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邊小院(1 / 1)

魔刀情仇 作家jJlyz5 5709 字 2024-03-16

夏花的家在山邊,有一個用籬笆圍成的小院,院裡三間向陽的草房。   馬車是父親在的時候留下的,修修補補,一直用到現在。   夏花上午駕馬車去森林裡,打到一隻野鹿,采了一些蘑菇,靈芝,野菜。   還碰巧看到幾顆山參,也采了回來,都放在馬車裡。   夏花是個淳樸善良的人。   看到那人活著,心想此人如果在野外會被凍死。   我把他拉回家去,待他好轉再讓他走。   夏花把馬車,停到狂刀身邊。   扶著狂刀的肩膀喊道:“喂,喂,醒一醒,醒一醒。”   看狂刀毫無反應,心想是昏過去了。   看到狂刀手裡還死死握著一把大刀,就把他和刀一起拖到車上,放在死鹿旁邊。   夏花揚起馬鞭,在馬臀上輕抽了幾鞭,嘴裡喝道:“駕,駕。”   馬車向前,雪地上隻留下,兩道深深的車轍。   馬車駛過雪原,到了山林邊上,有一個柴扉圍成的小院。   夏花把狂刀一隻手架在肩上,一隻手扶著狂刀的腰,走到屋前。   推開木門,把他扶進屋裡。   屋內隻有一個磚砌的炕,旁邊放著個木桌,墻上掛著些生活用品,一個笠帽,一件蓑衣,一看就是個貧苦的獵戶人家。   狂刀迷迷糊糊的,感覺一個小巧的,軟綿綿的身子,靠在自己身邊。   那身子散發著幽香,她頭上的黑發不時蹭到自己臉上,感覺癢癢的。   後來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床上,屋裡非常溫暖,與剛才躺在雪地上的冰冷刺骨',有天壤之別。   夏花把狂刀放倒在炕上,這是一個磚土炕,上麵鋪著獸皮,底下有洞可以燒柴火。   夏花看到狂刀渾身都是血,白衣服被血沁透,而且滿是破口子。   臂上,腿上,身上都是傷口,有的深可見骨,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但幸運的是,並未傷到要害。   夏花從小跟父親打獵,有時父親受傷,也見過阿娘是怎麼給阿爹療傷的。   對治療外傷是很在行的。   夏花心想救人要緊,也顧不得男女之間的禁忌。   就把狂刀的外衣除去,露出裡麵滿是青筋,很結實的肉體。   夏花在木桶裡用瓢舀了一盆水,找一塊乾凈布,蘸水擦凈傷口。   再用外傷藥膏抹在傷口處。   這是一種黑糊糊的,粘粘的藥膏。   是用靈芝,鹿茸,麝香,烏拉草等名貴中藥配製而成。   抹上傷口,出血立即止住。   而且有種清涼的感覺,還有消炎生肌的作用。   夏花把狂刀所有傷口都抹上藥膏。   頭上,臉上已經冒出汗水。   夏花輕籲一口氣,心想終於處理完了,用袖子拭去臉上的汗。   又在火炕底下添了幾根柴,使火炕燒的更旺些。   此時天色已黑,夏花忙了一天,感覺又累又餓。   夏花把今天在山裡采的野菜,蘑菇,靈芝,人參都用水盆清洗乾凈。   獵殺那隻鹿是頭公鹿,身上中了夏花四箭,才死去,有一百來斤沉。   夏花久做獵戶,很快就用利刀,把鹿角割下,將鹿皮剝下,晾在一邊。   割下一些鹿肉,切成小塊。   把野菜,蘑菇,靈芝,人參和鹿肉放在一個小鐵釜裡。   加上兩瓢水。   轉身出屋,拿來一些枯柴乾草。   用燧石點著火,在鐵釜下麵生起火來。   夏花坐在旁邊木墩上,用手撐著下巴看著,不時還扭頭看看那個受傷的人。   不多時鐵釜中肉菜就已開鍋翻滾起來。   夏花在一個小瓷罐裡,用小勺舀了一勺粗鹽,倒在鐵釜裡。   肉香和蘑菇的鮮味,撲鼻而來。   還有靈芝,人參在裡麵襯托。   這鍋湯營養豐富,味道鮮美,還有滋補身體的功效。   夏花很滿意,臉上露出笑容。   拿出一個瓷碗,盛滿。   端著肉湯,來到狂刀麵前。   將狂刀上身扶起,用小勺一勺勺喂他喝了下去。   狂刀流血過多,身體虛弱。   喝完湯,感覺肚腹溫暖,痛苦減輕了許多,復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夏花看他睡去,回到自己屋。   