

事情的因果,受著太多額外因素影響,時刻不停地在變化。   人的視角有時也局限於此,就像坎埃文此刻內心的疑惑般。   明明他們做了那麼影響惡劣的事情,可官方幾天都沒找上來,軍醫卻先托人找到了自己。   他覺得很意外,這幾天每天都提心吊膽,也根本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看著坎埃文略顯慌張的樣子,顧裡安讓他進屋,又向門外謹慎地掃視了一圈。   並未發現異常後,他迅速關門。   “你不是住在旅館嗎?”   “怎麼回事,這封信是怎麼到你手裡的。”   顧裡安神情嚴肅,這事關坎埃文的安全問題。   他們居住的旅館都是隔天一換,可軍醫愣還是能把信能送到坎埃文手裡。   連最新的住址都能被對方摸清,這不得不讓顧裡安格外警惕。   這家旅店的老板,還是岡瑟家為數不多的舊部之一,絕非投機之徒,怎會如此?   坎埃文趕忙解釋著,“是旅店老板親自來送的信件,以舊部之誼做擔保,絕沒泄露我的位置。   他僅是代克裡爾先生向我們岡瑟家致意,毫無惡意,說隻是封邀請函。”   顧裡安微微搖頭,對方人脈之深厚,在這方麵不容小覷,心底隻是更加慎重。   “信件的署名是給我哥的,咱拆嗎?”坎埃文問著,把信件遞來。   顧裡安接過信件,正反麵查看,除了比較秀氣的筆體標題外看不出別的。   他微微皺眉,“不拆,等晚上到老宅再說。”   事情發展和他所料相差無幾,隻是這位軍醫比他想象的更有城府和智慧,僅是兩三天就迅速鎖定了他們。   顧裡安能感覺到,橋北區的水很渾很深,暗流湧動,似是將有巨浪來襲。   之前他們在暗流中漂如浮萍,但現在,他的手中已勉強拿到了上船保命的船票。   現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巨浪來襲前,等待自己的,是不是一艘可靠的大船。   他有預感,這是他們想翻身崛起的最後機會了。   不管是乘風破浪還是船毀人亡,他都要拚盡全力為自己一搏。   顧裡安內心思慮著,暫時留下坎埃文,等晚上去老宅時再做定論。   ...   ...   橋北區,西南方的某間昏暗小房內。   一桌五椅,窗戶緊閉,一盞煤油燈在桌上擺放著,提供著微弱的光亮。   威列弗正嗑著指甲,看著身旁倚坐的三人,算上他,四人都是角頭菲奧多的手下。   四位頭目正等待著角頭處理完雜事後進來開會。   威列弗和其餘三人的眼裡都倒映著微微閃爍的燈光。   他們都知道外麵出事了,那縱火案鬧得很大。   不過威列弗心底比其他三人更清楚也沒底。   畢竟自己派去盯著‘矮馬酒館’的那幾個人,現在全都失蹤了。   緊接著之後的,就是連帶著酒館,幾十家店鋪的焚毀。   得知消息後,他就一直頭疼的不行,在這節骨眼出岔子,這麼大的鍋,他可是一點都不想碰。   那還是幾天前菲奧多交給他的事情,他現在隻祈禱著,菲奧多最好忘了這件事。   盡管橋北區縱火案在轉天就被高層封鎖了消息,但消息還是越傳越廣。   外麵的傳聞愈演愈烈,鄧普幫的惡名也越傳越響。   縱使治安、值夜、獄司三署私下裡達成了某種默契,但底層輿論的發酵並非上麵所能控製的。   百姓間以訛傳訛,說治安署和幫派串通一氣,更是讓周圍兩區瞧盡了笑話。   現在街外聲勢浩蕩,不知道是做樣子還是真的。   每天都有大批巡邏的治安署隊伍在街頭逮捕抓人,絲毫不顧忌各幫派的勢力和臉麵。   這些小幫派表麵當然不敢造次反抗,但有不少勢力暗地裡關係發生了轉變,甚至聯合組織起來。   事非恩怨間,他們都有了個新的共同敵人,鄧普公會。   縱火案在事發當天的深夜,就傳到了鄧普幫高層耳朵裡,同樣引起不小轟動。   幾位高層晚上剛慶祝完聯合圍剿的成功,就被這消息搞得如鯁在喉。   軍師希提斯·巴薩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他立即聯絡四位角頭,查清到底是哪股勢力跟他們結仇了。   依靠老鄧普的貴族關係,他們馬上平定了外來的很多壓力,但事情還沒結束。   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是哪夥勢力做出了這種瘋事,可幾天下來,還是沒個結果。   吱扭——   門被直接推開,菲奧多走進屋內坐到桌前,看著眼前四人,表情略顯嚴肅。   “叫你們來乾什麼,你們心裡也有數。”   “老鄧普那邊動用了不少關係,才把這事勉強給壓下來。   