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輕吐濁氣感受丹田幽紅氣息,麵露微笑,酣暢淋漓。 窗外天色將明,集合晨鐘將敲響,蘇烈無暇進行修煉了,隻得作罷。 正當此時,屋外腳步聲逼近,蘇烈迅速滾上床榻、蓋上被褥而裝作熟睡。 之前,蘇烈常夜半偷玩電腦,經父母多次捉拿,練就了一身反偵察本領,動作乾凈利索、如魚得水。 腳步聲至門口,叩門聲響起。蘇烈故作被吵醒,揉了揉眼,起身問道:“何人啊?” “扁仲。” 蘇烈憶起門外扁仲,就是穿越那時的夜值班大夫,素來無過多交情,親身造訪? 稍作遲疑後,蘇烈還是啟門納客,屋內很逼仄狹窄,並無置桌的地方,於是二人坐臥而談。 蘇烈拱手、謹言問道:“敢問扁大夫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奉詭吏主之命,特來診脈。”扁仲解包裹藥箱,出具脈絡針灸器具。 診脈完畢後,扁仲蹙眉凝視蘇烈,令其渾身不自在。蘇烈想要問其中原由,扁仲卻道:“蘇兄臺,不用緊張。” 蘇烈愣然,苦笑答:“扁大夫親自把脈,我誠惶誠恐啊。” “無需客氣,你我都是這詭斬司人,不用太過拘束。”扁仲搖頭晃腦,頗有宿儒之風。 “謹遵扁大夫教誨。”蘇烈深吸一口氣,舒緩身心。 扁仲頷首,詢問:“前日的煞氣猶在,如今為何康復大半了?” 好家夥,他是詭吏主派遣試探自己情況的吧,蘇烈定不能將辟髓丹、功法等告知他啊、 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故蘇烈裝模作樣如驚弓之鳥,險從床上躍起。 扁仲迫切詢問道:“請回答我。” 驟然屋內氛圍凝重,蘇烈呼吸維艱,斟酌言辭道: “兩日前,我在東莊蘇醒後遭人毆打致傷,幸遇白須老頭以金光治療我臟腑,故溫養至今啊。” 扁仲再次診蘇烈的脈搏,並無異狀,之後悄然注入靈氣,發覺他也沒說謊。 扁仲那晚確實感應蘇烈身上有異術,應該是白須老頭殘留的金光,故遂頷首道:“那麼繼續說吧。” “我已稟告詭吏主外出購丹藥滋養,利用司裡教導的清心咒,調理祛除煞氣、 實在艱辛啊!”蘇烈表現出恐懼而顫動身子,聲帶哭腔。 扁仲皺了皺眉頭後釋手,取些藥草數包,“丹藥靈驗了,老夫給你添些湯藥輔佐,可速清煞氣。” “謝扁大夫關懷!”蘇烈躬身受藥。 “無須致謝,此乃詭吏主之命。” “劉大夫親至、已屬厚愛,何敢言謝。”言罷,蘇烈下床從藏錢處取血銀兩贈於扁仲。 他也不懼扁仲知道藏錢處,一來扁仲實力高強,可以明強啊;二來已表坦誠,並無隱瞞於詭吏主。 扁仲輕推銀兩,婉拒道:“身外之物,你有此心則足矣。” “謹遵教誨,若有用我處,必定肝腦塗地!”蘇烈鞠躬送扁仲出門。 大夫離開後,蘇烈恢復平靜,目光透露著威懾,剛才的卑躬屈膝的軟弱隻是隱忍罷了、 如今他內心堅硬、波瀾不驚! 他輕揉手腕,手腕上的五指青痕是扁仲的殘留靈氣,導致他臂膀酸麻腫脹,如受重擊。 娘的! 詭吏主監視嚴密,難以糊弄,看來今後得更加謹慎小心。 扁仲的言語,即便試探敲打的嫌疑,但終歸是自己對詭斬司有些價值,應該暫時性命之憂吧。 鐘聲再次暮鼓,打破了寧靜。修補卒們人流如織,蘇烈也跟隨。 步入修補官邸,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朱莽等人早已等候,見蘇烈出現,皆投以仇恨、鄙夷以及蔑視的刺骨慕光。 若眼神能傷人、 他早已是體無完膚、千瘡百孔了啊! 但他無所謂,畢竟錯的不是他,問心無愧! 詭吏主點名確認全員,瞥了蘇烈一眼後,揮手示意修卒們,然後卒們熟門熟路地走向修復屋。 屋內,吳伯已送來詭狗封印物,詭狗封印物是個較大的木匣子。蘇烈咕嚕搗騰後,便很快修復了、 那一竄竄字符文字便開始顯現。 【原為京城夷候郡郡守經吏部考核後,本應升遷。彼時,郡守母病重臥床,他反謊報雙親已逝,欲逃三年孝期。】 【母親孤苦伶仃臥床,臨終悲憫呼子,聲聲淒慘,最終三聲哀嚎後而逝。】 【鄰居發現時,屍體已腐爛不堪,僅能草率入棺,未及時舉行葬禮。】 【之後郡守頻繁出現幻象,屍母爛臉含笑,白牙沾染血漬,麵目猙獰,嚇得郡守瞠目結舌,最終被家狗吃了心臟。】 【家狗吃了心臟後,狗眼泛著紅光,散發屍體腐臭味,故斬詭師來至,將其封印至木匣子中。】 【已修復封印物,是否將其咒怨凈化?】 “凈化!” 九宮四品,地漿泉露丹。 地漿泉露丹可助修士補充耗損,加快修煉速度,同時開化經脈,吸納乾坤玄氣。 他凝視手中丹藥,煉化後修為定能突飛猛進,凝髓三階觸手可及,四階也指日可待。 故此丹是助力突破凝髓三階的靈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