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屎還熱乎嗎(1 / 1)

翌日,太陽升起,陽光普照大地。   半年的時間,是足以改變許多人和許多事,比如,魚暖心的心思,又比如,趙林鬆的心境,再比如,白銘此刻的態度。   “白銘師兄啊,咱們終究是一家人。”季安望著劍氣鋒芒的白銘,露出討好的微笑。   “哼,誰跟你一家子。”黑山半山腰處,站在氣勢雄渾的宮殿大門之外,白銘冷笑一聲,絲毫的沒有理會,當然,他也也不會再如以前一般,看到蒼蠅直接的就是一劍了。   在白銘的心裡,也就唯有趙林鬆是他的兄弟。   但是,高陂季安這兩個廢物說得有板有眼的,他是可以相信嗎?   “白銘師兄,真的,季兄說得句句真實。”   想起數月前被九牧真追殺的狼狽,高陂依舊很是憤怒。   狼狽跑路時,他的褲衩都拖在地上擦沒了。   他倆,好歹也是新一代的天驕!   在離穀逐月高臺之上,那也萬千外門弟子羨慕嫉妒恨的存在啊!   這,叫人情何以甚!   “真的,九牧真殺了趙林鬆?”   白銘有些不信,趙林鬆這個無比詭異還卑鄙無恥(呃,聰明絕頂人見人愛)的家夥,連他這個大劍客都不願意麵對的,從理智上來講,白銘他真不太相信九牧真能威脅得到趙林鬆。   但從心裡上,從朋友兄弟關懷的角度出發,他又很是擔憂。   因為,高陂這廝言之鑿鑿。   這高陂,他與季安這個總喜歡陰沉微笑的家夥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的話,倒是有幾分可信。   再說,修真界無奇不有!   就是他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強悍大劍客,不也是拉泡屎的功夫就被符玉明、梁鎮、歐陽娜娜與李慕白這幾個小癟三給陰了困住不少時日嗎?   這些狗屁天驕,人前表麵上狗屁得人模狗樣地一個個光明正大的鮮衣怒馬,可背地裡,那是什麼無恥什麼沒底線的事,他們就越是變態的興奮,那真是,什麼事都是可以做出來了的。   那啥!   仗著人多,更是有時候碧蓮都不要了的就是,嗯,比如,為了滿足那無恥的變態心裡,可以陰惻惻的圍觀著一個帥哥的拉屎。   然後,再無恥的圍攻……   “不盡得是殺死了趙師兄,不過九牧真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確實帶著數十練氣巔峰圍攻趙師兄……如您所知,白師兄,趙林鬆師兄他這也好幾個月都不曾現身了……”高陂說著自己看到的事實,嗯,他與季安逃跑時,九牧真確實還有數十練氣巔峰的狗腿子。   雖然,好像都是躺了一地。   “吾。”   “那啥,你倆繼續站在這裡嘀咕,明白嗎!”   白銘望了望宮殿大門另一側外僅僅數十步遠的九牧真,俊眉一凝,就是緩緩的走了過去。   “九牧師兄,這宮殿已經從海上隨著孤島上浮了數月了,我等趕到此處也已經有數日之久,大家都試了,依舊還是沒能找到進入其間的方法,要不,我等聯合符玉明師兄他們吧,符玉明師兄的隊伍之中,好像有數名陣師的。”   一名大齡的修真者,年紀四五十了,他鬼精鬼精的,是試圖與身旁的天驕九牧真套近乎。   “那就試一試吧,你去問問。”   九牧真也是無奈,站在數名這些大齡的練氣巔峰修真者中央,他自然明白這些已經到了這個年紀的修真者在著急什麼。   過了這年紀,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功法,再想要突破築基的話,機會就非常的渺茫了。   對於這些大齡練氣巔峰能半隨從的默認他為領袖,他也很是得意,因為一般這些茍道中人,是輕易的不會嘗試擇主的。   這證明,在此刻古老宮殿的大門之外,他九牧真足夠的強大與前景一片光明,所以,才會讓這些茍道的練氣巔峰依附。   而且,他先前的那些引子,數月前就被他在強者道心幾近崩潰發瘋時,是全部都給剁成了血線。   因而,此刻他也需要這些茍道練氣巔峰的支持。   雖然在內心裡,他並不喜歡符玉明等人的為人與行事風格,但是,若是能夠利用符玉明他們的力量,他當然也是樂見其成。   “嗬嗬,我看這位兄弟還是省省,符玉明那廝就是個無用的慫貨,除了裝腔作勢外他還會乾啥,他真能做得了什麼主?”   伸手攔住了那名要過去的大齡練氣巔峰修真者,白銘又是望向轉過頭九牧真,“嘿,九牧師兄,要不咱們聯手聯手,吾,也是粗通陣法的。”   粗通,粗通你個鬼!   現在整個血引試煉裡誰還不知道,你白銘大劍客拉屎被符玉明歐陽娜娜等人圍困了幾個月!   俊臉一黑,幽怨地看了一眼這最會裝逼的大劍客,九牧真認真的甩開了白銘搭在他身上的手,這家夥,怎麼這麼煩呢!   一定,一定是被趙林鬆這可惡的家夥帶壞了的。   “嗬嗬,你不信也罷。”白銘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他確實不精通陣法。   不過,白銘還想說什麼,突然就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   “喲,九牧師兄,你這這麼熱鬧啊,在乾嘛呢?”為首的男子穿著錦繡華麗,身旁跟著幾名強大的天驕與數百名修真者,赫然正是符玉明、梁鎮、落眉刀等一行人。   “喲嗬,符玉明,梁鎮,爺的屎熱乎嗎!”