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從上次一戰之後,已經過去了幾天,而這幾天的時間,我這條巷子是非常熱鬧的,一是前幾天的大戰,造成了這片區域不少的建築損毀村裡組織工匠進行修復,第二是看熱鬧的,因為動靜鬧得太大,有人說曾看見有仙人在這邊曾和一條巨蛇大戰三百回合,那條大蛇被仙人召喚雷電給劈死了,再看那斷裂的墻壁還有損毀的大橋,很多人也都相信了這個傳言,也因此引來了很多的外地遊客到這裡打卡,因此很多有點頭腦的村民支起了攤子,開始做起了小買賣,賣啥的都有,各種小吃,麵攤,水果攤什麼的,這條街也因此變得熱鬧起來,對此巡邏隊很是煩惱,外地人來的多了,管理起來就會有些困難,以前一年也不曾發生幾次的失竊案打架鬥毆的開始多了起來,但這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李陽最近很少來酒坊幫忙了,他這幾天隻顧著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了,宋川這幾天也是吃完飯就不見蹤影,而我也很忙,顧不上想那些。酒坊的第一批酒,已經進入至關重要的一步,蒸餾環節了。 將濃鬱的酒糟倒入蒸餾器皿中,下麵添加了一些燒著的木炭進去,這個過程是需要嚴格把關的,裡麵的溫度不能過高,一旦過高,就會燒糊酒糟,產生如同腳臭的難聞的氣味,影響酒的品質。溫度低一點則會降低效率,甚至不出酒。 而隨著一滴滴晶瑩透亮的液體滴出,那濃鬱清香酒氣開始逸散開來。拿出一個小的酒杯,接了一小杯出來,一飲而盡。那辛辣的口感順著我的喉嚨一直流進胃裡,不禁讓我一陣呲牙,瞬間感覺氣血翻湧,胃部傳來燒灼感,這讓我不禁感嘆了一句:“爽,好酒。” 趕忙將一個大酒缸搬了過來,放在酒管下麵,隨著溫度漸漸提高,水管出來的酒頭已經變成了涓涓細流。 這些剛出來的酒是不能拿來賣的,因為這種原酒和純酒精的度數沒太大區別,是容易喝死人的,需要後期勾兌的,而我也不打算像原來的世界的那些無良廠商那樣,用水勾兌在裡麵添加各種香精以次充好。 我準備的那個過濾裝置,就是用來將那些發酵好的濁酒進行過濾用的,道理也很簡單,底層是一層棉花,再放一層白河沙,再放一層棉花,再放一層木炭,最後放一層棉花。簡單的物理過濾裝置,但是你要是說殺菌什麼的,我就可能做不到了,這邊也沒有那種條件。 過濾完剩下的酒渣也不會浪費,直接倒進蒸餾器裡麵二次利用,最後用那種天然發酵的低度酒勾兌一點這原液酒頭,那麼高度純糧酒就算大功告成了。 感覺自己有些頭暈,麵色發紅,應該是酒精蒸汽攝入過量造成的。隻好打開窗戶,讓屋子裡麵的空氣流通一下,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感覺清醒了不少,開始繼續乾活。 在我的堅持下,已經有了半缸的清澈酒液,這讓我感覺無比充實,這都是錢啊,以後是吃糠咽菜還是鮑魚龍蝦全靠此物了。哼著奇怪的歌曲,將已經過濾好的那一缸低度酒,搬到隔壁的儲藏室內,又重新搬了一個新的酒缸過來。就這樣我從早上一直忙到了下午。直到忙完,大約已經有了一缸的酒頭和十缸左右的低度白酒。 中午的時候阿冉送過來的飯菜早就已經涼透了,但是我完全不介意,因為真的好餓,給自己倒了一杯原酒,少喝一點應該無礙,就大口吃了起來。看來自己是得雇幾個人了,但是想找幾個可靠的人不容易,還得讓李陽出馬才行。 剩下的小半杯白酒被我一飲而盡,將碗裡剩下的雜糧飯就著剩下的菜湯全部倒進嘴裡,這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收拾好碗筷就準備回家,剛打開屋門驚起了一陣撲棱聲,滿院子的各種鳥類正在匯聚於此,圍墻樹上也都是各種顏色的鳥,很多咱也不認識,屬麻雀居多,這些鳥應該是被堆放在院子外麵的酒渣吸引過來的,有些鳥應該是吃多了,已經醉倒在地上,我走過去的時候竟然也不害怕,隻是晃晃悠悠的挪了挪繼續躺屍,這些鳥家裡人都吃膩了,前段時間為了練習回旋鏢可沒少禍害它們。 踢開一個礙事的麻雀,我徑直的打開了大門,發現自己家的酒坊貌似是被人群包圍了,眾人好奇的看著我,本來噪雜的人聲一下子安靜了來,在最前排的一個華府老者最先反應過來,向我拱拱手笑著說道:“這位小友你好,我們是路過此地的行客,剛才忽然聞到此地有酒香飄來,一時肚中酒蟲作祟,所以就好奇的想找東家討杯酒喝,不知道東家可在。” 