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第一縷陽光,驅散了蜀山的混沌之氣,光明重新掌控了它的權柄,而我放開了手中的柔軟,和搭在阿冉身上的腿,感覺有些尿意上湧,起身穿好衣服,打算去小解一下,床上的阿冉正在熟睡,後麵還有一個女人正抱著她,,嗯,,?大腦宕機,這什麼情況,此時我已經冷汗直冒,完全沒有了了尿意,再看一下女人衣服完好,這才算是放下心來。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 蜀山的每三年會招收一批弟子,而今年正好是第三年,除了我這個已經被梧桐內定的弟子以外,其他人也都要參加這次的弟子試煉,試煉的時間為期一年,一年之內如果覺醒,則按照相應覺醒的屬性,被分配到不同的門下成為弟子,如果成績優異或者天賦出眾,被某個長老看中就會成為親傳弟子。 而這次要參加選拔的,阿冉宋川莫愁小昕還有南宮燕都要去參加,阿達的年齡太小,隻能由我爸媽先照看著,而我因為提前被內定為了親傳弟子,完全不需要走這麼復雜的流程,但是去觀摩一下總是可以的吧,但是我那便宜師父可沒有給我這個看熱鬧的機會,此時我正被吊在紫竹林裡麵感受天地元氣,今天的課程安排就是要施展一個最低階木係術法,第一百零九術法種子催生,而我的頭下麵一個小小的花盆,裡麵種著一顆薔薇種子,梧桐老師父的意思是什麼時候薔薇發芽什麼時候我才能被放出來。 我完全懷疑她是公報私仇,看來得找個時間和她談談了,梧桐的筆記現在算是我的教科書,但是裡麵的每個術法構成,都讓我不得不查看參閱很多其他術法書籍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就比如說這種子催生的術法是借鑒了水係術法的一個輔助法陣,運行結構,卻要參照土係術法黏土的運行,但是木係的元氣屬性卻和土元氣完全就不一樣好吧,完全靠一次次不停的嘗試,你才會知道需要多少當量的木元氣。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莫愁提著一個水壺走了過來,她剛剛從集訓那邊回來,去竹林裡麵的溫泉打了水回來,這是要給奶奶治病的,此時看我正汗流浹背倒掛在樹上,嘴裡不斷地喊著什麼老妖婆我詛咒你嘛哩嘛哩哄,手裡在不斷地畫著什麼。 她走了過來幫我擦了擦臉上的汗,“阿兄喝不喝水” “喝,快給我倒點”此時我已經被倒掛了半天了,早就渴的不行了 “那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杯子”小姑娘眨巴一下大眼睛說著就要走,我趕忙叫住了她 “不用杯子了,你就直接往我嘴裡倒吧,你阿兄我都快渴死了”說著向她擺了擺手,小姑娘猶豫了一下 “可是” “哎呀,別可是了,你阿兄真的快死了。”說著張開嘴示意她直接倒 “那好吧” 於是紫竹林傳來了殺豬一般的尖叫聲。 。。。。。。。。。 下午的時候,梧桐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我已經腫的像兩根香腸的嘴唇,問道“怎麼做到的?“ “嗷,被莫虛那丫浮給燙的,,,”我含糊不清的回答。 “我是問你種子的事情,誰問你其他的了”梧桐臉色漲紅的說道 “嗷,我在浮的研究基浮放,將費的布陣籮也重分派樂了一發,結果就陳公路” “真的聽不懂你在說啥,還是演示一下吧”說著揮了揮手,一個竹椅馱著新的盆土走了過來,然後將一粒新的種子丟了進去 “開始吧” 我點了點頭,右手調動綠色的元氣開始排列法陣,法陣排列好了以後,將每個法陣的源,通過雙手不斷地結印,將其全部連接在一起,然後將法陣附在了種子上,但是我因為習慣所以開始喊出了自己的口號:“老妖佛我詛秀你,瓦礫瓦礫哄” 伴隨著法陣的介入,小小的薔薇種子機能開始迅速蘇醒,以最快的速度抽取法陣凝聚的綠色元氣。一隻小苗迅速生長,比剛才那個長得還要大一些。 