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無非是吃喝玩樂。而那軻現在終於將最困難的吃喝解決了,雖然曾經低矮的灌木已經變成不知怎麼形容的詭異的深林,而那個奇怪的小水坑已經變成奇怪的湖泊。但是這些對那軻而言都不是事,畢竟目前能夠正常的食用這些東西就已經很不錯了。 那軻目前最主要的事,還是穿著以及住所。那軻的衣物,早就在這不知多少年的時光中徹底損毀了,那軻在這些年裡也可謂是飽經風吹日曬,至於雨淋,笑死,但凡存在雨水,那軻至於喝那玩意? 那軻目前是真的想找個地方,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然後弄身衣服。其實就硬在野外待著也不是不行,但是,那軻好歹,姑且還算是個人吧,至少思想上是如此,那軻自己覺得還是有必要找個穩定的住所的。這種思維,可謂是刻在種花家骨子裡了。 雖然那軻還是很想依靠自己搭一個房子的,但是這周圍並沒有合適的建材。確實,過去低矮的灌木叢如今已經變成了大樹,但是,就那軻來看,這些木材都是中看不中用,材質十分脆弱,那軻一用力就能輕鬆粉碎這些樹木。甚至那些大腿般粗壯的枝乾,都沒辦法承載那軻的體重。 也就是說,這些樹木不能用作樹屋或是木屋的材料。而那軻周圍也沒有找到合適的石材,用來搭建一個簡單的石屋,那軻也不認為自己搭建的石屋會十分安全,要是哪天石屋垮塌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重新尋找合適的建材與水源,那軻覺得不太現實。現在剩下的唯一方法,就是依靠腳下的大地以及麵前這個湖泊來想辦法製作建材了。 現在那軻的腳下,已經不再是最初由砂礫與小石子組成的大地,在這裡躺了不知道多久了,那軻腳下如今已經是厚實的泥土。那軻蹲下身去,仔細打量了一下這泥土,用手撚了一點,仔細揉搓,很是乾燥,並不能看出摻水凝固後粘性如何。 那軻隻好又來到了湖泊邊,看了下湖邊的泥土,很好,完全沒有一點濕潤的感覺。那軻嘗試著將泥土與湖水混在一起。然而要麼是泥土在上邊,湖水在下邊,要麼是湖水在上邊,泥土在下邊。 “這兩鬼玩意遵守的就不是一個物理定論!”之前那些倒黴事都沒有讓那軻感到如此煩躁,或許也是因為當時他根本就沒有精力去煩躁。 “好,異世界別墅計劃還未開始便已告破。”那軻此時也陷入了迷茫。 正如之前那軻所說,那軻目前最主要的想法就是弄個住處加一身衣服。而如今,不管是住處還是衣物都沒有合適的材料,那沒用的樹對於那軻而言就是食物罷了。要是出去探索的話,那軻不保證自己還能在一定距離內找到水源。 雖說沒有水源那軻貌也應該還是能活一段時間的。這點在那軻之前還未適應的那段時間裡,那軻就已經明白了。至於在那段時間裡由低矮的灌木,變為高大樹木的那些植物,並沒有引起那軻過多關注,畢竟異世界的樹木,長快點也是很正常的。那軻在湖水中也觀察過自己的倒影,還是如最初那般,並沒有變化的明顯痕跡。 也正因如此,那軻也不清楚之前自己到底經歷了多久的折磨。不過,那軻目前已經在麵對著新的折磨了,無聊。 對,就是無聊,那軻沒有任何事可以用來打發時間,而周圍又沒有其他可以交流的東西,那軻也不知道自己未來該何去何從。 “不行,”那軻看著樹縫間透露下的陽光,“我不管怎樣都得做點什麼。”那軻做出了決定。 這些天,那軻除了刨開一個坑,鋪了點樹葉用於睡覺外,並沒有做其他什麼事,除開吃喝就是睡覺。而那軻早在之前,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會再排泄了。連正常人能體會的三急他都體會不全。 是的,那軻現在已經覺得自己不正常了,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上的。 三年,大概是三年吧,那軻這些年也隻統計過他確定下來的晝夜交替。 “來,提魯斯,你來解這一道三角函數。”那軻對著一個木製的,不知是和的四腳木模說到。 “汪!”這一聲顯然也是那軻給那木模配的音。 哢嚓,那軻在拿木模的時候不小心用了一點力,木模的一隻腳直接應聲而碎。 “不,不提魯斯,你怎麼樣,現在還好嗎?”那軻趕緊放下木模,開始詢問眼前的木模,仿佛他真的有生命一般。 “是,是啊,提魯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是該離開了。”那軻抬頭看了看天空,如今周圍的大樹早就長成了參天大樹,壓根沒辦法看到太陽的蹤跡,也就沒法確認時間的變幻。 但是這些並不影響那軻的正常視線,太陽對於那軻而言也隻是統計日期的工具。大概在兩年之前那軻就已經不太能看到太陽了,也就算從那時起,那軻的日期記錄就開始不準確了。 那軻也並沒有刻意去清除周圍的樹木,這些樹木已經過於高大了,雖然木頭材質還是如之前那般,但是清除之後,這些木頭堆放在那裡也是個不小的問題。 那軻仔細清點了一下自己收集的石子,對,那軻是用這個來計時的。 “361,362.363.364。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清點的聲音戛然而止。 “哦,不對,還有你,符離。”那軻手中的是一個圓形的小石子,上麵還刻著一張臉,看不出是貓還是狐貍。 其實那軻最開是是想刻貓的,可惜沒有合適的工具,手工活也不是那軻所擅長的。那軻最後也隻刻了這一個,而這也算是那軻製作的第一頁日歷。 “是,是時候了。”那軻清點完了石子之後,將他口中的符離握在手中。畢竟這個符離這個小玩意還是費了那軻不小心思的,對於那軻還是蠻有紀念意義的,這個從符離光滑的外表就能看出。 “提魯斯,再見。不,永別才對。”那軻也對那個便宜木模說了聲再見,算是心理安慰吧。 這些年來,那軻都是清醒的,都知道這些不過是自己欺騙自己,全是一戳就破的謊言。但是那軻還是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畢竟,在無事可做的情況下,能多浪費一秒時間都是好的。 “唉,湖泊,或許概算做海了吧,再也不見。”那軻也象征性的給他的“老鄰居”,曾經的水坑,後來的湖泊,現在不知大小的可能是湖泊,可能是海洋的那個坑,道了個別。 “要是過去有這樣的無土栽培技術,可能就不會有饑荒甚至是戰爭了吧。”那軻看著海中那些腳下無土,根須在水麵隨意飄浮的參天大樹也是覺得離譜。 “來,符離,用你的嘴指個路。”那軻將符離拋起,看了下符離^的方向,很快就決定了前行的方向。 那軻在此途中也邊走邊清理自己前方的樹木,以防自己偏離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