軍師那邊也動了怒,畢竟剛辦完件漂亮事,就立馬有人給咱們扣屎盆子,這事決不能忍。”   “他的意思也很簡單,先自查,再外查。”   “看看自己手底下都有沒有缺人少人的,有的話及時上報。”   他眼神掃過四人,沒發現什麼不自然。   菲奧多對自己的手下還是有點自信的,他的人可不像胖子巴斯潘那邊,都是些挖煤挖礦又不識字的大老粗;   也不像是北邊狗臉托德手底下的那些潑皮無賴,凈是些低素質人渣;   更別提西邊的那群娼貨廢物,連戰鬥力都沒有,隻會躲躲藏藏。   他所構建的部隊,都是精英化的,職業化的,最起碼的都有腦子!   所以大概率不會出現軍師說的那種小概率事件:   那就是自家組織裡真的有兩個瘋子變態,在黑市掃蕩結束後,興奮嗨過了頭直接激情縱火的那種情況。   但是他們依然要自查,因為據說火場殘骸內,還有幾具不知名的屍體,不知道是不是自家幫派的。   菲奧多看向四個部下,翹起二郎腿繼續道,“其次就是外查。”   “你們領著手下的人,看看之前哪些幫派跟咱們結過梁子,大小都算。”   “該處理的,就都統一處理起來。”   “咱們現在和教會攀上關係了,那些小幫派就別太在意了,該清理的清理掉。”   “這火既然都燒起來了,新仇舊賬一起算,先下手為強,把不服的全都弄死。”   “給其他小勢力上上眼藥,要是有知道縱火案相關消息的,給賞。   震懾起來,威懾起來,恩威並施,懂嗎。”   讓他們把那些對咱們有想法的小勢力,全都給揪出來。”   “咱們現在搭上大船了,這種程度的小事,有人替咱們兜底,你們放開手腳乾就完了。”   “不用在意後果。”   菲奧多說著,似乎心情不錯。   畢竟手下四人都是前幾天和他親自參加黑市掃蕩的得力乾將,處理這點事應該問題不大。   “行了,今天就簡單說這幾句。”   “過些日子上麵分賞,有好東西少不了你們的!”   “感謝先生。”四人站起身來,對著菲奧多微微鞠躬。   菲奧多揮揮手,顯然心情不錯,示意幾人可以離開。   他覺得肯定即使幫派內部有問題,也肯定是那三個角頭的問題,他不禁暗笑:   嗬嗬,讓他們之前瞧自己笑話,現在倒好,一個個內部雜亂的要命,估計自查都費勁!   就在威列弗準備離去時,菲奧多想到了什麼,嘖了一聲把他叫住。   “威列弗,之前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威列弗聞言頭皮一緊。   “先生,抱歉,那個失蹤的拳擊手還是沒找到。”   菲奧多哼了一聲,“亂竄的臭蟲,沒準躲去東沿河區了。”   “那不太好找,但也繼續打聽著,有消息通知我,我可不能讓我侄子白死。”   “對了,聽說讓你盯著的那家酒館被燒了,怎麼回事,手底下人怎麼說?”   威列弗微微皺眉,“那幫家夥掃蕩完,高興地都喝酒去了,最後誤了事,剛好那天晚上沒在。”   “他們也沒注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我已經狠狠懲戒過他們了,請先生放心...”   菲奧多皺了皺眉,眼神有些銳利地看向威列弗。   “你最近的表現,可讓我不太滿意,我不喜歡總是聽見壞消息。”   “是,抱歉了先生。”威列弗低頭,額頭微微淌下冷汗。   “那個開酒館的貴族後裔也沒找到?”   “沒有。”   “腦子機靈點,去找他們家屬的位置!”   “人綁起來,房子燒了。”   “把指頭全砍了,給他們親友分別送過去,他人早晚會出現的。”   “雖然拳賽那點錢對咱們來說隻是皮毛,但是咱們的威信不能被人動搖,懂嗎?”   “惹鄧普幫,是要付出代價的!”   菲奧多眼神冒著寒光,光是那股子兇狠勁就讓威列弗恭敬地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對視。   “走吧,希望你下次讓我聽見好消息。”   “好的先生,如您所願。”   威列弗低著頭,匆匆離開了房間。   菲奧多眼神微瞇,其實內心對這件事並不太在意。   現在他的目光隻會看向更遠的地方。   因為他知道,在不久之後,橋北區的勢力平衡將會發生巨大的改變。   到時候整個橋北區將會重新洗牌,很多人所謂的背景實力將不再重要。   其中就會包括軍醫的那夥勢力!   他早就瞧軍醫不順眼了,不僅是他,連其他三角頭也早就躍躍欲試了,唯獨就是老鄧普太固執。   那種掌握能力卻隻盤踞一處的人,不能為己所用,就該盡早除掉!不然就是養虎為患!   