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雖然十分害怕,但是他知道要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與平常無異才不會被其他人看出異常。王木在去廚房的一路上都在想為什麼劉宋這麼恨自己,他又因為什麼要殺了自己,可是王木閱歷並不豐富,始終想不明白這一切的所以然。 王木涉世未深,遇到的人不多,自然不知道劉宋是因為嫉妒滋生了恨意,再加上酒精的慫恿,讓劉宋誤以為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是王木搶走的,所以想殺了王木泄憤,如果劉宋沒有喝醉,想必不會做出此等行徑,更不會因此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王木很快就到了廚房,白大朱看到王木猥瑣的說到:“老十昨天的龍血草湯感覺如何呀?嘿嘿嘿。” 王木聞言回答:“藥效十分激烈。”王木雖然努力讓自己像往常一樣,但是卻沒有多少開口的心思。 好在白大朱並沒有起疑過來摟著王木笑問到:“老十啊,你昨天喝了龍血草湯就沒有什麼感覺嗎?” 王木一愣,但是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隨即閉眼開始感受自己經脈的變化,沒多久,王木睜眼略顯興奮的說到:“白老大,我感覺身體經脈似乎被強化了,這算是第九階所指的鞏固經脈嗎?” 白大朱此時已經在煮湯,聽到王木的言語笑道:“非也非也,可不僅僅如此,龍血草的功效是有鞏固經脈的作用,但是龍血草的主要功效是幫助服用者找到與自然靈氣相通的經脈。” 王木聞言大有所悟,原來昨天那些排出火氣的經脈就是與自然靈氣相通的經脈! 王木吃驚的問到:“白老大這種奇藥服用一株豈不是直接跨過了淬體九階直接到大圓滿了嗎?你從哪裡得到的?” 白大朱這時湊到王木的耳邊神秘的說到:“老十啊,這寶貝可是咱廚房的底蘊啊,這寶貝是先前咱廚房的牛人在宗主的藥園子裡偷的!隻要是咱廚房的人人人一株!嘿嘿,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啊?自…自然。”王木大吃一驚心想這種事情可絕不能被別人知曉。 白大朱看王木吃驚的樣子得意的說到:“話說服用一株直接跨過九階是不錯,但是還沒到大圓滿,龍血草隻是幫你找到了經脈,而打通則需要你自己努力。” 王木聞言若有所思般喃喃:“原來如此。” 白大朱也不多說,如往常一般安排弟子送飯去了。王木眼看沒自己什麼事情就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感受體內的經脈。 沒過一會,送飯的老五快步跑回來對著還在廚房的眾人說道:“你們聽說了嗎?執法堂的人剛才去丁區了,說是雜役峰有一個弟子死了,被巡山弟子在山腳下發現了屍體,話說回來這死的人好像是幾年前想賴進廚房部賴不進來的人,好像是叫什麼宋?”王木聞言猛的瞪大雙眼,神情略微有一絲僵硬,好在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老五身上並沒有注意到王木的異常。 白大朱聞言想了一會說道:“劉宋吧?這人幾年又送禮又哀求,天天跑來廚房部討好我們,賴了個把月吧,說實話看到他就煩。話說這劉宋好像也住丁區吧?”說著白大朱轉頭看向王木。 這時王木已經調整好神情,應付道:“劉師兄就住在我隔壁。” “啊?哈哈去了這麼多次你那,還真沒注意到他住你隔壁呢,話說這劉宋是怎麼死的?”白大朱說著又看向老五。 老五說到:“聽執法堂的人說是半夜喝酒喝醉了,出門遛彎把自己摔死了,執法堂來不是為了調查怎麼死的,也隻是來把他的東西整理出來罷了。” 白大朱這時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哼,雜役峰別說死一個人了,就算死一堆人,他們執法堂也不會怎麼樣,執法堂執法堂,他們執的不是雜役峰的法,執的是外門弟子的法。” 繼而又嘲諷道:“整理東西?隻不過是為了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入的了他們的法眼,然後好讓自己占為己有罷了。” 眾人聞言皆麵麵相覷,他們很少見白大朱如此模樣,王木更是第一次見這副模樣,白大朱見眾人都沉默不語便恢復了往日的和藹可親,賤兮兮的表情說到:“哎呀別往心裡去,開個玩笑,哈哈,那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王木聞言趕忙道別了各位師兄便往住所走去。 