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帶頭大哥說被他們捉住的人竟然是胡晶晶時,任縱橫的胸口就像被人重重地擲了一拳,不由得無名火起三千丈,一手提起帶頭大哥,一拳就要朝他臉上打過去。 賈亦真連忙捉住了任縱橫舉起的拳頭,勸阻道:“不要沖動,救人要緊。” 任縱橫無睱細想,他收回長鞭,跟賈亦真匆匆趕回旅館。這時,胡理還守著房間門口,他躲在走廊的柱子探出半個頭來。 見任縱橫二人回來,胡理才走過來輕聲問:“哥,打探到什麼消息了嗎?” 任縱橫扶著他的肩膀說:“胡理,你先不要激動,晶晶可能就在裡麵,我們要把她救出來。我現在有一個計劃,你先模仿剛才出去那個人的聲音誘他們開門,然後我闖進去。” “什麼?”胡理先是驚呼,被任縱橫按住嘴巴後隨即平復下來並點了點頭。 任縱橫從風衣裡拿出一塊手帕和一個裝著綠色粉沫的瓶子,再把綠色粉沫倒在手帕上。 胡理“咳咳”乾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任縱橫站在旁邊敲了敲門。 “誰啊?”房間裡的人問道。 “我啊,買早餐回來了,開門。”胡理模仿剛才出門的大漢的聲音說。 聽到胡理的聲音,賈亦真呆了一下。他以前曾經聽過任縱橫誇贊過胡理的模仿能力很強,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厲害,胡理隻聽到那大漢出門前說了一句話,就能把他的聲音和語氣都模仿得這麼迫真。 房間裡的人聽到是同伴的聲音,便毫無防備地開門。就在門打開的一剎那,任縱橫猛地一腳把門踹開,開門的人冷不防有人踹門,一下子被門撞飛了三四米。 任縱橫迅速沖進房間,被撞飛的大漢正要爬起來,同時從懷裡抽出槍來。任縱橫眼疾手快,在大漢的槍還未指過來之前,一手捉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壓,那大漢手腕一痛,手槍立即脫手被任縱橫奪了過去,與此同時,任縱橫左手的手帕已捂住了他的嘴巴。 大漢一吸氣,隻感覺一陣奇臭滲入肺腑,直沖天靈蓋,接著口吐白沫,雙眼翻白,直接就暈了過去。 原來,這迷暈散本身是無味的,但是進入口鼻腔之後就會跟體內的水份發生反應,那濃烈的氣味會像爆炸一樣,迅速傳入大腦神經,可令人瞬間失去意識。 突然,任縱橫感覺到背後一陣殺氣襲來,一道寒光閃過,他迅速打滾躲開,寒光過處,他的一簇頭發已在半空中飛舞。 等任縱橫轉過身時,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喉嚨上,同時,他手上的槍也頂在了那人的胸口上。 胸口?怎麼這麼……軟?任縱橫正在奇怪,他抬頭一看,發現拿匕首指著自己的竟然是一個穿著紅衣短裙的女子。那女子紮著一條馬尾辮,一雙大眼睛水靈動人,這刻隻見她滿臉通紅,又羞又怒,狠狠地盯著任縱橫,卻又不敢亂動,兩人就這樣尷尬地僵持住了。 這時,門開了,胡理正要打開門進來看個究竟,隻聽得“篤”的一聲,一道寒光在他眼前閃過,接著他看到一把匕首釘了在門框上。匕首在門框上不停地晃動著,發著輕微的“嗡嗡”聲,嚇得胡理連忙把頭縮了回去,順帶把門關上了。 紅衣女子扔出匕首後舉起雙手向後退了兩步。 “你是什麼人?”一個陌生男人問道。 任縱橫這時才發現,裡麵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他穿的是一件粉紅色碎花西裝,正在用一套金色的刀叉在故作優雅地切著水果。任縱橫望向床上,隻見胡晶晶果然被捆綁著躺在床上,雖然她衣服整齊,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傷痕,但任縱橫依然怒火中燒,正要發怒。 紅衣女子連忙解釋:“我們隻是要她交出偷走的東西,並沒有傷害她,等她醒來你可以自己問她。” 沙發上那個男人繼續問:“你是誰?闖進來乾什麼?” 任縱橫現在隻想盡快救出晶晶,不想跟他們多說廢話,於是用槍指著紅衣女子,讓她走到西裝男的旁邊去,然後對著門口說:“沒事了,你們進來吧。” 胡理和賈亦真進來之後,三人合力把紅衣女子和西裝男綁了起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叫餘囂,囂張的囂,你們以為逃得掉嗎?你聽著,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嗚,嗚……”餘囂說著,任縱橫用手帕捂在他鼻子上,不一會他就暈過去了。 當任縱橫想用手帕捂紅衣女子時,隻見她狠恨恨地瞪著他說:“我會記住你的。” “你還是把我忘了吧。”任縱橫說完,把紅衣女子也弄暈了。 這時,胡理已經爬上床去幫胡晶晶解開身上的繩索。鬆綁後,胡晶晶也被弄醒了,本能地把胡理推開,然後大喊道:“滾開,不要碰我。” 胡理又爬回來,用力捉住胡晶晶的肩膀說:“晶晶,別怕,是我,是我。” 這時的胡理,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嘴上還粘著兩條“大香腸”,胡晶晶哪裡還認得出他?隻聽她大叫一聲:“鬼啊!”然後雙腳用力一蹬,將胡理蹬了下床。 胡理“咚”的一聲,掉在地上,忍痛摸著屁股爬起來:“晶晶,我是胡理,我是你哥!” 胡晶晶稍微冷靜下來,聽到真的是胡理的聲音,認真看,這個熊貓眼香腸嘴真的跟胡理很相似,就問:“哥?真的是你?你的眼睛和嘴巴怎麼會弄成這樣?你想嚇死我啊?” “晶晶,好久不見了。”任縱橫也走了過來。 胡晶晶看到任縱橫時正要問他是誰,任縱橫撕下自己的人皮麵具,胡晶晶雙眼的瞳孔立時放大,她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後難以置信地問:“大哥?