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帶出去沒有多久,就聽到房間外麵傳來一陣鬼哭狼嚎,隨後聲音戛然而止。 張甜知道現在是時候出去了,再待在這裡,估計活不到二十四小時以後,就會被宰殺掉。 張甜當著男人的麵憑空召喚出匕首,把他看得有些驚訝,他越發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張甜一匕首砍在牢門鎖上,在上麵砍出了一道痕跡,他也不停,接連又是四五刀下去,就聽到那鐵鎖“哢嚓”一聲斷裂開來。 其他牢房的幾個人都有些吃驚的看著張甜從扯開牢房門走到外麵。 “想出去的就跟著我走。”張甜砍過一次,砍起鎖來也愈發熟練了,找到鐵鎖的脆弱位置就是兩刀,張甜把所有人的牢門打開,留下這麼一句話就往外走。 除了有兩個人害怕出去會更快地送掉性命,待在牢房裡不出去,還把牢房門關上,其餘五人都跟在張甜後麵跨過了門檻。 然而,出來之後,麵前的場景讓所有人心裡不適,一些人更是心中恐懼溢於言表,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來形容眼前的地獄畫麵。 七八個皮包骨一樣的人被從天花板上伸下來的繩子倒吊在房間的四周,他們已經死去多時,身體從中間裂開,裡麵的東西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房間裡麵還有很多一看就讓人腳軟的東西,椅背上長滿鐵釘的椅子丶被血染得暗紅的十字架丶長滿尖刺的倒三角木錐...... 上麵的人無一不是表情扭曲,死狀淒慘,光是想想自己如果會被按上那些東西,幾個人就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位於這個房間的中點處,有一個石桌,兩個頭戴黑色麵罩的家夥正在那裡搗鼓一具果體女屍。 幾個人認出了那個女屍就是之前那個被抬出去的女人,此時她已經沒有了下半身,石桌都被流出的血染紅了一片,聯想到那個廚師手裡一米多長刀,頓時一陣惡寒。 其中一個男人拿起一把刀,對準了女人的脖子,把她的頭給切了下來。 “我去乾掉他們,你們趁機走!”這種反人類的行為,終於激起了張甜的憤怒,終於讓他回過神來。 見張甜拿起匕首沖向那兩個奇怪的男人,其他人的求生欲也在這一刻到達了頂點,對著上去的樓梯沖去。 兩個繪子手聽到動靜,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拿起手裡還帶有熱血的冷兵器圍住了張甜。 可能是憤怒真的起作用了,又或者是這兩個幻獸確實不是戰鬥的類型,張甜趁一個繪子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是一匕首過去,捅進了對方的肚子,隨後眼看著他倒了下去。 一抹冷光劃過,張甜的手臂被劃到了,衣服破了個大口子,血從皮膚裡溢了出來。 大意了! 張甜捂著手退了一步,對方手裡拿著一個手術刀,一下子就劃開了他的皮膚。 “上麵,上麵也有......”就在張甜思考怎麼對付這個繪子手的時候,就看到之前逃到上麵去的幾個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回來,樣子非常狼狽,人數還少了一個。 上麵也有,意思是上麵還有幻獸嗎,這下子張甜感覺壓力上來了,他一個人對付這兩個都費勁,更別說他現在還受傷了。 “那家夥過來了!”張甜聽到其中一個男人叫喊了一聲,他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他們位於的平臺那裡,右邊是一個通道,通道的盡頭是另外一個房間,房間裡有一個大鍋,那位廚師在那裡熬製什麼,他處理完了大鍋裡煮的東西,正朝著他們這邊過來了。 張甜看到這個情況,顧不得手上的傷,抄起地上一個木凳子砸向繪子手,自己從樓梯跑上幾個人所在的平臺,打開了左邊的木門沖了進去。 之前說要跟張甜一起出去的富二代看到其中一個繪子手被張甜乾掉了,眼前頓時一亮,連忙跟了上去。 其餘三人看著下麵正在掙紮起身的繪子手,還有逐漸靠近的廚師,猶豫了一下,也是咬牙逃進了木門之內。 說到底,他們別無選擇,回牢房會被殘忍地切成兩截,然後分屍,上去也有幾個家夥在那裡,也過不去,那邊的廚房被廚師給堵住了,他們隻能跟著張甜走,這也是他們可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三個人走進木門裡的通道,裡麵已經沒有了張甜跟富二代的身影,而通道的盡頭有一個往上的樓梯,也許出路就在那裡。 正在他們這麼想的時候,他們赫然發現右邊墻壁有兩個巨大的破洞,破洞的陰影裡麵正有兩對紅色的獸曈注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