老鄧普老了,太看重人脈的製衡了,殊不知在這世界上實力才是關鍵。   你若是真強,就算殺光軍醫他們,別的勢力也不能拿伱如何!   他已經想好了,如果日後真能瓜分橋北區。   他首先就要占領軍醫的那片區域,把他們殺得乾乾凈凈!一個不留!   此刻的菲奧多正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和構築之中。   畢竟從和教會高層搭上線開始,就注定了他們鄧普幫日後即將蒸蒸日上,製霸橋北。   可正因為他的驕傲和傲慢,導致自己忽略了很多關鍵的信息。   就算讓現在的他再怎麼大膽的去想,他也絕不會認為:   有人會為了十幾萬銅塔克和幾顆子彈,就敢乾出火燒橋北,栽贓嫁禍這種如此忤逆他們的事。   畢竟那些錢,在他眼裡和十幾塊沒什麼區別,更別提傷人殺人這種,在他看來天經地義的事。   他現在是強者了,已經完全失去了對弱者的謹慎,他已經自然地認為弱者就該死,就該被強者欺淩。   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這是他們鄧普幫所有角頭都患有的通病。   他們久居高位,持強淩弱慣了,心態早已鬆弛。   他們早已失去了那種對底層的敬畏,對底層的敏感,對底層的謹慎。   他們忘記了,在自己貧困歲月裡,對每枚銅塔克錙銖必較的那種強烈的情緒;   他們明明親眼看見過,市井中,有人能為了幾百塊銅塔克就一刀捅死對方,殺人越貨。   他早就忘記了那種感覺,忘記那過往的痛苦。   也許那些苦難根本就沒在他們靈魂上烙印下什麼。   說到底,他們隻是純粹地暴徒,一旦手握武器就想立馬傷害別人。   一旦從苦難中超脫,就再不思考,以為自己會永遠強大的白癡。   在這點上,鄧普幫的軍師希提斯早有訓斥過,不過他們都沒當回事。   當然,也可能是命運使然。   有位與他們截然相反的領袖,即將從底層的苦難中超脫出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為未來某個極小勢力的迅速崛起,埋下了伏筆。   在那位領袖的帶領下,那股勢力與鄧普幫有著截然相反的命運。   事情的因果,受著太多額外因素影響,時刻不停地在變化。   或許這一切的一切,在命運的軌跡中早有定數。   ...   ...   夜晚,聖榛子街深處的岡瑟老宅內。   顧裡安探望了盧茨的母親,那位老婦人已經不再重病,但行動不便,仍需要靜養。   盧茨隨著他慢慢下樓,走到大廳。   “盧茨,抱歉把你卷進這些事來。”顧裡安有些歉意地看向盧茨。   “先生...我從沒忘記您的恩情,剩下的,您就不用再多說了。”   盧茨性格老實寡言,他用行動說明了一切。   在這關鍵時刻,能幫上忙,能為顧裡安分擔憂慮,他就很高興了。   若不是被要挾著母親,他對鄧普幫,其實純粹的恨意遠勝於恐懼。   至於其他的,他沒太多想,自從母親脫離危險後,他就已經無所謂了。   坎埃文從一樓的小屋內走出,換了盆水擰乾毛巾,兩人跟著他走進坎格列的屋子。   “這烤雞真好吃。”   坎格列披著大衣,用力啃咬著雞腿,顯然恢復得還行。   此前他已經吃完一整隻了,簡直胃口大開。   “情況怎麼樣?”   “後背還是有點滲血,不過愈合情況還湊合,至少沒發炎。”   坎埃文說著,又給老哥換起醫用紗帶,用毛巾輕擦著血汙。   “你精神頭還不錯啊,這才幾天,前天你不還高燒不退嗎。”顧裡安有些疑惑。   “不知道,反正就是還行。”坎格列回答著。   盡管臉色依然不太好,但他卻說自己感覺上還不錯。   “對了,外麵消息怎麼樣?”   “等你吃完一會兒再說這個。”顧裡安檢查著他的傷口,發現恢復速度確實比他想象的要快。   雖然彈孔處依然有很深的凹痕,但是能勉強看出皮肉已經結痂了。   “對了,你們給我喝的那是什麼東西?”   “味道太怪了。”   “那是我調製的藥水,可惜你全吐了。”顧裡安說著,坐到了床旁邊。   屋內不大,就著角落小桌上的燈光,幾人剛好湊的下。   “不是,我是說那個小六角瓶,暗紫色的那個東西。”   “那個味道,這麼說呢,惡心的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老哥,你別開玩笑了。”坎埃文馬上接話。   “那可是教會的啟明藥水,專門淬煉提升體力和精力的,平常人連見都見不到。”   坎埃文從墻上的掛包裡拿出那小空瓶,裡麵還有一丁點殘留的暗紫色藥底。   