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是我,大哥來救你了。”任縱橫笑了笑。 “啊!”胡晶晶突然從床上跳了起來,一個飛撲撲到任縱橫懷裡,把他緊緊地抱住。 “大哥,這些年你去哪了?你為什麼要拋下我們走了?晶晶好想你啊!”胡晶晶說得激動,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任縱橫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晶晶,你先別哭,我們先逃出去再說。”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房間外麵已經被十個黑衣大漢圍住了。原來剛才的響聲太大,已經驚動了住其他房間裡的餘囂的手下。 房間裡的人都不敢出聲,任縱橫向胡理使了個眼色,胡理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指按了下喉嚨模仿著餘囂的聲音問:“誰?” “二少,裡麵沒事吧?” “沒事,我隻是嚇唬嚇唬她,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小,一嚇就哭起來了。” 門外的黑衣大漢聽到餘囂的聲音,都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沒事了,你們都回自己的房間去吧,沒我的命令都不要出來。”胡理繼續說。 “是。”眾人應道,然後各回房間去了。 過了一會,聽到房間外沒動靜,任縱橫等人才悄悄走出來,他們急匆匆地走出房間。就在這時,餘驁正帶領著他天龍二隊的成員也趕到了“四海一家”旅館。任縱橫在前麵走得匆忙,冷不防跟趕來的餘驁撞了個滿懷。 餘驁本能地把任縱橫推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條白手帕擦了擦西裝上被任縱橫碰過的地方,不屑地說:“走路小心點。” “是,是,對不起,對不起。”任縱橫也不跟他爭辯,連聲道歉後就匆匆離開了。 餘驁等人走上樓去,這時方旭不斷回頭望向任縱橫等人,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那女人好眼熟啊,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朱一亮聽到方旭的話之後,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胡晶晶,也覺得這女人有點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 眾人上了樓,來到餘囂的房間時,餘驁發現門竟然沒有關。 突然,朱一亮怪叫了一聲,如夢初醒地大叫:“啊!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女人是新出道的小明星胡心淩,我侄女很喜歡她的。” 聽到朱一亮的話後,餘驁“唔?”地一聲,突然醒覺過來,然後像被電流擊中了一樣,整個人渾身發麻,但他還是強作鎮定,打開了門,隻見餘囂等人全部暈倒在房間裡。 這時,方旭也醒覺過來,發出“咦?”的一聲。接著,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他們此行的目的不正是要捉這個胡心淩回去審問嗎? 餘驁也顧不了自己保持的優雅形象了,連隨大叫:“都愣著乾嘛?快追啊!” 所有人立即連滾帶爬地沖下樓去,追在任縱橫等人後麵大叫:“站住,別跑。” 任縱橫等人才走不遠,聽得後麵的黑衣人氣沖沖地追了上來,連忙加快腳步跑向車去。 “不要跑,再跑我們開槍了。”黑衣人大叫,接著,真的向天開了兩槍。 “傻子才不跑。”任縱橫說著,眾人全部沖進車裡,胡理等他們都上車後,就一踏油門沖了出去。於由加速太快,他們的車在連刮兩輛車後,朝著追過來的黑衣人撞了過去。黑衣人雖然堵住了停車場的路口,但見胡理這不要命的車技,誰還敢上前阻攔?連忙紛紛避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隻能眼看著他們突圍而去了。 隨即,所有黑衣人也立即上車,跟在胡理的車後麵窮追不舍。 後麵黑衣人的車越來越多,而且這些車馬力十足,越追越近,眼快就要追上來了。 “哥,現在怎麼辦?”胡理問道。 任縱橫一時也無計可施,突然,他想起了飛龍,就按下手環的綠色鍵說:“飛龍,飛龍,你聽到嗎?我們被一群黑衣人追殺,快來救我們。” 但是,過了好一會,也沒有收到任何回應。眼看黑衣人的輛車已經追上來了,還不斷地撞擊他們的車尾。任縱橫不由大罵:“媽的,一點用都沒有,真要等你們來收屍嗎?” “嚷什麼嚷?馬上到了。”手環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是鐵鳳凰。 就在他們經過一個分叉路口時,一輛迷彩越野車從路邊沖了出來,直接把追上來的車撞出了馬路。任縱橫望向越野車,隻見開車的是歐陽清,後座的女人正是鐵鳳凰。 黑衣人的一輛車被撞翻了,但其他的車卻沒停下來,依然窮追不舍。 “他們車那麼多,你們不會一輛一輛去跟他們撞吧?”任縱橫諷刺道。 鐵鳳凰白了他一眼,冷笑道:“今天老娘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火力壓製。” 鐵鳳凰說完,戴上了一個超人麵具,再打開越野車的天窗,然後從後座上搬出了一件大家夥固定在頂車上。等鐵鳳凰用力把蓋在大家夥上的帆布拉開時,任縱橫等人簡直被嚇到驚掉了下巴,那件大家夥竟然是一挺六管的加特林機關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