走在路上王木的心裡正泛著大浪,但是他努力讓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很快就到了可以看到住所的地方,王木看到了劉宋住所開著門,還有三四個弟子正在裡麵搬著什麼東西,王木見此情形心裡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想暫時先逃離這塊區域。 但是轉念一想,如若到門前而不入,那不是更奇怪嗎?王木權衡之後還是像往常一樣往房門走去。 正當王木要打開自己門的時候,有一個腰間別著法字令牌的人過來問到王木:“師弟,你和隔壁這劉宋熟悉嗎?” 王木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努力讓自己保持往常一樣的神態回答:“不是很熟悉,難得才能見一麵。” 那執法堂的弟子繼續追問道:“那師弟可知這劉宋跌落山崖一命嗚呼了?” 王木聞言冷汗直流說到:“我已經從師兄們那知道這件事情了。” “你就是兇手!”那弟子突然喝到。 此言一出,王木瞳孔微縮,雙手止不住的微微顫抖,一臉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 那弟子看王木愣在原地,像是被嚇傻了似的,開口道:“哈哈哈哈哈哈,逗你玩的,瞧給你嚇的,樂死我了。”那弟子像是完成了什麼特殊的使命似的哈哈大笑,心滿意足的走開了。 王木見狀趕忙回屋將門關上,王木還沒緩過神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心想:這執法堂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王木走後,執法堂一名看起來稍微稚嫩的弟子向逗王木的弟子問道:“前輩,剛才那小子好像知道些什麼,就放他走了?” “看他那窮酸樣,又不能從他身上撈不到什麼好處。我看他離進外門也不遠了,就算真是他殺了劉宋就殺了吧,死一個雜役弟子,無足輕重。” ...... 回到房間的王木完全沒心情修煉,再加上長時間沒睡覺便索性躺回床上補覺了,沒過多久王木就在忐忑中睡去。 “是你害死了我!”劉宋冰冷的笑臉浮現。 “殺人兇手,呸。”雜役峰眾弟子唾棄的眼神浮現。 “老十你太令我們失望了,哎。”白大朱以及廚房其他師兄的失望的神情浮現。 “王木老弟,你這...哎……”張瑞責怪的神情浮現。 “木頭哥,你怎麼能殺人呢?”從小的玩伴張順低落的神情浮現。 ”木頭,你還是木頭嗎?“木頭爹質疑的表情和在一旁掩麵哭泣的木頭娘浮現。 王木看著一個個讓自己感到不適的畫麵,捂著眼睛不敢麵對,可那畫麵似乎在他的心裡,捂著眼睛並沒有作用,王木像是陷入的泥塘裡,越來越往下,很快就淹沒了大半的身軀,王木也不反抗就捂著眼睛隨他沉沒。 就在王木即將被這泥塘完全掩埋之時,一個人拉了王木一把,是一個和王木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隻不過這個王木是一襲黑衣。黑衣王木說到:“懦夫,廢物。” 王木看到其的長相呆住了:“你…你是誰?” 黑衣王木嘲諷著說到:“我就是你,我也是王木,隻不過我沒有你那麼懦弱。” 王木聽罷反駁到:“你不是我,你不懂,我害死了個人。” “無論你覺得我是誰,反正我就是你,還有我們並沒有殺人,隻是他要殺我們,我們為求自保罷了,殺了他不是錯,我們不殺他死的就是我們。”黑衣王木冷漠的說到,似乎殺了人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王木低著頭喃喃到:“可是我殺了人……” 黑衣王木這時喝到:“你以為踏上這條路是在和你過家家嗎,我告訴你,這隻是一個開始,以後我們還會殺很多人!但是我們不是殺人魔,我們要擇人而殺,殺該殺之人!” 王木被這一席話驚到,但仔細咀嚼一番這也不無道理。王木似乎認可了黑衣王木的想法喃喃到:“擇人而殺,殺該殺之人,擇人而殺……”說著王木自發的走向劉宋冰冷的笑臉所浮現的位置,“擇人而殺,殺該殺之人!”一拳打出,那劉宋的笑臉如煙般消散。 黑衣王木見此情形大笑一聲便鉆入王木體內消失。 就在黑衣王木鉆入體內的一瞬間王木驟然醒來,王木的枕頭已經被汗水浸濕,王木喃喃:“還好是一場夢。”王木感慨著回憶剛才的夢,看了看窗外已經到了要去廚房的時間。 開門的瞬間,陽光灑在王木的臉上,好似為他洗了把臉,嘴裡喃喃:“擇人而殺,殺該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