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揚環視了涼亭中的眾人緩緩說道,“萱兒師妹,各位師侄,不知大家認為一個修仙門派存活下去的基礎是什麼?” 其中一個男弟子馬上答:“是道統!隻要門派上下都心念道統,門派自然繁榮昌盛。”此話一出,有人附和,有人不屑。陸揚心中嘆了一口氣,這個年輕人是洗腦文看多了的緣故。 另一個男弟子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是門派內的元嬰和金丹修士的,隻有這些人在,門派才能不受威脅。” “那如果門派無法提供靈脈、靈石、靈藥等各種資源,那麼這些元嬰和結丹修士是否還願意留在門派內呢?”陸揚話語一出,眾人一時無語。 董萱兒咯咯嬌笑,“陸師兄別賣官司了,不如直接說給大家長長見識。” 陸揚道,“在越國除了燕家燕翎堡之外,其餘七大派的基礎就是它們占有的巨型靈脈和靈石礦產。無論是靈脈還是礦產,都是顯而易見的東西,就放在哪裡,而且你占去了,別人就沒有了。七大派占據了最好最大型的靈脈,最大的靈石礦,各大修仙家族又占據了次一級的靈脈,和小型的靈石礦。其他小修仙家族也把剩下差不多的靈脈都瓜分殆盡,你說讓散修們如何有資源修煉到高深的水平。”聞言眾人盡管有人嫉妒陸揚,也是不得不佩服他說的有理。 “但是元武國不一樣,由於靈脈和靈石資源匱乏,無論是三大派的神兵門、天星宗還是萬妙觀,甚至眾多的散修,其實大多數都是以商業為基礎。他們大量出售各種法器、陣法、符籙和丹藥,同時也大量吃進煉製這些東西的材料和靈植。再加上位於地理的中心位置,就把元武國變成了天南修仙界的商業中心。” “商業這種東西就和靈脈靈石礦不一樣,有了靈脈你就可以開辟洞府,有了靈石礦,甚至不用修仙者,隨便找一些凡人都可以開采。但是如果你沒有煉器師,煉丹師,光有地火屋、煉器臺和丹爐都沒法做出東西來。甚至很多不遠千裡來元武國購買法器丹藥的人,就是沖著某一位煉器師或者煉丹師來的。這些都是因人而生,因人而廢的,你想搶也沒法搶走,斷然不會出現幾大派,幾大修仙家族瓜分所有修煉資源的事情。所以元武國的眾多的散修靠著這些商業門路就可以獲取足夠資源,讓自己不斷加深修煉水平,尤其是在煉器、煉丹、符籙、陣法上,元武國散修中奇人高人層出不窮。這就是元武國和我們越國的不同之處。” 陸揚話講完,眾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即便是心懷嫉妒之心,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陸揚的見識遠遠超過他們。而董萱兒則是美目閃閃,緊盯著陸揚看個不停,好像重新認識了這個陸師兄一樣。 這時那名豐姓青年笑道:“陸師叔不愧是築基修士,見解果然超越我等。不過今日我們是出來踏春賞花,談這些嚴肅的東西實在是有煞風景,許師弟擅長音律,不如讓他為我們吹奏一曲如何?” 眾人聽了無不附和,心想,我們功力不如你,見識也不如你,就不信在其他方麵沒有能壓你一頭的事情。 隻見那個許姓弟子從袖中掏出一把白玉洞簫,洞簫玉色晶瑩,並且隱隱有靈光浮動。陸揚知道這不僅僅是一件樂器,而且還是一件法器,而使用這種法器的人必定在精通法術的同時還精通音律,才能將此種法器的聲音攻擊術發揮到極致。 隻見許姓弟子將洞簫一端放在唇邊,另外幾指輕觸簫洞,一陣悠揚的樂聲從中傳出,聲音雅致綿長中帶著極為精巧的變幻,而且曲調似乎還和此時的春日山光頗為契合,眾人聞聲無不陶醉其間。 陸揚雖然不懂音樂,這個許姓弟子的吹奏到而確實動聽,這時耳邊忽聞董萱兒綿軟的聲音道,“陸師兄可否點評一下這首曲子吹奏的如何?” 陸揚苦笑,“我對音律真的是一竅不通,不過美好的東西總是引人入勝,曲子好聽,我們大家都喜歡聽,就如萱兒師妹貌若天仙,我們大家都喜歡見到一樣。” 董萱兒聞言吃吃嬌笑,順著剛才說話的機會,她把自己身下的石墩挪動了一下。她原本和陸揚就坐的極近,這一挪幾乎就和陸揚貼在一起。陸揚頓時感覺一陣陣粉脂香合著女兒家體香不斷傳入鼻子中,同時幾乎可以感覺到董萱兒身上溫熱體溫。這時他耳中聽到董萱兒正在合著簫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輕聲哼唱著。這簫聲的樂曲似乎是描繪四時風景的,但是到了董萱兒的喉中卻變成了靡靡之音,不斷挑逗他的心弦。 他扭頭看向董萱兒,隻見董萱兒一雙水汪汪的妙眸,也在極近的距離盯著他看,眼神魅惑,眉梢含情。陸揚頓時感覺心神搖蕩,知道董萱兒正在將媚術施展到極致,馬上連續運轉千竹教的精神秘術,也把神識之力提到極限。他扭頭看向董萱兒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起來,此時他嘴角含著微笑,就宛如不含任何情欲的在欣賞一件世間致美之物,又好似慈愛的兄長在注視一個調皮的小妹妹。見媚術無效,董萱兒開始露出慌亂之色,輕輕將自己的身子挪開了一點,臉頰竟然莫名其妙浮起一陣羞紅。 涼亭內的幾個男弟子們,雖說是在欣賞樂曲,但是或多或少都把一部分心神放在董萱兒身上,這時見董萱兒緊緊貼在陸揚身邊,幾乎靠在一起,而且居然還帶著一種小女兒的嬌羞模樣,頓時都麵色鐵青,死死瞪著陸揚,許姓青年也停止了吹奏。 陸揚長身而起,朗聲大笑一聲,“聽許師侄這麼美妙的曲子,看董師妹這麼美妙的人兒,今天此行足以,我還有事,不陪各位了。”說罷走到涼亭門口,身上築基期修士的靈壓猛地放出,低喝一聲:“讓開!”擋在門口的兩名男弟子,頓時如遭重擊,險些摔倒一樣,急忙閃開退路。 這時董萱兒也清醒過來,急忙追了出去,嬌笑著說:“他們這些人一點都沒有意思,我還是和陸師兄一起走走吧。” 涼亭內一眾男弟子都是一副悲憤欲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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