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娘帶領落花有意劍眾弟子回到落花有意劍莊,眾人來到二進院落的大屋裡,吳人傑把背上的顏人豪放在地上,顏人豪依舊是昏迷不醒,他中毒傷口處的黑線已經上行到大腿根部。 陳英喝完狂刀給他熬的藥,那藥逐漸起效,陳英感到身上的病已經好了。她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顏人豪,不由得眼中含淚。 花三娘氣呼呼的居中而坐,把落花劍放在身邊幾上,看向站著的眾弟子。王英、林昭英、慕容英、孫曉英、李人英、周人雄、吳人傑等人皆站在屋中,垂頭站著一言不發。 花三娘目光落在陳英身上,哼了一聲,說道:“陳英,你真是好不檢點,怎麼老是招惹魔刀門的賊人!這次又惹上狂刀那個魔頭!” 陳英看了一眼花三娘,見她滿臉怒氣,陳英連忙低下頭,眼眶中淚水打轉,輕聲說道:“弟子,弟子沒有招惹他!” 花三娘怒道:“還說沒有,因為你,顏人豪身中魔刀門賊人的劇毒暗器,現在命在旦夕,你沒看到嗎?” 陳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孫曉英瞪眼看向陳英,眼中流露出憎惡與鄙夷。 王英看看陳英,又看向花三娘,說道:“師傅,陳英自從被常勇那惡賊奸汙後,經常神情恍惚,表情呆滯,行為也很異常!” 孫曉英跟著說道:“是啊,師傅,不能再讓她出去招惹魔刀門的人了!她真的是給咱們落花有意劍丟臉!” 花三娘嗯了一聲,說道:“陳英,你聽到了嗎?” 陳英滿臉淚水的點了點頭。 花三娘說道:“陳英,從今天起,你就不要再練劍了,你去後院廚房幫忙做飯,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莊。” 陳英聽到這裡,抬起頭看著花三娘,哭喊著說道:“師傅,不要,不要這樣懲罰我!” 林昭英說道:“師傅,再給陳英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花三娘怒道:“我讓陳英去後院廚房做活,就是讓她好好反省自己的問題。” 慕容英說道:“是啊,二師姐,師傅這樣安排也是為了陳師姐好,你怎麼說師傅不給陳師姐機會呢!” 孫曉英說道:“就是啊,咱們落花有意劍莊上上下下,一百多個人,這一百多人都要吃喝拉撒,換洗衣服,後院下人們的工作也是很重要的!”她說話的語氣滿含著嘲諷。 林昭英聽二人這麼說,又見師傅麵色不善,就不敢再多說。 花三娘說道:“慕容英、孫曉英你們兩個輪流著監管陳英勞作,不能讓她再出其他問題,更不能讓她出莊。” 孫曉英聽師傅讓自己和慕容英監管陳英,她轉頭看了一眼慕容英,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師傅,陳師姐輕功高明,我怕她趁我和慕容英不在的時候,躍墻而出,那……那就麻煩了!” 花三娘點頭說道:“你想怎麼辦?” 孫曉英說道:“我想給陳師姐戴上那副重三十斤的腳鐐,這樣她就跑不了了。” 那副重三十斤的腳鐐,是落花有意劍莊專門懲罰忤逆之徒的刑具,陳英聽孫曉英要給她戴腳鐐,大急哭道:“不要,不要啊!師傅我不會躍墻而出,我不會躍墻而出的!” 花三娘看了看她,沉臉說道:“防患於未然,你說不會躍墻而出,誰會相信?還是戴上腳鐐保險些!”花三娘對旁邊侍立的門人說道:“去取腳鐐來。” 門人答應一聲,出門而去,不一會功夫,嘩啷嘩啷之聲大響,他提著沉甸甸的腳鐐走了進來,門人看著花三娘。 花三娘說道:“去給陳英戴上。” 門人應了一聲,走到陳英身前,蹲下撩起陳英的裙子,把腳鐐扣在陳英的兩隻纖纖玉足的足腕上,並分別鎖緊。 陳英自從被魔刀門青龍堂堂主侮辱後,顏人豪對她嫌棄起來,態度漸漸冷淡,一些師兄師姐也是對自己冷嘲熱諷,自己打算一死了之,卻又被魔刀門掌門救起來。如今遭到師傅的懲罰,像對待囚犯一般,陳英真是傷心欲絕,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落將下來,啪啦啪啦滴落在地上。 孫曉英側頭看著陳英,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李人英同情陳英的遭遇,柔聲安慰道:“陳師妹,你好好的在廚房裡做活,師傅看你表現得好,就會命人撤掉你的腳鐐,讓你重新做回落花五英的一員。” 陳英依舊傷心的哭個不休,淚水朦朧中,耳邊聽的師傅的聲音說道:“周人雄、吳人傑你們兩個把顏人豪抱去後堂臥房,好生照顧,有什麼事立即通知李人英。”周人雄、吳人傑應了一聲。 