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山感慨過後,幾人也不願久留,說自己還要修煉什麼的,紛紛離去。 末了,陳青煙不忘揚言:“九哥,你可千萬不許再欺負十姐了,否則,哼哼!”說著,她用握緊的小拳頭晃了晃。 待到陳青煙也走後,陳青悅立馬屈起腿,雙手環抱住膝蓋,鼓著腮幫子,氣沖沖地看向陳青山。 雖然知道她早就不生氣了,隻是裝個模樣,哄哄就好,可陳青山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氣得陳青悅跳下炕,“嗷嗚”惡狠狠地一口咬到陳青山的肩膀,直至嘗到些腥甜的味道,才意猶未盡的離去。 陳青山爬回炕上,掀開道袍,細細查看了一番,良久才摸著衣衫上呈星點排列的濕痕喃喃自語:“這也算是件好事,好歹小妹將積蓄多年的委屈發泄了出來,她心緒現在應該會好受很多。” 他摸出一瓶白瓷瓶,倒出一枚通體微紅、黃豆大的丹丸。 這是血氣散,屬於凡丹的一種,不過這種凡丹對練氣初期的修士都能起到較大治愈作用,在修仙界倍受各勢力所喜愛。 服下不出半刻鐘,陳青山肩上那咬痕漸漸愈合,沒有血再滲出,可他兩頰開始浮現不正常的紅暈。 陳青山悶哼一聲,運轉靈氣試著將體內多餘的藥力逼出。 忽然,他麵色很快回轉正常,隻是鼻尖一癢,竟是有兩行鮮血流出。 但陳青山並未露出喜色,麵上反而是黑了一分:“區區一枚凡丹的藥力都逼不出,我對靈氣的掌控這麼差嗎?” 顯然,這是他靈氣運用的過於生疏,不能很好地逼出藥力所致。 拂去旺盛的氣血,陳青山捧著《碧海訣》,又伸出手慢慢臨摹上麵的口訣。 就這般,三個多月的時間一溜煙過去了,陳青山宅在山包上再未踏出去一步。 在此期間,他不僅將口訣默記於心,境界也突破到了練氣二層。 為此,他私下裡向八姨姥討要了三門小法術。 驅物術,騰雲術以及禦風訣。 這三門術法所包含的每一句口訣都十分晦澀難懂,雖說陳青山對這方麵的造詣並沒有突顯太大的天賦,但憑借自身的悟性和八姨姥的 解惑,他也都隻是堪堪達到入門的水準。 騰雲術和禦風訣都是行路法術,皆是對這兩門法術堪堪達到入門的水準,後者尚好,前者卻要差許多。 騰雲術是練氣修士少有的一門飛行法術,陳青山乘過幾次,對這類術法,他很是眼熱。 禦風訣是八姨姥推薦陳青山學的,一開始他還瞧不上,但在入門後,他施展出禦風訣就會感到自己身輕如燕。 腳尖輕輕一點地,身形就能暴漲數丈之遠,靈氣的消耗也要比那門該死的騰雲術低。 相較於這兩門術法的初步認識,陳青山很快就決定,先行主修禦風訣。 驅物術沒什麼好說的,陳青山將此術參悟到入門的水準,就迫不及待地給納物袋打上了神識印記。 但當陳青山的神識探入納物袋內之時,他赫然發現,納物袋中不僅僅有二曾公所說的那瓶洗骨丹。 還多出了一塊令牌,一條赤紅似鎖鏈的繩索。 “這都是什麼啊?” 陳青山略感疑惑,他猜測那條一看便不是凡品的繩索是一件法器。 法器,是在修士打上神識印記後,就能用修士自身的神識催動的一類武器。 法器分為玄黃兩個大階,每階裡又分為四小品,每下兩品或上兩品都對應修士的一個大境界。 好比說練氣修士一般適合用的是黃階下品或者中品法器,築基修士則適用於黃階上品或極品法器。 他沒有急著去找二曾公驗證,而是先行修煉驅物術,待到陳青山用驅物術將那件疑似法器的繩索和奇怪的令牌取出後,他徹底坐不住了。 那條繩索還好,可那塊令牌,分明就是他初次嘗試引氣入體後,在夢裡見到的。 陳青山連忙趕去找八姨姥,沒有跟她說明原因,隻是不停地請求她帶自己去見二曾公。 陳無嫣見陳青山催地緊,心裡猜測他是有什麼要緊事,沒有磨蹭,也沒有詢問,隻是帶著他向那片怪林深處飛去。 怪林深處有一處湖泊,湖水清澈透亮,湖中央有一座月牙形的島嶼,上麵隻有一座兩層高的閣樓。 陳青山沒心情去欣賞這裡的風景,他火急火燎地跟在八姨姥身後去尋二曾公。 “二曾公,這兩件東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陳青山坐在二曾公安排好的木椅上,說道。 陳青山尋到二曾公後,八姨姥便待在一樓正堂等候,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則隨二曾公進到了閣間。 這裡,被陳青山請求布下了隔音法陣。 “這件黃階中品法器,縛炎索,是我早年用過的法器,我是特意放在納物袋中贈予你的,隻是……”二曾公皺著眉,目光停留在那塊令牌上,“隻是這塊令牌,我收到了自己的儲物法器中,我也不知它怎會突兀地就落入了你的納物袋中。” “如果就這樣也就罷了,與你有緣便贈予你。”二曾公說道,“偏偏在你的夢中出現過這塊令牌。” “青山,你可知這塊令牌是哪裡來的嗎?”沉吟片刻,二曾公接著說道。 “青山確實不知。” “那座修士遺址。” “這絕對不是巧合。”二曾公在閣間裡來回踱步,眉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疲憊,“那塊令牌你姑且不去理會,你的納物袋中隻有洗骨丹和我偷偷贈予你的縛炎索。” “你隻管這樣記著,剩下的事交給我們。” “好了,青山,你先回去吧,記得盡心修煉。”二曾公停下腳步,嚴肅地表情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收好那塊令牌,其它事,交給我們。” “青山謝過二曾公。”陳青山有些暗喜,也有些愧疚,拜別二曾公後就返回了。 良久,二曾公所在的閣間裡走進一位年輕男子,一位俊美的男子。 “怎麼了?小風,什麼事這麼急著喚我前來?”俊美男子溫煦一笑,“是那位小輩出了什麼事嗎?” “九叔,確實是和那位小輩有關。”二曾公恭敬地揖手,說道,“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