他可不會傻到把這小瓶子留在酒館現場。   “教會的...啟明藥水?”坎格列微微皺眉,似乎回想什麼來著。   “不不,這個味道...在我上戰場之前,也喝到過,我印象很深。”   “他們當時抽調體能最好的一批士兵,進行各種檢測後,最後就讓我們喝的是這種東西。”   “還有些別的,總之這個味道我印象很深。”坎格列看著那小瓶。   “你喝過,確定?”   “嗯...確定,真的,感覺一模一樣,連顏色都是。”坎格列認真的說道。   顧裡安和坎埃文都微微皺眉看向彼此,難道坎格列也已踏入異能的階段了?   顯然教會的野心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很多。   由於現實的各種原因,神秘和異能都是被控製,絕對遠離普通人的。   就連坎格列也隻是把這些東西當做商品去買賣,了解的並不深刻。   上層不僅有教會和各種其他組織的信息封鎖,這些物品本身的價值也都非常高,尋常人難以接觸到。   利用率較低的材料尚且價格不菲,非凡藥品和配方更是有市無價。   像是教會的‘啟明藥水’,那都是絕對保密的存在。   普通人想碰都沒有機會,就算是他們獵魔人,也都要向女神發誓,向各部門宣誓,並且簽訂各種條約的。   一旦向現實側透露不該透露的信息,被教會發現,都將迎來極為嚴厲的懲罰。   當然,規矩是永遠管不住人的,這其中的灰色地帶也有很多。   就連坎埃文都知道,他們獵組長的貴族小團體裡,就有人用關係網把資源向外兜售。   神秘側和非凡,本身就是有身份有實力的人才能接觸的,譬如大的貴族世家等。   若是普通貴族,他們也絕不會相信世界深層的這些本質。   人與人的差別就體現在此,有錢有權在這個世界裡,並算不上什麼本事。   你得有錢有權,又有血統,還得有人脈,才能在非凡的體係中真正立起個來。   在世界秩序之上,不乏有‘非凡’以上的存在,在確保這一套秩序的正確運行。   可讓他倆沒想到的是,早在五年之前,教會就已經把相關資源投入到戰爭中去了...簡直細思極恐。   顧裡安內心感嘆著,就算他自己,也還都接觸不到這世界更深層的那套秩序。   可一旦身在其中,再看向淺層,就會發現這些東西被上層安排的如此巧妙,難有逾越之機。   這世界水深的厲害,決不能放鬆警惕。   可惜,顧裡安現在仍處於這上不去下不來的部分。   就算以後有了實力,也未必能打入那些正統血脈者的圈子。   階層和圈層啊...顧裡安搖搖頭,不再感嘆,還是先腳踏實地的考慮眼前。   盧茨在一旁聽得很懵,雖然這次幾人的對話沒有避諱他,但他依然什麼都聽不懂。   包括之前,他聽坎埃文講顧裡安獵殺巨魔的經歷時,也都感覺是純粹的在聽冒險故事。   環境決定人周圍所接觸的信息,每個人都有相當大的信息壁壘,這更凸顯組織活動的重要性。   幾人略有感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等坎格列吃完燒雞後,擦了擦手,才開始說正事。   “行了,說吧。”   “這信給你,拆開看看。”顧裡安說著,把那軍醫的信遞給坎格列。   坎格列有些疑惑,微微皺眉地看向兩人,接過信,直接拆開。   “哥,裡麵寫了什麼?”坎埃文好奇的扒頭看,可發現上麵沒幾行字。   坎格列就著屋裡的燈閱讀著,眉頭越皺越緊。   “顧裡安...”   “這人知道我在黑市做生意。”   “這是一封邀請函,說是邀請我明天去找軍醫。”   坎格列翻看信的開頭,才發現這就是麥斯曼·克裡爾本人書寫的信件。   坎埃文有些驚訝,“他明確說的要邀請你?有地址嗎?”   “有。”坎格列把信遞給弟弟,讓他念給顧裡安聽。   信件的措辭含蓄,並未提及什麼,但意思很明確。   這就是一封邀請函,正式邀請坎格列去和軍醫會麵。   “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坎格列眉頭依然緊皺地發問。   顧裡安看向身旁兩人,眼神微微示意,兩人默契的起身,一同走出屋外。   “前幾天橋北區有場大火,焚燒了很多店鋪,據說是鄧普幫的人所為。”   “時間就在黑市掃蕩後...”   “其中就有軍醫的藥鋪,和咱們的酒館。”   說著他看向坎格列。   隻見坎格列聽罷微微愣住,神情片刻有些麻木。   “咱們的酒館...沒了。”   坎格列低聲喃喃著,雙眼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