月上柳梢頭,狂刀與諸葛霑兩人走在鄭州城街上。那望月樓在鄭州城北,兩人一路向北行去,看著街上繁華熱鬧的景象,兩人邊走邊談。 諸葛霑說道:“這鄭州城到了晚上,倒也頗為繁華熱鬧!” 狂刀笑道:“是啊,百姓趕上了這麼好的盛世,能夠安居樂業,這臉上都有了笑容,生活有了指望。” 諸葛霑撚須微笑。 兩人走到鄭州城最大的一條街上,前方大街盡頭處有一座燈火通明的酒樓,雖然兩人離那酒樓還有幾百米遠,但依舊看得很清楚。 狂刀手指酒樓說道:“諸葛大哥,那就是望月樓了。” 諸葛霑從人頭攢動的街中看過去,望月樓高有四五層,果然是鄭州城最大的酒樓。兩人向酒樓快步行去。 兩人正行之間,忽然,狂刀看到左前方十多丈處,有一個身穿灰布長袍的男子,身材高瘦,很像是白虎堂堂主胡車。 狂刀大喊一聲:“胡車!” 那人聽到聲音,回頭看過來,狂刀凝目看去,不是胡車更是何人!狂刀喊道:“胡車,你給我站住!” 胡車見是狂刀,哪裡敢站住,撒腿就向望月樓方向跑去。狂刀抽出玄鐵寶刀,扭頭對諸葛霑說道:“諸葛大哥,前麵是胡車。”說著,狂刀提刀向胡車追了過去。諸葛霑拔出佩刀,隨後追上去。 胡車撥開人群,奔到望月樓前,他也不走酒樓大門,直接向二樓打開的窗戶縱上去[1]。 狂刀也已追到望月樓前,看到胡車跳向二樓,更不猶豫,狂刀手提玄鐵寶刀也躍向二樓窗戶[2],同時喊道:“胡車往哪裡走。” 胡車也不回答,回手射出幾枚鐵蒺藜,狂刀揮手中寶刀將鐵蒺藜擊落。 胡車腳在窗格上一踩,鉆進了二樓房間。 狂刀身在空中,從打開的窗戶看進去,見房中燈火通明,依稀坐著六七個人,圍在一張八仙桌前。其中赫然有馬彪、胡車、杜傳,他們每人還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青樓女,看來正在飲酒作樂。 狂刀無暇多想,杖刀向窗臺上落去。 屋內的人正是馬彪、朱雀堂堂主杜傳,和青龍堂副堂主胡添。他們原本約好了契丹高手奪命追魂槍何阿小在望月樓見麵,商量對付狂刀等人的事情。 三人見胡車從窗戶裡躍進來,都大吃了一驚,隨後看到狂刀追擊而至,更是驚訝。杜傳抄起一把椅子向狂刀扔了過去。 狂刀寶刀揮動,把飛來的椅子劈的粉碎,在木屑紛飛中狂刀站上窗臺。馬彪、杜傳、胡添俱驚的啊一聲大叫。 陪酒的青樓女發出陣陣刺耳的尖叫聲,捂著腦袋向屋門外奔出去。 胡車喊道:“馬副掌門,大家抄家夥上吧!”杜傳、胡添、胡車三人都拔出佩刀。馬彪陰森森的盯著狂刀,喊道:“狂掌門,你這是要做什麼?” 狂刀說道:“馬彪,你們幾人私通契丹,已經敗露,從此你們就是我魔刀門中的敗類。胡車,你用劇毒暗器射傷顏人豪,快送上解藥來。” 馬彪一聽此言,知道隻能出手了,他雙手一揮,說道:“都給我上。” 胡車、杜傳、胡添各操單刀向狂刀沖來,馬彪也拔刀在手。 狂刀舞出一團刀花,將三人單刀攪開。縱身進屋,一刀將屋中八仙桌劈成兩半,斷開的八仙桌向兩邊飛出。 四人各掄單刀圍攻狂刀,屋中也就幾丈見方,狂刀手持玄鐵寶刀,使出狂刀三十六式,寶刀舞成一團紅霧。 馬彪武功比狂刀略遜一籌,胡車、杜傳等三人更遜色許多。所以雖然人多,一時也占不了上風。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狂刀的玄鐵寶刀隱隱發出紅光,每一次與馬彪等人的單刀碰到一起,都讓他們的單刀出現細微的裂痕。 並且,那紅光彌散開來,四人的心智受到影響,四人裡麵馬彪內功最強,隻是感覺狂刀麵目猙獰,形象兇惡。但胡車、杜傳、胡添三人眼中,狂刀已經變成了一隻怪獸,隻見他雙眼通紅,齜著獠牙,一身的黑毛,不斷的發出可怖的狂吼。 屋內的桌子、椅子被刀鋒劈的粉碎,木屑在屋中亂飛,胡車、杜傳、胡添三人驚恐異常。杜傳顫聲說道:“他……他怎麼變成怪物了?!” 馬彪側頭看向三人,見他們都麵露恐懼之色,大叫道:“別怕,那隻是你們的幻覺!” 話聲剛落,當啷,當啷之聲響起,胡車、杜傳兩人的單刀俱都斷做兩半,手裡隻剩一尺多長的半截。 胡車喊道:“馬副掌門,他拿的刀是寶家夥,咱們還是撤吧!” 杜傳也喊道:“乖乖不得了,馬副掌門大家扯呼!” 馬彪喊道:“大家沉住氣,追魂奪命槍就要到了!” 狂刀越戰越勇,像發了狂一般,胡添手持單刀沖上來,向狂刀頭上砍來,狂刀矮身躲開,寶刀橫過來斬向胡添腰間,一刀將胡添攔腰斬做了兩段,胡添慘叫一聲,上半身掉在地上,下半身卻依舊向前跑去,撞在墻上方才停住。 隻嚇得胡車、杜傳心膽俱裂,發一聲喊逃出屋去。 屋裡隻剩下,馬彪一人與狂刀對敵,幾招下來,刀也斷做兩截。他把手中斷刀扔向狂刀,恨恨的說道:“狂刀,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