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青山溝,往常來說,紫蘭回娘家一定會選擇這條山溝。我們可以在這裡設下埋伏。”芍藥指著山溝說道。 “不行,不能設下埋伏,要顯得更加突然一些,要有一種見色起意的感覺。”皇甫柘提議。 芍藥看著地圖思索片刻,將幾人帶到了一處兩條山路交叉的路口,說道: “這裡是青山溝和櫻花穀的交叉路口,這裡兩條山路交叉,一條是紫蘭她們的必經之路,另一條是死路,死路的盡頭是一麵山崖,過了那麵山崖幾個彎後就能看到密續宗。怎麼樣?” 皇甫柘點了點頭,“不錯,芍藥姐,一旁的支援和情報就靠你們了。” 芍藥點了點頭,握了握黑牛的雙手,迅速消失在樹叢之中。 黑牛將四人拉在一起,鄭重的說道:“接下來我說的話要記好,不要叫我黑牛,要叫我青獅尊者。這是我曾經在密續宗的名號,千萬不要叫錯。” 四人點了點頭,皇甫柘趕忙問道:“青獅尊者,那我們該怎麼稱呼?” 黑牛點頭,回道:“簡單,就金剛,蓮花,菩提,自在這四個選就好,反正都是代號。” 四人立刻爭搶起來,於是張鬆明-金剛,徐漢儒-蓮花,郭萬青-自在,皇甫柘-菩提。 看著幾人分好自己的代號後,黑牛的眼中露出一股狡黠。 “快準備好,她們已經來到前麵的山頭了。”一個女修在樹叢中出現提醒道。 幾人立刻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坐在一旁青石上歇腳。 …… “師娘,師妹,玉蘭師叔,你們累不累,需不需要停一下?”駕車的鐘明開口問道。 姬心蓮打開車廂的廂門探出頭去,“師兄,我們現在到哪兒了?” “現在到櫻花穀了,怎麼樣?要不要停下來歇歇?”鐘明笑著說道。 “先不要停了,大家都再忍耐一下。蓮兒,把頭縮回來。快點經過這個地方,到了下一個鄉村再歇吧。”紫蘭的聲音從車廂裡麵傳了出來。 “哦。”姬心蓮不情願的答應了一聲,鼓著嘴把頭縮回了車廂中。 “娘,稍微停一下又怎麼了嘛,又不會發生什麼事。”姬心蓮在車廂裡埋怨道。 “你啊,平日裡把你慣壞了,你看看杏兒,人家怎麼就能在這裡穩住?就這一段路程,這都忍不了嗎?”紫蘭訓斥道。 姬心蓮看了眼車廂角落裡的女孩,撇了撇嘴,正要反駁。 空中傳來一陣怪笑,“哈哈哈,金剛,我剛才沒看錯的話,那個車廂裡麵好像有個小美人啊!”黑牛站在樹梢,惡狠狠的盯著馬車。 “是嗎?青獅,我沒看到啊,就在這個馬車裡?”張鬆明極力扮演。 “管她在不在裡麵,咱們五個人在這兒,她們還能翻了天不成!”郭萬青笑嗬嗬的出現,一掌朝著馬車轟去。 “自在,你這家夥,就不能等等嗎?”徐漢儒無奈的一笑,立刻跟上,一把彎刀撩向馬腹。 “大膽!”車廂中飛出兩人,一人一掌迎向郭萬青,另一人一劍擋下徐漢儒的彎刀。 鐘明和鐘輝也立刻飛出,一人一劍分別刺向兩人要害。 郭萬青和徐漢儒絲毫不懼,靈力迸發,瞬間後退。 然後郭萬青笑罵道:“青獅,金剛,菩提,你們三個乾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就等著吃現成的是吧!” 黑牛和張鬆明嘿嘿一笑,立刻迎了上去,而皇甫柘仍然在一旁觀看。 隻見黑牛搖身一晃,一個金光璀璨的兇神立刻出現在他的表麵,對著鐘明就是一計重拳。 鐘明連忙用劍格擋,雖然堪堪擋住,但黑牛巨大的力道還是讓他後退一步。 黑牛臉上露出一抹獰笑,如同狂獅一般朝鐘明攻去。 眼見鐘明陷入困境,鐘輝立刻回防,刺向黑牛的要害。 黑牛卻好似背後長了眼睛,側身一捏竟然捏住鐘輝的劍刃,一記重錘之下,劍尖崩碎,鐘輝大駭,剛想後退。 一記陰風從背後傳來,張鬆明竟然已經繞開紫蘭、玉蘭兩師姐妹的劍網,襲到鐘輝身後。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車廂中一把劍刃從車窗透出,刺向張鬆明的要害,攻敵所必救。 皇甫柘屈指一彈,一塊石頭立刻打在劍刃刃鋒,劍刃立刻偏離要害。 張鬆明一掌將鐘輝拍飛,又瞬間回身豎掌一切,將車廂切開。 車廂碎裂,姬心蓮立刻鉆了出來,一劍直指張鬆明咽喉。 張鬆明仰頭躲開,豈料在車廂的廢墟中一把蛇刃刺向張鬆明下身,實在是陰毒。 但一直密切觀察的皇甫柘怎會疏忽,他一把捏住握著蛇刃的手腕,硬生生的改變攻擊的方向,並且把襲擊者從車廂廢墟中拽了出來。 