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翻了翻這本書,皇甫柘皺了下眉頭,問道: “這本書是你們合歡宗出產的?怎麼作畫失誤這麼多?” 就在皇甫柘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剛剛走進醫館的謝澹煙看著兩人並排看著那本紅色的春宮書,立刻沖了過去,一把將春宮書合上。 滿臉通紅的對月溶溶小聲說道:“你怎麼在這兒看!我不是跟你說在你房間看嗎?” 月溶溶也是滿臉通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誤會。” 皇甫柘疑惑地看著兩人,心想:這是合歡宗啊,怎麼兩人這樣羞澀,不應該早就習慣了嗎?還有,這合歡宗的春宮書怎麼畫的這麼粗糙?不會誤導宗內成員嗎? 就在皇甫柘打算開口詢問時,醫館大門被人猛地推開,喜上眉梢的牡丹和鐵劍帶著東西快步走了進來。 皇甫柘三人趕快收拾好桌麵,各回其位。謝澹煙開口問道: “牡丹姐,你們兩人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牡丹連忙搖頭,笑著將禮品遞了過去,“沒有沒有,我們是來感謝皇甫醫生的。皇甫醫生,真是謝謝你了,你開的藥真有用,這幾日我倆修煉都比以前好了很多。” 皇甫柘看了看鐵劍的臉色,順便把了把他的脈搏,“嗯,相比那次你的身體確實好了不少,不過長久的虧空並不是短短幾日就能補回來的。接下來還是要注意身體,對了,也許會有些冒昧,我能問一下你們一周的房事次數嗎?比如,一周幾天,一天幾次?” 紅霞瞬間爬上了謝澹煙和月溶溶的臉龐,不可置信的看著皇甫柘。 牡丹和鐵劍對視一愣,但由於片刻後,牡丹還是撩了撩額頭的頭發,俏臉微紅,“也不多,就一周四天,一天三次。” “啪”的一聲,皇甫柘手中的炭筆應聲而斷,整個人聲音高了八度:“多少?” “一周四天,一天三次啊。怎麼了?”牡丹不解的問道。 皇甫柘震驚的看向鐵劍,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一周四天,一天三次,真是鐵腎啊! “皇甫醫生?”鐵劍疑惑的問道。 皇甫柘回過神來,咳嗽一下,“沒事沒事,嗯,你們每周的行房次數最好再減一減。比如,一周四天,一天一次或兩次?” “啊?~”牡丹發出有些不滿的聲音。 皇甫柘連忙解釋道:“畢竟他現在身體虧空嚴重,你不讓他多養養,以後可就不好說了。” 牡丹嘆了口氣,隻好接受皇甫柘的提議。 畢竟是修行之人,鐵劍也沒有其他什麼毛病。皇甫柘繼續給鐵劍開了一些治療腎虛的藥丸,兩人就離開了。 牡丹兩人剛走,芍藥也開心的走了進來。 “皇甫醫生,真是太謝謝你了,自從用了你的藥,現在都已經全好了。”芍藥興奮的說道。 聞言,皇甫柘笑著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給你的那些藥全用完了嗎?” 芍藥搖了搖頭,“還沒有用完,不過已經全好了,那些藥還要用嗎?” “內服的藥劑可以停了,外用的繼續用。我就不給你開藥了,用完就行避免復發。”皇甫柘叮囑道。 芍藥剛走,皇甫柘本以為沒事,可以休息的時候。醫館大門外麵,四個男人已經尷尬的站在了一起。 “你們怎麼來這裡了?”男子甲問道。 男子乙回答:“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家媳婦要我過來。” 剩餘兩人也是點了點頭,“是啊,家裡人讓我們過來的。” 男子甲笑了笑,側開身子:“我不急,你們先來?” 乙立刻笑著拒絕,“不不不,我也不急,你們先來吧。” 剩餘兩人也是類似的舉動,四個男人在醫館門外不停的禮讓起來。 不過,在芍藥從醫館走出來的那一刻,四個人立刻閉上嘴乖乖排好隊。 一上午過去,皇甫柘站直身體舒展一下,感慨道:“沒想到這幾人都是因為牡丹才過來的,看來接下來我們估計都不會輕鬆了。” 月溶溶和謝澹煙都信然的點了點頭,月溶溶更是開口說道:“畢竟他們媳婦都和牡丹姐一個小隊的嘛,平日裡聊聊就知道了。不過地黃丸那些藥都用光了,下午要補藥了。” 但畢竟隻有三個人,尤其是謝澹煙之前沒有接觸過製藥。忙活了一下午,才將將補滿用去的藥丸。 然而,這天的忙碌隻是一個開始。 經過三天的休息後,隨著四個人的道謝,越來越多的男人開始來到皇甫柘的醫館。 很快,三個人製造的藥丸已經供不上患者的需求。