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嶽平看向杜誠,杜誠則倨傲的微微仰頭,仿佛想要用下巴看祁嶽平一般。 “你覺得,你有實力了是嗎?”祁嶽平看著杜誠,嘴角噙著一絲笑容。 “其他人讓一讓。”祁嶽平突然又轉過頭對站在杜誠身邊的人說道。 山叔左右看了看,有些欲言又止,他下意識的又想當和事佬,但他發現了祁嶽平的變化,作為一個處事圓滑的人能敏銳感覺到什麼時候該入場什麼時候不該入場,顯然祁嶽平似乎想要立威,今天的戰鬥無法避免,這將是決定未來由誰來主導的一戰! 山叔讓開了,其他幾個人也頓時反應過來了,趕緊走到一邊,這個時候聰明的人自然知道觀望一下,哪怕他們也成功悟道。 杜誠看著紛紛走開的眾人,心中突然閃過一抹驚慌,但礙於麵子加上實力暴漲,他強忍住了心中的慌張,強自鎮定道:“也好,我們的恩怨該結束了。” “讓你三招。”祁嶽平淡淡說道,如果想要絕對的震撼效果,他必須要贏的沒有一絲破綻。 “哼!狂妄!”杜誠冷哼一聲,嘴裡說著狂妄,但手上的動作卻也沒有遲疑,隻見他手心黃色光芒一閃,頓時他手中的劍就被一股黃色光芒包裹。 他手中的劍是一把寬劍,雖然不長,但卻顯得足夠厚重,尤其散發黃色光芒的時候更給人一種如山般的厚重感,他這招黃色光芒覆蓋劍身的手段還是從祁嶽平那裡學來的,當時因為身體中能量太少所以他不知道原理,自從感覺到體內澎拜的能量後他立馬就把這招用了出來。 然而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知道,這招是最浪費能量的手段。 他看向祁嶽平,等待著祁嶽平的碎風劍上燃燒火焰,然而等了半天卻不見祁嶽平用出那招木生火,他頓時感覺到了一種被輕視的感覺。 “那你就受死!”杜誠眼睛一紅,雙手握住劍柄對著祁嶽平斜斬過來。 就目前而言,他們誰也沒有練過劍法,所以使用起來無非就是簡單的劈、砍,沒有絲毫技巧可言。 祁嶽平看著斬過來的劍身,他突然感覺到自身周圍被一股厚重的壓力鎖定,這讓他感覺有些難受。 “這把劍自帶土屬性的壓製能力。”牛角在祁嶽平腦海中說道。 祁嶽平心下了然,隨即身上能量一個爆發,頓時掙脫了這股重力鎖定,身體輕輕一飄直接閃躲到一邊。 杜誠臉色一變,他沒想到祁嶽平突然之間變得這麼靈活,而這柄寬劍使用時本身也厚重無比,不像碎風劍那麼靈活,他隻能看著寬劍攻擊落空斬在地上。 “砰!”地麵上被震蕩起一道長長的灰塵,甚至劍身直接劈進地麵四五厘米。 “用力過度,你這樣是在找死。”然而讓杜誠更加悲憤的是,祁嶽平竟然出現在他旁邊開始點評。 “你找死!”杜誠一怒,瞬間又是用盡全力抓起寬劍朝著左邊的祁嶽平再次砍去。 祁嶽平再次感受到了這種被鎖定的壓力,他突然把自己代入成杜誠,如果他是杜誠該怎麼攻擊呢? 杜誠看著寬劍距離祁嶽平越來越近,但祁嶽平卻像傻了一樣一動不動,這讓他臉上露出一絲瘋狂的笑容。 “近了,近了!”杜誠在心裡瘋狂的喊著。 然而就在寬劍距離祁嶽平臉隻有十厘米不到的時候,祁嶽平卻突然像醒過來了一般,一瞬間直接脫離了壓力鎖定,瞬間輕巧的躲開了劍鋒。 杜誠瞳孔瞬間收縮了。 “又被他躲開了!”杜誠滿臉不甘心,於是他嘗試著開始半空強行扭轉劍勢,直接朝著祁嶽平再次怒斬過去。 但這柄寬劍加上它本身的特性,又怎麼是剛剛悟道成功根基未穩的杜誠可以隨心所欲轉變攻勢的呢,寬劍還未變向,杜誠自身先因為承受這股氣勢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但杜誠此刻仿佛陷入了偏執的狀態當中,哪怕吐血依舊強行承受反噬轉變方向,沒想到還真的被他成功了。 祁嶽平嘆了口氣,他突然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跟他對戰,似乎沒有一絲的成就感和戰鬥經驗,這種感覺就像兩個青銅級別的人在互相自嗨。 “結束吧。”祁嶽平再次閃過杜誠最後一擊,隻見碎風劍隨手一揮,一道青色斜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杜誠。 而杜誠則是看著這斜波頓時呆住了,他才剛剛學會能量覆蓋劍身,祁嶽平已經可以能量離體了?! 但斜波已經襲來,他感受到了一股淩厲的刺痛感,如果直接被這風刃斬中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急之下他隻能把所有能量源源不斷輸入寬劍當中,然後舉起散發強烈黃色光芒的寬劍擋在斜波麵前。 “嗤嗤……”一陣鋒利物體快速穿透金屬時發出的尖銳聲音傳來,杜誠瞬間臉色一白,他突然感覺到自身的能量如泄洪的大壩一般飛速被消耗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而還不待他鬆口氣,祁嶽平突然近身一個側踹,那一瞬間他隻來得及看到他腳底散發出一股白色光芒,然後胸口一痛,身體頓時就飛了起來。 “砰!”杜誠重重的落在地上發出一個沉悶的聲音,胸口一陣發悶,吐出了一口鮮血。 然而來不及等他哀嚎,祁嶽平突然又如鬼魅般出現在他麵前,碎風劍輕輕一劃,直接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從左額一直延續到右下巴。 “啊!我的臉!”杜誠突然鬆開寬劍,雙手捂著臉在地上發出一陣嘶嚎。 眾人紛紛大驚,甚至原本坐在地上的人也都站了起來,看著祁嶽平眼中透出一抹不可置信。 “祁嶽平!他都已經沒有戰鬥力了!你為什麼還要動手!”突然一聲大聲的質問聲傳來,眼中充滿了憤怒。 祁嶽平轉頭看去,原來也是悟道成功人員中祁嶽平唯一沒打過交道的男人。 “你叫什麼?”祁嶽平問道。 那人一愣,腦子突然冷靜了下來,但想著祁嶽平不至於喪心病狂,語氣輕緩了一點說道:“我叫梁祿,我覺得同為人類,不應該下這種死手。” 祁嶽平聽完他的名字後就再次轉過頭去,不再看他,這也讓他心裡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 然而他剛鬆氣,突然他臉上一陣銳利的刺痛感傳來,然後這痛感瞬間擴散,一瞬間他就感覺一滴滴的鮮血順著臉頰像水龍頭一般滴下。 “啊!”他也捂住臉開始發出疼痛的大叫,隻不過他的傷口是從右額延伸到左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