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宮》第4章:皇家子派往邊疆,苦命郎生死未卜。(1 / 1)

紫微宮 道玉子淵 5234 字 8個月前

【序】   一到高潮就破滅,這點我真是和冰大學的。   本來昨天我覺得今天絕計是寫不出來了,第二卷本來打算擱置一段時間,沒想到今天去吃牛排的時候一下就想起來了,所以我覺得明天寫不出來,隻是今天覺著,明天可能真的又寫出來了。   說不準呀!   【正文】   “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這一年十一月十九日,早朝。   “宣旨吧!”   “諾!”   “先帝崩逝,朕身為皇弟,本無意帝位,奈何先帝執意傳位於朕,朕誠惶誠恐,昨日與諸大臣商議決定奉先帝廟號太祖,謚號武皇帝,自即日起改元‘元化’。”   “萬歲萬歲萬萬歲!”   “次子鄭玄宏歷練多年德行可嘉,著即封為皇太子。”   “萬歲萬歲萬萬歲!”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鄭承天沒想到這麼快就退朝了,竟然這麼快,自己的太孫之位呢?回望鄭承恩卻是一臉的得意之色,怎麼……他沒被封為秦王,竟一點也不惱怒,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啟奏陛下,臣有本要奏,”說這話的人正是新帝的潛邸好友,當朝禦史大夫兼領戶部尚書程紜,“昔者,太祖之時,閉關鎖國民生凋敝,今應起改革之事,以其更代化,廣其體,責其持而生,左右易其生,上所不及而治之,動無適之理。議改國有大故;兼儒家之法,而力更生,堅與天下齊利並力,務修先具。至是,中國始自察察之風以至設心自半度至周改,自閉而外開之。”   “臣有異議!”說這話的人正是鄭承天,“太祖功過三皇德過五帝,且明並日月謀臣淵深,雖秦皇漢武唐宗明祖亦不及之,程尚書智不及餘丞相,德不過朱太尉,何出此言?”   “你!既如此,想必皇孫殿下必有高見!”   “高見談不上,隻是就事論事,太祖之時,援舉國之力以助蠻夷起事,聯彈丸小國以遏羅剎諸國,何謂之閉關鎖國,且太祖少徭役、下吏民、整武備、開阡陌、修馳道、建作坊,天下煥然一新遠邁前朝,何謂民生凋敝?此智此勇,程尚書何以比之?竟出此放肆之言!依臣之見,今議者以為非計實為非愚則諛,改革之事,斷不可行!”   說出這一連串話之後,鄭承天心潮起伏不定,如果方才聖旨下達了立他為皇太孫的旨意,他或許還不會現在就挺身而出,可既然剛才沒有,今後也不會憑空再有了,既然如此,索性撕破臉尋求太祖舊臣的支持打造屬於自己的班底,效仿新帝一樣奪位。   “先擱置此議吧!還有人要奏事嗎?”皇帝平靜的問道。   “陛下,臣有本啟奏,今太原一帶災民遍地,富戶囤積居奇,羅剎國陳兵三十萬於長城邊境,形勢危急,請陛下選派一皇室宗親駐守塞外。”說這話的人正是太祖時代的舊臣,武勛集團的首腦之一——大學士兼領兵部尚書許拱卒。   “準奏,你們有誰願意去?”皇帝眼睛看向了鄭玄宏說道。   “陛下,正所謂天潢貴胄,守土有責,臣子鄭承天聰穎煉達,或可一用!”太子鄭玄宏慢條斯理的說道。   “好,擬旨,太子鄭玄宏之子鄭承天有誌於國,人才難得,著即冊封為晉王,三日後赴太原就藩。”皇帝一絲不茍的說道。   鄭承天知道,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早就算計好了的,隻好領旨謝恩。   “陛下,臣有本啟奏,西南土司與安南國勾結,意圖與天竺國聯兵染指邊疆,請陛下冊一公主出使安南聯姻,”說這話的人就是太祖晚年的大將軍——夜鞘傑,“準奏,可是選誰好呢?”皇帝略作思考狀為難的說道。   驃騎將軍、撫遠侯爾星雲幽幽說道:“餘丞相孫女餘思樂,太祖皇帝曾贊曰:‘聰穎伶俐,深得朕心’,或可冊封為永安公主,前往聯姻”,鄭承天緩緩閉上了雙眼,沒想到最深的背叛來自最親近的人。   “撫遠侯好記性,可若是記性再好一點就應該記得太祖皇帝當初可是賞賜給晉王殿下和餘丞相孫女一對玉如意,後來更是下了明詔賜給他們一對金玉的,撫遠侯難道忘了嗎?”說這話的人是鄭玄宏的人——吏科給事中張守仁,鄭承天不相信竟然會有人現在為他說話。   “張大人好記性,正是因為如此,今天一個冊封為親王,一個冊封為公主,正合金玉之意啊!這不正是太祖皇帝留給陛下的遺澤嗎?”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鄭承天的姨父、上官暮雪的父親——禮部尚書上官青山。   “不用爭了,就按照撫遠侯的意思辦,退朝!”皇帝倦怠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消失,隻留下鄭承天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良久,才想到自己應該離開了,可是去哪呢?