直到月溶溶從煉藥堂借來一些煉藥的女修,情況才稍稍好轉。 不過,一切的勞碌停止在了這一天,這天,用於製成地黃丸、腎寶片以及左歸丸的藥材用光了。 “藥材用光了?”雪玉花驚訝的反問道。 皇甫柘點了點頭,月溶溶在一旁說道:“是啊,沒想到咱們宗門有這麼多腎虛的患者,這才一個月吧,煉藥堂的儲備已經都用光了。” 皇甫柘接道:“現在需要這些藥材的患者還有很多,您看看,有沒有辦法幫我們搞些藥材?” 雪玉花搖了搖頭,玉指輕輕揉著太陽穴,“咱們宗所有的藥材都是自產的,這季度的藥材用光了隻能等下一季度的收獲。至於去外麵購買藥材…雖說現在已經準備讓張鬆明他們去了,但咱們宗情況你們也清楚,估計也買不了太多。” 皇甫柘搓了搓手,看了看雪玉花,猶豫了片刻,問道:“話說咱們宗門到底是怎麼盈利的?就隻靠張鬆明他們出去行商嗎?” 雪玉花看了看月溶溶,手指敲了敲扶手,開口說道:“我們宗盈利主要有兩方麵,其一,就是每季度山上自然成熟的藥材、野果以及一些糧食;其二,我們會賣一些煉藥堂煉製的丹藥。” “賣丹藥?主要賣什麼?”皇甫柘好奇的問道。 雪玉花臉上飛過一絲尷尬,“也就賣賣療傷藥,益氣丹和一些春藥之類的。” “春藥?你們怎麼賣?總不能當街售賣吧。”皇甫柘有些疑惑。 雪玉花手指刮了刮臉皮,解釋道:“當然不是,我們所有的春藥都會賣給青樓。其他的藥就和藥材一樣賣到城中的藥店和修行者協會。” 皇甫柘了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的問道:“我記得煉藥堂能夠煉製很多丹藥吧,為什麼就賣這三種?而且療傷藥和益氣丹這兩種不是最基礎的丹藥嗎?” 雪玉花嘆了口氣,“沒辦法啊,畢竟我們合歡宗是魔教啊。太過張揚一定會引來正派,為了保護姐妹們,我們隻能這麼做。” “那你們在青樓賣春藥,就不怕有人舉報嗎?”皇甫柘問道。 雪玉花哈哈一笑,“你見過有正派人士高調的宣稱自己去過青樓嗎?而且,青樓和我合歡宗關係匪淺,她們更不會出賣我們。” “為何?” “我合歡宗師祖便是一個娼婦,因某種機遇踏上修真之途,最終建立了合歡宗。從那之後,合歡宗便於青樓息息相關,甚至,現在合歡宗中就有不少姐妹曾經在青樓中受苦。”雪玉花嘆氣說道。 皇甫柘皺起了眉頭,“那你們還在青樓賣春藥?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雪玉花苦笑的點了點頭,“是啊,可我們也隻能這麼做。” 看著情緒低落的雪玉花和月溶溶,皇甫柘想到了什麼,“合歡宗來到今日這個地步是不是因為幾年前那場變故?” 兩人一驚,看著皇甫柘,最終點了點頭。 看著沉默的兩人,皇甫柘清楚接下來得不到有效信息了,便起身走出了煉藥堂。 離開煉藥堂不久,映入眼簾的就是整裝待發的行商車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張鬆明三人一如既往的做著早已爛熟於心的檢查,看到皇甫柘笑著開口:“本來我們都以為要下個季度才會下山,沒想到就因為你小子我們才回來一個月左右就要出去。” 皇甫柘無奈的笑了笑,看了看車隊的成員,疑惑的問道:“我聽雪玉花說,你們在青樓賣春藥,到底是怎麼賣?總不能是一個接一個的推銷吧。” 張鬆明三人對視,略微有些尷尬,“那當然不至於,我們直接將所有的藥賣給青樓,剩下的讓她們自己去推銷,能賣多少算她們的。” “嗯,明白,也就是說青樓是中間商對吧。那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賣春藥的時候有明確說明這是產自合歡宗的藥嗎?”皇甫柘接著說道。 張鬆明三人連連搖頭,“這怎麼能說呢?我們合歡宗可是魔教,你說這是合歡宗產的藥,萬一沒人買了怎麼辦?” 皇甫柘笑著搖了搖頭,“這就是你們想錯了,在正規的藥店,你報上合歡宗的名號肯定沒人敢收。可你是在青樓,打上合歡宗的名號說不定賣的更多。” 張鬆明皺了下眉頭,“不行,這是我們一季度的收成,萬一因為這種情況收成少了,那我們可是宗門的罪人。” “那你可以用少量的藥試試看嘛,如果賣的多,豈不是好事?”皇甫柘提議道。 張鬆明猶豫了片刻,跟旁邊兩人詢問兩句,答應了皇甫柘的提議。 時間緊迫,任務繁重,張鬆明三人接著寒暄了幾句,便帶著車隊盡快出發了。隨著人群散去,吵吵鬧鬧的山穀再次回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