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聲落筆果斷,似乎對自己筆下的內容非常自信,快到讓人覺得他甚至沒有思考的過程,寥寥幾筆之後,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擱下了手中的毛筆,用放在一邊的毛巾擦幹淨了修長的手指。
他這個動作,就算是不懂行的人也看出來了,季羽聲肯定經常畫畫,他的動作實在太熟練了。
“不……不會是裝的吧。”
季羽聲的黑粉是不會放棄每一個黑他的機會的,我們黑粉永不認輸!
就算真愛粉躺平了,黑粉都會從的棺材裏爬出來然後發出沙啞的嘶吼:季——羽——聲
!
謝媽媽葉溪走近,看著季羽聲的畫,沒什麽話都沒有說,偏偏大家從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東西,真是急死個人。
旁邊秋秋拿起了筆,秋秋仔細端詳了他老父親的畫之後,沒有選擇在他的原畫上繼續創作,而是選擇了對角線的位置,也同樣地,隻添了寥寥幾筆。
就連自詡佛係大鹹魚的粉絲們的都開始好奇了。
季羽聲這個奶爸的粉絲躺平了,但是秋秋的姨姨粉們可是戰鬥機,護崽之王,誰敢說我們秋秋一句壞話?
“秋秋就算在姨姨臉上亂畫都可愛!”
就是這麽沒有原則,就是這麽溺愛。
突然,大家聽見秋秋的小奶音響起:“葉阿姨,你有口紅嗎?”
謝媽媽葉溪把自己的口紅遞給秋秋,因為秋秋背對著鏡頭,觀衆們看不見秋秋用口紅做了什麽,直到秋秋說了一聲:“好啦,謝謝阿姨,葉阿姨你最漂亮了。”
葉溪看秋秋的眼神更加柔軟,秋秋寶寶嘴好甜,真是一個好寶寶,更想把他抱在懷裏rua。
汪師傅不知道什麽時候把傘麵收走了,等他再次帶著傘出現的時候,傘麵已經被合了上去——傘做好了,大家都盯著他手上的傘。
現在這把傘正在收起的狀態,一柄挺直而鋒利的竹子。
正是竹傘最好形態:撐開一把傘,收攏一節竹。
汪師傅把傘撐開的那一刻,隨著輕輕的“砰”一聲傘麵撐開繃緊在空氣中發出的聲音,這一把給孩子用的精致傘終於露出了全貌。
策劃小姐姐看著傘麵,長大了嘴。
原來,傘麵上畫得是竹子啊,她這樣的外行,實在點評不出什麽,但是她就知道,她覺得這些竹子,好挺拔,好自然,寥寥幾筆,但是好像在傘麵上有生命力一樣,讓人想到秋秋那一身青竹紗袍的驚豔。
汪師傅輕輕轉了一下傘,另一邊秋秋的畫也跟著清晰展現在衆人的眼前。
同樣的,落筆簡潔,是梅花,在交錯的枝幹間,落著點點紅梅。
是葉溪的口紅。
甚至因為考慮到畫布材料的特殊性會把筆墨暈染,畫畫得似乎考慮到了這一複雜的條件,而特意調整了筆觸,讓它更自然,更渾然天成。
一時間,現場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直到突兀地掌聲響起。
葉溪看著這父子兩人的絕妙創作,不由給他們鼓掌,眼角眉梢都是對他們的欣賞。葉溪的心髒怦怦跳,她終於能夠理解,非要收秋秋做小徒弟的秦老是一種什麽感受了,這就是璞玉啊,人看到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當然會心動,甚至會心跳加速,心髒鼓動的聲音越來越大。
這是一種狂熱,一種興奮,一種天賦者,在看到天才的興奮。
“秋秋,你是天才!”葉溪非常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