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白銘一陣的冷笑。   符玉明哈哈大笑:“熱乎,當然熱乎,我看白兄你的屁股都快要燒熟了,嘖嘖嘖……你說,你是吃屎長大的嗎,怎麼那地方那麼白!”   “噗嗤……”   頓時,無論大齡茍道中人還是強者道心被趙林鬆摧毀了兩次九牧真,都是隨著眾修真者都忍俊不禁的低笑起來。   “混蛋,老子弄死你!”   白銘大怒,提劍的便沖殺向前。   “白師兄,何必生氣!跟這缺德的獨眼龍,我們何必一般見識。”   這時,卻有一道驚鴻而來。   優雅的女聲,伴隨著劍光而至,一襲紅裙翩飛,美艷動人,她輕盈的落在了白銘的身邊,挽著他的手,將白銘故作的攻擊化解於無形。   “歐陽師妹,多謝提醒!”   白銘一想也對,這符玉明,不是已經給他兄弟趙林鬆給狠狠教訓了一頓了嗎。   嘿!   讓他這狗眼,竟然膽敢偷看他這大劍客拉屎!   “諸位,我等在此乾耗著也不是辦法,還是想想,怎麼能進這宮殿吧。”   一道聲音,忽遠忽近。   “咻!”   一道黑紅的殘影,帶著強勁的風暴,突兀的出現在古老的宮殿之外。   “是雍邪師兄。”   “啊!真是雍邪師兄,雍邪師兄的修為,更強大了!”   “雍邪師兄果然厲害,我長青子當年就看好他……”   ……   一眾練氣巔峰的修真者,包含哪些大齡的茍道中人,在見到黑紅殘影裡緩緩獻出身影的雍邪時,發出陣陣驚呼。   天驕之中,紅裙的歐陽娜娜的臉色也是微變,她站在最靠近,於是連忙行禮道,“嗬,原來是雍邪師兄。”   邊上,一身雍華貴氣的符玉明臉色也是一凝,這雍邪的實力絕對已經超凡脫俗,恐怕,就是他身邊幾名天驕一起上都難以匹敵。   剩餘的天驕,除了白銘與不知想些什麼的高陂季安之外,幾人也是都笑著對強勢出現的雍邪一一的點頭示意,他們可沒有趙林鬆與白銘的傲氣,而雍邪此刻表現出來的隱隱已經築基的強大氣勢,讓他們不得不笑臉相迎。   他們並不是徹底的臣服於強大雍邪,隻是短暫的不迎雍邪的鋒芒而已,他們沒有魚暖心這麼強大也不是趙林鬆,因而在此刻,就沒必要逞強的去爭鬥,這對於他們根本是沒有任何意義,不管如何,先進去這古老的宮殿才是最重要的。   也因為如此,眾天驕此刻也都隻能暫時的放棄彼此的恩怨,一如高陂季安、落眉刀與九牧真,又強如白銘對梁鎮符玉明等天驕,以及歐陽娜娜內心恨極符玉明在天火陣時的背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極度的隱忍著,是把這爭鬥給延後。   順著雍邪的話語,眾多天驕都是雙目火熱的朝著宮殿望去,唯有低沉不語的九牧真,是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剛才,就已經在思考如何進入這古老的宮殿內。   他的實際修為,也非表麵的練氣大圓滿而實際已是築基初期,按照宗門典籍的記載,他知道這潛龍穀內應該是沒有築基期也不能存在築基期的。   數日前,也不知道為何,他躁動的大圓滿靈力再也抑製不住了,無奈的他,隻好找到一個安全所在,之後就選擇吞服以前父親留下的數顆築基丹。   沒想到,僅僅在服用了築基丹數個時辰後,他就順利的突破了那夢迷以求的築基,做為攻擊力強悍的金屬性修真者,他本以為自己突破築基會非常非常的艱難,這也是他之前從不敢輕易嘗試的原因。   在他的推測裡,他突破築基的天劫應該很恐怖的,甚至,他非常懼怕是會出現隕落的危險。   然而,不到突破築基無比的順利,就是這築基的天劫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竟然天空一陣爆閃雷鳴後,就通通詭異的墜入黑深淵海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甚至,連來轟他一下的意思都欠奉。   他不知道那是因為什麼具體的原因,隻是,九牧真總有一種明悟和感覺,這古老宮殿的封鎖,好像是持續不久了。   如這潛龍穀之前不可能存在築基一樣,或許隻要等一個契機,他就可以直接進去。   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宮殿裡的危險,將不僅僅隻是以前推測的妖獸、機關了,甚至,還可能已經有了別的天驕。   所以,他才不敢貿然的嘗試進去。   他此刻,也還有許多東西沒有準備妥當,也有些事,還沒弄清楚原因。   比如,他儲物戒指內的那件寶貝。   那件寶貝,可是他父親臨終隕落前交予他保命的。   他父親曾言,這件寶貝乃是由玄鐵風土打造而成的,威能無窮,若是能激活那件寶物,哪怕隻能催動百分之一二的威能,也足以橫掃築基境界之下的一切。   可惜的是,這種級別的法器,非是之前他這樣的煉氣巔峰的修為就可以駕馭的,即使以前他父親是築基巔峰修為,都無法完全的操縱使用。   所以,隕落之前,急匆匆趕回的父親才是特意囑咐他,若非是遇到萬不得已之際,永遠不得激活這保命的恐怖法器。   這些年,他一直謹慎的保存著,甚至,在麵對趙林鬆被強者道心反噬時,他都忍了下來。   因為九牧真很清楚,那還不是瀕臨死亡之境下最強的自己,他依然,有著一絲強者道心的種子。   隻要不作死的隕落,那他就依舊是可以在低穀之後,依然再次逆天的強勢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