本以為那人會驚慌失措,沒想到她竟然得意洋洋的看著皇甫柘:“你中毒了!要是想活命,最好放了她們,否則我們一起死!” 皇甫柘心中一片無語,但他立刻裝出一副驚恐的樣子,捏住女子的咽喉,憤怒的喊道:“你這種賤民!竟敢偷襲我!我一定要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敢!我這毒全天下沒幾人有解藥,你要是殺了我,今夜子時,你必毒發身亡!”女子堅定的喊道。 就在他們爭執的時候,黑牛一拳將鐘明打暈,協助三人擒住了這幾名女修,走過來給張鬆明一個眼色。 張鬆明立刻心領神會,拉住皇甫柘說道:“菩提,宗主呼喚我們了,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快點!” 皇甫柘立刻收斂了暴怒的神色,鄭重甚至有些恐懼的點了點頭,“明白了!我們現在就走。” “不行!你必須放了她們,不然你今晚必死!”皇甫柘手中的女子盡力喊著。 黑牛過來一陣獰笑,“笑話!我密續宗什麼解藥沒有!就憑你,還想毒死菩提,癡人說夢!” “什麼!密續宗!”紫蘭和玉蘭兩人俏臉蒼白,身上靈力迸發,打算拚死一搏。 張鬆明立刻拍在她們丹田,兩人立刻噴出一口鮮血,身體軟了下去。 “師娘!”沒有昏迷的鐘輝看到這一幕睚眥欲裂。 皇甫柘將手中女子封住丟在地上,從懷中取出兩顆藥丸,一人一顆塞進鐘明和鐘輝口中,怨毒的說道:“都怪你們師妹,她說我今夜子時一定會毒發身亡。那我就讓你們嘗嘗毒發身亡的滋味,哈哈哈哈!” 笑完,皇甫柘拎起地上的女子,幾人迅速沿著櫻花穀的山路遠去。 鐘輝嘔出腹中的毒藥,趕忙叫醒昏迷的鐘明,吩咐道:“鐘明!咱倆都被下了毒藥,今晚估計就會毒發。師娘她們被密續宗抓走了,你受傷比較重,你快點回咱們宗,我去蘭心宗,時間緊迫,快走。” 鐘明點了點頭,強撐著受傷的身體,提起靈力,朝著小衍宗飛奔而去。鐘輝灌下一口水,也立刻朝著蘭心宗沖去。 紫蘭等人都已被打昏,被張鬆明等人拎著飛奔,隻有皇甫柘背上的女子還在努力的動搖著皇甫柘。 “菩提,你煩不煩?將她打昏不就好了?為什麼要讓她在這裡廢話?”黑牛一臉奇怪的看著他。 皇甫柘也不回答,到達和芍藥約定好的匯合點,將背上的女子放下。當著她的麵吐出一口汙血,笑嘻嘻的對她說: “你說要我今夜子時毒發身亡?真可惜,我死不了啊。” “你乾嘛呢?皇甫醫生?”芍藥一臉奇怪的看著皇甫柘。 皇甫柘一愣,尷尬的看向芍藥。芍藥等人將昏掉的紫蘭等人接了過去,正打算離開,皇甫柘的胸口傳出一陣蟲鳴。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等一下!”皇甫柘臉色凝重的走到紫蘭身旁,從胸口取出一個陶瓶,在紫蘭的上空慢慢移動。 在紫蘭簪子的周圍陶瓶又發出一陣蟲鳴,皇甫柘定睛看去,那木簪子的旁邊竟然附著一隻如發絲般的蠱蟲,吸在紫蘭的頭皮上,不斷的漲縮著自己的身體。 皇甫柘將手輕輕放在木簪上,確保發絲蠱蟲不脫離的情況下,緩慢的把簪子拔了下來。 “這是什麼?”在一旁看著的眾人好奇的問道。 “一種蠱蟲,應該是用來定位的。蠱蟲每次漲縮之時會發出我們聽不到的聲音,隻要有另一隻應聲蟲,就可以循著聲音找到宿主。還好我及時發現,不然就糟了。”皇甫柘拿著木簪有些後怕的說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芍藥擔心的問道。 “我們需要一個人把這個簪子送到密續宗內部,有沒有辦法?”皇甫柘問道。 黑牛走了過來,“我去,我身上有密續宗的標記。再加上過了這麼久,應該以為我早就死了,出不了問題。” 皇甫柘看著黑牛,鄭重的說到:“那就拜托你了,萬事小心。” 黑牛點了點頭,接過簪子。 芍藥立刻拉住了黑牛的手,“我跟你一起去,也好給你做個接應。” 黑牛點了點頭,兩人迅速離開。 皇甫柘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其他痕跡後,帶著眾人返回合歡宗。 途中, “你們到底是誰?”剛才一直沉默的女子突然開口問道。 皇甫柘微微一笑,“一群壞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