我趕忙回禮道“老人家,我就是這裡的掌櫃,實在抱歉,咱們酒坊還沒開始營業呢” 然後又大聲向周圍的人群抱拳喊道:“抱歉了諸位,酒坊現在還沒正式營業,還需再等些時日,如果想要品酒,還請多等些時日。大家都散了吧” 聽到我這麼一說,人群這才熙熙攘攘的散開,隻有那華服老者站在原地,沒有走開。而他身後站著的兩個膀大腰圓的魁梧漢子也沒有走的意思,看這樣子,應該是老人的隨從。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老人,發現他雖然已經頭發斑白,但是氣色依然紅潤,華服雖然掩蓋了他的身形,但還是能夠辨認出那魁梧的身材,而且他站立的姿勢,右腳微微朝外,這屬於武者的下意識動作,便於時刻做好發力的準備,說話鏗鏘有力不卑不亢,顯然是有一些閱歷和地位的。就在我打量此人的時候,其實老人也在打量著我。 見這仨人就站在那不打算走,我這時候如果離開,顯得就有些不禮貌了,於是趕緊上前道“老人家,不如等些時日再來?” 老人麵色失望的說道:“不瞞小東家,我此行隻是路過此地。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不知道我這個歲數,還能不能等到下次,老夫平生就兩大愛好,一個就是我家鄉的炭燒蘆葦雞,再一個就是這酒,這一旦酒蟲癢了,就想來那麼一口,既然小東家如此難為。罷了,說明老夫和這酒沒有緣分。” “小友,就此別過”說著轉身就要走。 看著老人那落寞的背影,這種落寞並非是沒喝到酒,更像一個空有抱負而無法施展的書生一般。讓我對這個老人更加好奇了起來 “一曲清歌滿樽酒,人生何處不相逢,老先生,這裡沒有清歌,但有酒,可願留下片刻,講講你的故事。” 老人停下身形,怔怔的念著那一句詩詞,回過頭來看著我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句,一曲清歌滿樽酒,人生何處不相逢,那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就這樣將三人引入客廳,又將宋爸和老嶽父喊了過來招待客人,畢竟他們年紀相差不大,應該能聊一塊。而我則去酒坊勾兌了一些酒水出來,比例大概是一比四,這樣的酒度數也就在五十度左右,又去菜園摘了一些黃瓜,豆角,茄子之類的蔬菜,西紅柿是肯定沒有的。 簡單的炒了一個大蔥炒雞蛋,醬燒茄子,涼拌黃瓜,土豆燉豆角,紅燒排骨,以及青菜燴丸子。 將做好的菜,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吩咐莫愁和小昕端入內堂,叮囑小昕不準偷吃,然後又做了一些油餅。一切準備就緒,就喊眾人吃飯, 阿冉身邊跟著一個白衣女子,名字叫梧桐,身份不詳,但是秋說在蜀山輩分很高,他們掌門來了也得喊一聲師叔。至於為什麼會跟著阿冉我至今也沒搞明白,想到這裡渾身不禁的打了一個寒蟬,仿佛腿上隨時都會冒出的一株植物,有東西在我身體裡麵爬,那種疼痛酸癢的感覺讓人無法忘懷,成為一輩子的噩夢。 如今的她和阿冉親如姐妹,不僅霸占了我的臥室,還霸占了我的床,還有我的女人,,,想想都是淚,咱也打不過她。而且她似乎隻和阿冉親近,每天兩人都形影不離,她對其他人並不是太關心。但是父母們對這女娃卻是喜歡的不得了,很有長輩緣,如果他們知道這女人活了幾千年或者更久,不知道會怎麼想。 眾人入座後,我拿出了自釀的白酒出來,先給這老人和他的兩個親隨鴆滿,本來這兩個親隨說啥也不上桌子的,畢竟這邊的規矩是正式場合隨從是不能和主人同席吃飯的,但是被宋爸硬拉著上桌,又在老人點頭應允了,才入了座,我不禁心裡感嘆了一句萬惡的封建社會啊,又給宋爸和嶽父滿上了酒,這畢竟是我親自釀的,大家都想嘗嘗,隨後我媽嶽母還有阿冉也都要了一杯,詢問梧桐要不要來點,她看阿冉要了一杯,自己也點了點頭,我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給她滿上,莫愁用期待的目光看我,但是被我忽略掉了,小孩子喝什麼酒。 宋川應該是不會回來吃飯了,這種局麵他比我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