將剩下的肉湯喝了下去,拿出自己烙的大餅,吃了一個。   吃完飯後,夏花關嚴大門,收拾了一下屋子。   在狂刀和自己的火炕下,加了些柴,把火燒旺。   屋裡變得溫暖了許多。   夏花坐在炕上,雙手抱膝,發起呆來。   周圍雖然安安靜靜,但夏花思緒雜亂。   一會想起死去的爹娘,一會想起躺在爹娘屋裡床上的男子。   過了一陣,見已無事,就吹滅油燈,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已深,屋外大雪不再飄落。   烏雲散去,明月當空,一切都靜悄悄的,靜謐異常。   第二天早晨,夏花一覺醒來,揉了揉眼,隻見陽光從窗外照進屋裡。   她連忙穿衣掀被下床,將床鋪整理利落。   用瓢在木桶裡舀水,倒在木盆裡,洗了洗麵。   坐在木凳上,用木梳梳頭。   手裡拿著銅鏡照了又照。   夏花麵容雖非美艷但五官勻稱,眉目有情,也是有些姿色。   夏花把烏黑發亮的頭發梳整齊,插上銅簪子。   再用一塊青色的布,包在頭上,用紅繩係住。   她正值青春年少,尚未婚配,一人獨居,常感覺孤獨。   心底裡有種渴望,渴望有一個男人可以與自己一起生活。   每次想到這些,夏花就臉紅發熱,立即控製自己不去多想。   夏花收拾利索,來到狂刀床前。   狂刀還在酣睡,昨天決戰,體力幾乎耗盡,又流血過多,虛弱得很。   夏花看到狂刀傷口都開始愈合,說明藥膏生效了。   狂刀身上蓋的被子已經落到腹部,夏花把被子重新蓋好。   目光看到狂刀微黃的麵龐,帥氣的五官,心中一動,夏花感到羞澀,臉上發熱,耳根發紅。   夏花急忙出屋,不敢多看。   在灶前生火,用鹿肉,蘑菇,人參,野菜做了一鍋湯。   自己喝了一碗,另盛滿一碗放在狂刀床邊桌上。   然後夏花背上弓箭,帶上刀。   推開木門出屋,又將木門關好,出院上山去了。   過了許久,狂刀慢慢睜開了眼睛,費力的扭頭環顧了一下四周。   看到自己躺在一個炕上,在一個不大的屋裡。   想坐起身來,感到渾身都痛。   想起了昨天自己與刀王決戰,奪得掌門令牌,後來發生的事就沒有印象了。   想到這兒伸手往懷裡摸,果然令牌還在。   又看到自己的玄鐵寶刀,在床邊桌上放著。   刀邊還有一碗肉湯,用手摸了摸,還是溫的。   狂刀終於回想起自己在昏厥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好像有個女孩喂自己喝了碗肉湯,那碗肉湯真是好喝極了,不知那位姑娘去了哪兒。   這時肚子裡咕咕的叫,這碗湯一定是那位姑娘放在桌上的,讓自己醒來喝的,狂刀端起肉湯用勺子喝了起來。   裡麵有鹿肉,還有白色的野山人參,蘑菇。   狂刀將湯喝的一點不剩,感到肚子裡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   對自己虛弱的身體真是大有好處。   狂刀掙紮著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外衣,已經不在,隻剩下內衣。   腿上,身上,臂上的刀傷,都抹上了藥膏,感覺很清涼,已經開始結痂。   狂刀想一定是那位姑娘,昨天給自己清理傷口,療傷抹藥膏。   如果沒有那位姑娘,自己昨天已經在雪地裡凍死了。   無論如何都應報答這好心的姑娘。   狂刀看到床腳處,有一套獸皮做的冬衣冬褲,一身乾凈的白色粗布長衫,疊的整整齊齊,旁邊還有一雙鹿皮高筒靴子。   狂刀發現自己原先的衣服,鞋都已不見。   狂刀心想自己總不能光著吧,就把獸皮冬衣,白色粗布長衫穿在身上。   把鹿皮靴子穿上發現,大小正合適。   站起來一看,衣服很合身,自己原先那套破破爛爛的,已經沒法穿了,這身衣服真是好多了。   狂刀已經可以站起來走路,雖然傷口依舊痛,但隻要不劇烈活動,就無大礙。   狂刀出屋來到院裡。   隻見這是三間小木屋,屋前很寬敞是個院子,用樹枝紮成籬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