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於語和溫柔女修暗中躲了起來。 一個看起來頗為誌得意滿的青年跑進來,也穿著月白袍服。 他一進來,看到滿地的墳包,滿臉錯愕。 然後他跑向一處宅子,遠遠地傳來他的悲愴的叫喊聲:“祖父、祖母、爹、娘、妹妹!你們在哪?” 他圍著宅子跑了一圈又一圈,聲嘶力竭的喊著:“你們不要藏了,我回來了,你們快出來!!” 帶著不甘心,一遍又一遍地吶喊,讓人聽著心中慽慽。 回應他的隻有沉默。 他似是終於意識到他們成了幾處墳包,不會再出現在他麵前了,於是步履蹣跚地來到墳包前,跪下。 身影蕭索。 他那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在無聲哭泣,而後傳來嗚咽聲,漸漸地,他哭聲大了起來,然後伏地痛哭。 哭聲中,幾句話帶著恨意,含含糊糊傳來:“誰…乾的?到底…誰…乾的!” 又有腳步聲傳來,這次聽著來人不少。 然後是幾個穿著月白袍服的男子出現在於語眼前,他們皆被眼前所見給震驚到了。 一人走上前,拍拍那慟哭男子的肩道:“於穀……你節哀。” 回應他的唯有那悲戚的哭聲,任誰遇到這種慘事,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 一人看到青澀男子和高冷女修的屍首,驚叫道:“看,向升師弟!文方師姐!” 一群人湧上前,其中一人做了個手勢,明明他麵前沒什麼東西,於語卻莫名能感到周圍空氣都凝結於他指尖,隨著他的手勢向那屍體湧去。 過了會兒,那人收回手,然後搖了搖頭,隨之眾人一副悲痛神情。 在悲傷氣氛中,一股小小聲音響起:“向升師弟帶著的玄音石貌似不見了。” 眾人大驚,紛紛開始搜那位青澀男子的身,發現確實找不到東西後,臉上神色各異。 又一陣腳步聲響起,這次來的還是著月白袍服的男子,邁著大爺似的步伐。 他好像是這個小團隊的頭頭,一過來,就有人向他匯報,說玄音石不見了。 他一聽,就怒了,上前拽著那位叫於穀的男子道:“你不是和他們一起來的嗎?怎麼這會兒玄音石不見了?該不是你私吞了吧。” 於穀仍是淚流滿麵的模樣,他顫顫巍巍舉起手,發誓道:“嚴世師兄,我沒有私吞,不然叫我天打雷劈!” 那位叫嚴世的男子像是信了,一把鬆開他,於穀順勢倒在地上。 其他人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似是習以為常。 嚴世問道:“當時什麼個情況,你再說說。” 於穀邊抹淚邊回道:“回嚴世師兄,當時我和文方師姐、向升師弟一同來到於家莊,沒想到有位魔修跟了我們一路,更沒想到魔修發現了這裡,我們自知功力尚淺,不敵魔修,大概看我功力最淺,留著也沒什麼用,文方師姐便叫我去找大夥兒來,沒想到……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這時有個人問了:“難道那玄音石是被魔修拿走了?” 嚴世拍了下他的腦袋,沒好氣道:“你見過哪個魔修會這麼好心,會把人一個個給葬好的!” 他掃了一圈,道:“肯定還有其他人在。”然後命令道:“給我搜!” 這時於語後背被推了一下,一個踉蹌,她被迫出現在眾人麵前。 她緊張地看向眾人,眾人則探究地看著她。 這時於穀驚叫:“於語妹妹,你還活著?!” 咦,這人與她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