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的造型團隊給他精心打理,一套造型價值不菲,渾身的高定當然奪目,可是在秋秋眼中,他身上堆砌得再多,都不如他的舅舅們的氣度不凡。
宴會上的屏幕開始播放紀寒的精剪視頻,都是他的演出和一些電視劇角色的混剪,作為頂流,他確實有資本。
大家都熱情地圍上去,和他寒暄,甚至還有人為了想要他的一張簽名差點在人群中摔倒。
紀寒很快脫離了混亂的人群。
他早就聽說季羽聲今天要來,在衆多賓客裏麵嗎,準確地找到了季羽聲的位置。
他迫不及地來到季羽聲的麵前,當年,紀寒還沒有爬得那麽高,他擔心季羽聲的出現威脅到他在紀家父親紀淵心中的地位,還經常要裝裝可憐。
但是現在他翅膀硬了,自覺對上季羽聲,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麽,當他對上季羽聲的眼神的時候,還是有一種被盯上的膽怯感,就因為越膽怯越心虛,他就越想要把季羽聲踩在腳下。
季羽聲這些年不見,他更好看更奪目了,簡直像是深海夜明珠一樣,什麽都擋不住他在發光發亮,紀寒是在娛樂圈裏見慣了好看的人的人,但是他心裏清楚,沒有人,沒有人能和季羽聲一樣好看。
季羽聲他是天生,給他一些時間,他的成長一定會是驚人的成就,他本就非池中之物。
紀寒戒備地看著季羽聲然後很快換了一副溫和的笑臉。
“弟弟,生日快樂,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所以我給你也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紀寒拿出一個盒子,盒子裏麵是一塊手表。
一塊,和季羽聲的親生母親和紀淵結婚的時候,非常非常相似的手表,但不是那一快。
他是故意,故意想要激怒季羽聲,等著看他發怒沖他發火的樣子。
一個人品有缺陷的小糊咖,在他這的頂流大度地要祝他生日快樂時候,給他擺臉色,光是這一個畫麵,就足夠毀掉季羽聲。
但凡任何一個紀寒的粉絲看了這個畫麵,都會把季羽聲撕碎。
所以他安排了狗仔,專門拍下季羽聲對他冷臉不尊重的畫麵,到時候就說是私生代拍偷拍的。畢竟他這麽大的咖位,生日會混進來的私生也不奇怪對把?
但是隻要畫麵流出去,就能讓季羽聲在這個娛樂圈連骨頭渣都不剩,別說什麽娃綜了,明天他就要卷鋪蓋走人從此查無此人。
但是紀寒沒想到,季羽聲隻是平淡地看了一眼就紀寒遞上來手表,然後接了過去:“這時候我應該說些什麽?或者說,你想要我說什麽?”
不行啊,季羽聲的聲音溫和又平淡,根本不在紀寒的預料之內。
紀寒還在說些什麽試圖激怒季羽聲,但是季羽聲隻是把玩著手表不說話。
紀寒不停地看向樹叢裏的某一個方向,不知道在等些什麽。
隻見樹叢深處紅光一閃,紀寒不自覺地伸長了脖子。
下一秒兩個人走出,原來是白風眠提溜著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從樹叢裏麵出來,那個鬼鬼祟祟的人,拍打著白風眠的手想讓他放開自己,但是白風眠的手就像是鐵爪一樣讓他不能動彈。
白風眠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露臺上到了下麵的樹叢。
他稍微一用力,那人就栽倒在地上,看見紀寒從露臺上看向他的眼神,他抱住自己的腦袋求饒:“我就是拿錢辦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白風眠手裏拿著一個相機,他踩碎了鏡頭,取出裏麵的儲存卡捏在手指間。
“裝備挺好。”白風眠點評。
猥瑣偷拍的人還想要抱住他的腿求饒,結果被白風眠一腳踢開。
季羽聲看著紀寒點評:“紀寒,你的手段這麽多年,沒什麽長進呀。”
紀寒還是那個紀寒,但是季羽聲,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季羽聲了。
季羽聲看著手上紀寒給的手表,把玩著把它懸在自己的手指間,露臺的另一邊,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紀家為了改風水,挖的內湖。
他沖著那一汪潭水,手指輕輕一送,手表便掉了下去,順著濕滑的青苔,掉進湖裏,宴會嘈雜,院子燈光昏暗,甚至連一聲響都聽不見,那個讓人糟心的手表就不見了。
季羽聲:“紀寒,我來是通知你,離我和秋秋遠一點。還有,告訴紀淵,我要給我母親遷墳,這一次我不會再退讓。”
紀寒看著季羽聲,聲音從牙齒縫裏擠出來:“季羽聲,你做夢。”
季羽聲輕輕側頭,沖著紀寒笑了一下,讓他的心抖了一下。
季羽聲:“紀寒,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