自己已經是晉王了,還能回原來的晉王府嗎?   “晉王殿下……晉王殿下……”一名小太監匆匆走來。   “你是?”鄭承天疑惑的問道。   “我是昆興公公的乾兒子,我叫林立,大家都叫我小林子。”   望向麵前這個素凈的小太監鄭承天不免生出好感,問道:“林立公公,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陛下請殿下進內殿,有事詳談!”   帶著一肚子疑問,鄭承天進了養心殿。   “承天來啦?坐,朕知道你心中有疑問,朕現在就為你一一解答!”隨著鄭建封的話,昨天的情景開始慢慢浮現。   “父皇,承天絕對不能被立為太孫。”鄭玄宏在一旁焦急的說道。   “為什麼?”鄭建封審慎的問道。   “為私,太孫一立,皇帝和太子的勢力就會投靠太孫,慢慢地皇帝就會被架空;為公,餘家乃世家之首,爾家乃勛貴之一,為了讓承天早日繼位,他們勢必會抱團,輕則結黨營私,重則謀朝篡位!”鄭玄宏在一旁森森的說道。   “如出一轍!”鄭建封心裡想著,今天程紜也是這麼對他說的:“即便要立太孫,也必須等他立功有了一定威望才行,要不然就隻會是任他人擺布的傀儡,太子則不同,太子之位本就代表著威望,更何況玄宏歷練十餘年,深得吏民擁戴。”   “等你從太原立功回來,朕就立你為太孫,現在你明白了?”   “所以……餘思樂呢?我和她……沒可能了嗎?”麵對皇帝的如實相告,此時的鄭承天心裡想著的隻有她。   “大丈夫何患無妻?餘家紮根豫朝之深,非汝輩所能知,為了江山社稷,你不能娶她。”   看著皇帝出爾反爾的話語,鄭承天想著好笑,滅了一個舊世家,再扶持一個新世家,這就是當今皇帝的手段嗎?   “那……臣……去見見她總行吧,也算是送別了。”   “去吧!”   隨著鄭承天走出紫微宮來到餘府,聽到了一曲鳳求凰,他不禁和道: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鳳求凰原有兩首,更為人熟知的是另一首,可今天他想到的卻是這一首。   “晉王殿下……你來了……”餘思樂帶著病容強撐著笑問道。   “叫我承天吧!你怎麼病了?”鄭承天關切地問道。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你念的是那一首,我想著的是這一首,我心裡總是牽掛著一個人,他不來看我,每天讀著他的詩,我就這樣病了。”餘思樂打趣道。   “我……”鄭承天不知該說什麼好。   餘思樂看出了他的窘迫,說道:“你今天能為我那樣去問陛下,我很欣慰,承天,你知道嗎?自從那年中秋節後,我的心就記掛在你的身上了,那晚過後我讀了你的詩集,跟你當天寫的完全不一樣,我也知道你為什麼不聽我的不把當晚的情形寫進去了,可是隔天你把玉如意給我,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見麵了,那天我就落下了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心悸,可是後來陛下又賜給你我金玉,我就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隻是沒辦法才那麼做,爺爺說你處境艱難,我以為新帝登基,你的狀況能夠好轉,沒想到變得更糟糕了。”   “我沒什麼難的,隻是你要去和親了”鄭承天擔憂的說道。   “你以為我會去和親嗎?不會的!安南王收到的隻會是一具屍體!此生我非你不嫁!”餘思樂斬釘截鐵的說道。   “嗯……我不值得你這樣做,為了餘家,為了天下,不,就當是為了我,你必須活下去,我答應你,早晚有一天我會娶你的,即便是天崩地裂,我也在所不惜!”鄭承天賭咒發誓道。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鄭承天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我不想再看見你的背影了,先等我閉上眼睛彈一曲你愛聽的曲子吧!”望著情郎的樣子,餘思樂隻想為他做些什麼。   “蘭陵王入陣曲,我最愛這首曲子,等我到了太原,我會給你寄一件東西的。”   其實……其實……餘思樂的心裡哪裡看不出來鄭承天想和她在一起的目的是什麼呢?可她不在乎,隻要這裡麵有一絲真情就夠了,何況他做事總是那樣義無反顧,若能為自己有那麼一分,自己甘願為他而死。   “父親,你都聽到了?”餘思樂叫躲在屋內的父親道。   “聽到了,我這就傳書楚地,募招各家世族家丁,應該能湊足七萬人趕赴邊疆。”躲在屋內餘思樂的父親餘誌忠說道。   原來今天的會麵,餘家早就從紫微宮中得到了消息,這才緊急安排了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