梧桐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算你過關”說著捆綁我的藤條自動解開,我一個瀟灑的姿勢落在了地上,梧桐忽然轉身狐疑的問我“你剛才那句口號是什麼意思。” “五十在呼喚神婆的力往,不要在意這些謝姐”我忽然覺得莫愁那丫頭不那麼可惡了,跟這梧桐出了紫竹林,然後回到了白色小句 走進了涼亭、我倆對立而坐,然後她開始給我講解下一個課題的一些重要知識點,剩下的就是我自己摸索。大概到了下午酉時左右,集訓的一幫人疲憊的走了回來,阿冉一屁股坐在莫愁的身邊,我將蒲團遞給她,她擺了擺手說自己渾身都是汗,怕打濕了蒲團,然後一口氣喝光了裡麵所有茶水,忽然發現我的香腸嘴巴,臉色有些憋得通紅,這讓我忽然想起剛才為啥梧桐老是臉紅了,頓時感覺有些無奈 “方否就否,再憋懷窩”瞪了一眼阿冉,繼續看術法法陣詳解。 阿冉湊到我麵前,戳了我一下臃腫的嘴吹,頓時疼的我齜牙咧嘴,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大笑了起來,我瞪了一眼這倆貨,起身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看書。正好發現始作俑者莫愁偷偷的從門縫往這邊看,見我看到了她,趕緊將房門關上了,裡麵傳來她和小昕的大笑聲, “死丫頭。”我憤恨的轉身離去,朝著湖邊老年人活動中心走去,此時幾人正在悠閑的釣魚聊天嗑瓜子。我收回來準備抓瓜子的手,現在我這個樣子,根本嗑不了好吧,於是隨便找了一片林蔭,就開始看書。 湖麵的微風帶著一絲絲的涼意吹拂過來,讓我疼痛的嘴唇有一些舒爽,我大腦裡不斷地構架這法陣雛形,以及如何再將這些法陣,通過術法的形式演化出來,後麵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這位師兄,你好,請問梧桐師叔祖回來了嗎。” 我沒回頭,不知道是那個山頭的女弟子,隻是嗯了一聲給他指了指後麵的白房子。隻是那女弟子奇怪的看著我的服飾說道:“師兄你是哪個山門的弟子啊,綠色的長袍我怎麼沒見過。” 我其實有點煩了,這丫頭已經打斷了我兩次轉化圖形了,我很生氣的回頭準備訓斥她一下,我一回頭,那姑娘愣了三秒,然後驚恐的噔噔噔後退了三步:“哇”的一聲哭了,一邊哭一邊跑:“師叔祖,快救我,這裡有隻鴨子怪。” 。。。我站在原地石化,我招誰惹誰了。 最後誤會解開,梧桐為了避免再出現這種尷尬的事情,還是給我治療了一下,看起來好多了,不再那麼腫了。 那丫頭叫做春梨,人如其名蠢驢一個,是掌門一脈弟子。這次主要是圓通山的劉長老受傷,想請師叔祖出手治療, “為何不請青丘的狐貍來治”梧桐有些不耐的問道、 “掌門師父說劉長老的傷勢太重了,怕青丘的狐貍水平不行,隻能請師叔祖出馬了”小丫頭怯怯的說道 “是掌門覺得狐貍出手代價太大了,才清我過去幫忙的吧”梧桐此時手裡拿著一本書看著,轉過頭看了一眼這丫頭,又重新將視線收回。 “不是的不是的,師父說您醫術可是天下第一,沒人能超過你。”小姑娘明顯底氣不足,梧桐給人的壓迫感的確很大。 “罷了,正好我也閑來無事,就陪你走一趟”然後又轉頭看向還在看書的我說道:“一起去吧,正好也讓你觀摩一下,如何施術” 我點頭答應下來,然後放下手中的書本,阿冉還睡著,就沒去叫她,稍微給她拉了拉毛毯,起身跟隨他們一起走出了白色小居, 那丫頭長了一副圓臉,眼睛也很大,看著的確有點蠢。此時她正在不停地向我道歉,“師兄真對不起啊,剛才你真的很像鴨子,不騙你,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得叫我師叔”我指了指自己衣領上的金色條紋說道 “啊,師叔?為什麼你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師叔,我見誰都要叫師哥師姐師叔師父的,好煩吶。。。。。。嗚嗚” 來到了圓通山的正殿門口,此時裡麵的爭吵聲已經傳到了外麵。 “師兄你就放過我吧,求你了,咱們花點錢請個青丘的靈狐給我治治吧” “哎呀,師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蜀山現在有多窮,咱們都多久沒發過新袍服了,你就體量一下嗎” “就是啊,兵器閣那幫混蛋天天喊著要吃鐵,咱都沒錢添置啊。” 唉,師兄也沒辦法啊,還有那麼多弟子需要供養,你就忍一忍吧。” “哎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忽然門被一腳踹開,梧桐一臉黑線的走了進去,這時候我才看到裡麵三個頭發斑白的老人,兩男一女,衣服顏色不盡相同,看來是各山門的長老,他們圍著一個全身是傷的老者。 “所以你們清我過來時因為蜀山沒錢了?”梧桐聲音有些陰冷 幾個老頭趕緊上前行禮:“拜見師叔” 看著他們各個心虛的表情,梧桐隻是輕哼了一聲也不再理會他們,徑直的走到了躺在木板席上的老者。 “哎呀這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土行劉嗎,你不是說自己的防禦無敵,無人可破,何人能夠傷你。” “回稟師叔,我這是著了道了,前幾天去探查靜海,結果那裡真的生變了,有黑魔跑出來了,還不止一隻總共三隻,如果不是我防禦強我就死在那了,師叔你得替我報仇啊。”說著哭了起來。 “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改不了哭的毛病,在小輩麵前丟不丟人,閉嘴。”梧桐有些無語的說道 “我在師叔麵前永遠都是個孩子啊”這老頭太不要臉的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的 “閉嘴”梧桐再次警告,此時手中已經伸出了藤蔓,搭在了老者的傷口處。 我打了一個寒蟬,看著這個撒嬌的老頭,感覺畫麵不是太美妙,而此時那三個人也在觀察我,我趕忙向他們拱拱手“各位師兄師姐好。” 幾個人不理會我,有個老頭還瞪了我一眼。頓時給我整的很尷尬。 “他是你們的師弟,以後照顧著點。”梧桐手裡的工作沒停,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師叔” 躺在床上的老者見到梧桐忽然拿出了一顆種子,頓時大腦警鈴大作“師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師叔,咱換個治療辦法吧,我這傷可以慢慢調養,麻煩你不要用它啊” “怎麼可能,你這傷在不治療,你得整個手臂都廢了”說著不顧老頭的哭喊,直接將種子彈進了老者的傷口之中。 頓時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傳遍了整個蜀山,幾個老人和我站在一邊同時打了一個寒蟬,相互看了一眼,看來還是找到了共同語言。 一切歸於平靜,隻留下一個生死不明的老頭和他的兩行清淚。搞定了一切後,梧桐拍了拍手轉身說道:“好了,讓他休息一下,明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眾人趕忙點頭,然後梧桐忽然看向那個白發老叟“吳金花,靜海那邊不一直是你管轄的範圍,為什麼劉小六會去那裡。” 老太太不慌不忙的說道:“師叔,靜海那邊忽然升起了一座島嶼,那裡有禁製水元氣的法陣,我是束手無策,才請劉小六幫忙的。” “行了,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還是那個規矩,不涉及宗門存亡,我不會出手。”梧桐擺了擺手 說著轉身向外走去,我向眾人歉意的說道:“家師,不懂禮數,還請見諒。多多包涵,多多包涵。”拱了拱手也跟了過去。 看著我倆遠去的背影,其中一個穿著紅色袍子的老者問道:“這哪來的臭小子,竟然和我們一輩,掌門師兄” 穿淡黃色袍子的老者神情有些復雜的說:“還記得前幾天,李仲明送過來的情報嗎” “你別告訴我,這小子就是那位” “不可說,不可說,行了,咱也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