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甜以為是他在蹲守對方,萬萬沒想到,他不是獵手,而是獵物。 張甜的反應很快,轉身就是一刀劈去。 那東西受了這一刀,吃痛之下離開了張甜,它明顯受了傷,有一小灘血撒在了地上。 張甜在昏黃的路燈照耀下,這才看清楚那東西的全貌,那整張臉就是一個惡心的下水道臭老鼠。 看來這東西就是這個巷口事件的罪魁禍首了,張甜也不在留手,身體一矮,抄起匕首就刺。 鼠人被刺傷,對張甜已經是怨恨交加,一爪子拍在張甜匕首上,阻擋了他的攻勢,又張嘴噴出一灘綠色的液體。 張甜隻能快速穩住身體,隨後身體一側,躲開了這一下。 張甜往身後一看,那灘液體落在地上,地麵上被腐蝕出一個不規則的坑洞。 簡單試探了一下,張甜發現這鼠人的力量和防禦並不強,隻能說比他強了一些,他們更多依賴的是他們的速度和口裡的腐蝕液體。 張甜知道了對方手段,也不像之前那麼束手束腳,反而是愈戰愈勇,手中匕首與對方的爪子在空中不停碰撞,像是兩隻野獸在那裡搏殺,撕咬。 在張甜這裡情況正焦灼的時候,巷口那裡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被打鬥動靜吸引過來的另一隻鼠人,張甜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看著那鼠人撕破封鎖線,向著他撲過來,張甜隻能先一隻手擋住麵前那隻,伸手從衣服裡掏出手槍。 噗!噗!噗! 就聽見三聲槍響,那鼠人一下子從半空中掉了下來,到在血泊之中抽搐不止。 看樣子似乎是有一槍打中了那鼠人的頸動脈,胡亂開的槍,空了兩槍,唯一中的一槍就命中要害了,這運氣是真好,也虧他提前學習了怎麼開保險。 也好在手槍裝了消音器,附近的樓房也沒什麼燈亮起,應該是沒吵到別人睡覺。 晚間事務所,或許就是擅長處理晚上的事件才叫這個名字的吧。 另一隻鼠人看到同伴被張甜拿出來的黑管子一下乾掉了,瞬間沒有了戰意,四肢著地,狼狽地向著它出來的下水井口逃了過去。 張甜對著鼠人的背影清空了彈夾,卻都打了個空,隻能眼看著那家夥鉆下去。 至於被張甜殺掉的鼠人的屍體,張甜不用操心怎麼辦,明天會有人來處理,他隻需要寫一份報告給部長胡琪就行。 做完工作,張甜就這麼回到了租房睡覺。 睡到一半,張甜隻感覺翻來覆去睡不著,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個東西在注視他。 “什麼東西。”張甜睜眼,隻看到床旁邊蹲著一個頭發遮住麵容的東西,發絲裡麵正有一雙發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張甜連忙打開臺燈,這才發現這家夥似乎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隻是女人頭發很亂,看上去幾天沒有打理過了。 “抱歉,不是有意嚇你的,我隻是想借用一下你這裡的浴室。”在張甜驚懼地目光之中,那女人一邊飛到半空一邊解釋她的來意。 張甜仔細看女人的樣子,這不是他隔壁鄰居嗎? 張甜大概也猜到了女人為什麼要過來他這裡,估計是因為她那邊已經停水停電了,畢竟死過人的房間,應該也沒人會用。 至於女人為什麼還活著,或者也不能說是活著,又為什麼會找到他這裡,他就不知道了。 張甜沒有辦法,隻能答應女人讓她用自己的臥室,不過用完之後就得回她自己的地方,不能打擾他睡覺。 女人聽到張甜答應她的要求,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當著張甜的麵脫起了衣服。 “喂,這裡還有人看著呢!別不把我當男人好嘛?”張甜看著女人這毫無顧忌的樣子趕忙製止到,他可不想對一個幽靈做什麼。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都已經死了,也隻有你看得到我。”女人聽了張甜的話,一臉無所謂地說,知道自己死了,似乎已經看開了很多事情。 “你給我進去脫,要不然不讓你用浴室。”張甜卻毫不妥協,就是不鬆口。 女人看張甜態度這麼強硬,也隻好進去脫衣服。 張甜聽著浴室裡傳來水滴沐浴聲,腦子裡也開始胡思亂想,想象浴室裡麵的場景,女人已經脫光了衣服,溫熱的水柱流過光滑的皮膚...... “要不要一起洗?”女人似乎能感覺到張甜的想法似的,洗到一半打開了浴室門邀請道。 “滾!”張甜作為正人君子,自然是不可能同意這樣的要求,再說,人至少不能,起碼不應該對幽靈起星宇吧,這就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