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橋頭鴿子市(1 / 1)

後廚!   何雨柱一口土豆絲一口饅頭,吃得帶別帶勁。   飯點過後,劉嵐等人端著菜盤回了後廚,她添油加醋說了許大茂蕩笑的事,何雨柱由此猜出秦淮茹的下一步計劃。   紅星第三軋鋼廠是個大廠,廠裡職工住址分散,春節又有走親戚的習俗,趁大家夥還沒忘記假期見過的生麵孔,詢問是否見過秦京茹,不失為一個有效的找人法子。   但血肉之軀,並非是鋼鐵鑄成的,會磨壞吧?   下午下班回到四合院時,他的猜測得到了驗證。   秦淮茹端著洗衣盆往西廂房走,她走路姿勢很怪。   兩條腿,時而像橡皮泥捏的,時而像灌了鉛,臀胯不動,靠著腰把腿甩出去。   三百塊+每月一塊贍養費,秦淮茹絕對拿的出。   但其不想體驗錢撒出去的肉痛,隻能體驗真正的肉痛了。   何雨柱回了屋,停好車子就開始做飯。   他蒸了饅頭和香腸,又熬了一鍋酥肉饊子燉菜。   “雨水,過來吃飯。”何雨柱貼著正房側墻喊道。   “來嘍!”   墻那頭傳來回應。   很快,何雨水推門走進了正房,她懷裡抱了個新畫本,神情疲憊,還有了黑眼圈。   她坐下來就開始狼吞虎咽,把何雨柱看得一愣一愣的。   “雨水,你該不會一天一夜沒吃沒睡吧?”   呼嚕嚕---   何雨水端起碗來喝乾菜湯,“唔,熱乎又有味,吃得好爽。”   她把畫本往前一遞,“喏,看看,再點評下我一整天的勞動成果。”   何雨柱接過本子翻看,除第一頁有圖外,其餘頁都是白紙。   她畫的還是女式工裝!   領口袖口易臟部位,加了層可拆卸清洗的布料,袖口往上來一點,有釘了按扣的帶子,其能調節袖口的鬆緊。   衣兜是下比上寬些的福袋款,兜邊壓了兩道線,雙重保護防止掉東西。   腰上有帶環,旁邊畫了個腰帶,不係,腰帶團好收進兜裡,工裝便是是寬鬆款的,係了,就能展示腰肢美感。   “哥,這回咋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下工後腰帶一係,走到哪裡都是一道風景。   “不錯,交上去穩被人選中。”   “那就好。”何雨水長舒了一口氣,“剩下的兩張稿子,我打算畫秋衣和內衣,主打舒適和實用。”   何雨水很聰明,一點就透,她隻要抓住實用這個點,就不愁遇不見伯樂。   “雨水,防人之心不可無,新稿子一定要收好,要是被人瞧見並盜取了你的設計,那可就遭了。”   “放心!我宿舍有個很寶貝的帶鎖鐵盒,稿子鎖裡麵絕對安全。”   絕對安全?   “雨水,你宿舍幾個人在住?”   “八個人,睡上下鋪。”   “那七人知道你有個帶鎖鐵盒、還很寶貝它嗎?”   “知道啊!”   “聽我的,舊稿子放鐵盒裡,新稿子藏別的地方。”   何雨水聽懂了話外音,她不認為相處融洽的舍友會偷翻並盜取她的設計稿,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好,聽你的,哥,我吃飽了,先回屋了。”   “回去就睡,別再熬夜了。”   何雨水抬手指了指自個的黑眼圈,“我這個樣子,想畫也畫不成啊!”   目送親妹打著哈欠離開後,何雨柱起身收拾桌子,收拾完,又躺床上看了會小人書,才漸漸睡著。   ......   自那晚起,何雨水進入閉關狀態,除了吃飯,壓根見不著人影。   10號早上,她拎著一布兜好吃的,上了開往通惠河的公交,五天後,她傳來個好消息---新稿子被領導選中了。   中間還出了個小插曲,她的寶貝鐵盒被人撬了,裡麵的舊稿子被舍友偷走署上名上交了,華而不實的設計,惹來車間主任一通痛罵,那人因此被攆去了最苦最累的崗位---細紗落紗。   對此,何雨水既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小偷遭到了報應,細紗車間溫度高、噪音大、粉塵多,落紗需要一刻不停來回跑,汗水要是沒及時擦,就會黏住空氣中的粉塵,要不了幾次,就會滿臉爆痘。   難過的是,自己的舊設計,被主任批評得連坨屎都不如。   集訓20號開始,地點在昌平。   出發前,何雨柱特意給她熬了罐香辣脆。   將熟花生仁、熟瓜子仁、熟芝麻、辣椒麵、豆豉,倒入一個大碗裡,碗裡不能有水,一滴都不行。   將花椒、桂皮、八角、草果等大料,放進一鐵質漏勺內,連勺帶料一起下熱油鍋,炸香後立刻撈出大料。   向熱油中滴幾滴香油,再將熱油分批次潑進大碗裡,激出辣椒麵香味後,放一勺鹽並攪拌均勻。   晾涼,即可裝入罐中,   出發那天,何雨水嘗了香辣脆,給出‘蘸樹皮都好吃’的評價。   接人去集訓的車,是晚上走的!   夜色正濃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何雨柱把人送到巷口,目送大巴離開後,他卻沒拐進巷子回四合院。   他見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了點,打算去鴿子市轉轉,買些果樹苗種。   他尋著記憶一路向東,來到東直門橋頭。   這裡以前是鳥糞遍地、行人隨時可能中招的鴿子市,現在是流竄攤販聚集地。   黑夜中亮著許多道弱光。   每道弱光,都代表一個攤位。   何雨柱走進鴿子市,市內攤位前大都擺著一盞煤油燈,燈光很弱,隱約能瞧見攤上賣得是啥,想要看清細節,得彎腰蹲下湊近瞅。   所謂的攤子,就是一塊圓布,布上擺著待售物件,一根細麻繩穿過圓布鎖邊的孔隙,繩子兩端緊挨著攤主的腳。   鴿子市四角都站著一個放哨的,發現異常情況,就會吹響哨子。   攤販們聽到哨聲,會立刻抽緊麻繩把圓布變成布兜,熄滅煤油燈,帶著東西麻溜逃走。   像賣糧食、樹苗、家具等不易攜帶的,隻擺個樣品出來,有人相中並談攏了價錢,就領人去橋頭周邊的民房拿貨。   攤販們一般都住在附近,當然嘍,也有像聾老太太‘糧票換錢’一樣,大老遠來隻做一單生意的。   橋頭古槐樹底下,沒人擺攤,卻站著一群雙手插袖口的,他們是二道販子,專門倒賣各種票,像自行車、縫紉機等大價票,也得進巷子裡拿。   “澡票,有要澡票的嗎?”一身穿薄花襖、頭上裹著圍巾,也難掩俏麗身姿的女子喊道。   嗓音沙啞,像是喊了好久,導致嗓子發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