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兩個月前,陸揚離開黃楓穀之後,一路南下,先是在越京城郊一座世俗界頗為有名氣的武館裡學習了一個多月的武學。雖然幾乎是零基礎入學,但是很快陸揚的表現就被武館看作是一個稀世少有的習武奇才。甚至館主還打算收他做女婿,將自己的一個女兒嫁給他。 這個建議讓陸揚點燃了兒時的武俠夢,有個可以陪自己在山坡上練劍,和自己並肩縱馬江湖,在酒樓上一起痛扁吃霸王餐的小癟三,每天嬌滴滴管自己叫“師兄”的小師妹,可是這種武俠夢的基本標配之一。但是當陸揚見了一次這個名叫“如花”的小師妹的廬山真容之後,當天晚上就卷鋪蓋跑路了。 此時的陸揚已經有了一定的武學基礎,但是要想真正的學有所成,靠那種麵向公眾收徒弟的武館是不行的,必須有真正的武學高手言傳身教,這也是為什麼他找上孫二狗的原因,同時也希望能從孫二狗這裡獲取一些嘉元城、驚蛟會、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墨府三嬌的詳細情報。 自此之後,四平幫內就多了一位叫做楊風楊公子的貴客,具體身份保密。但是和這個楊公子接觸過的都認為,其明顯不是江湖中人,很可能是某位仰慕江湖武學的官宦世家或者富商大賈的子弟。這個楊公子最引人注目的標誌性行為就是每天走到哪裡,都要端著一個純金打造的鳥籠子,裡麵是一隻很有靈性的黃色小鳥。 當然陸揚也並不想一副1800年BJ八旗子弟的敗家模樣,但是這隻雲翅鳥很有可能來大有來頭。因為他看過的大部分修仙小說裡麵開頭主角遇到的什麼小鳥,都是外表普通,但如果不是鳳凰雛鳥,就是繼承了朱雀血脈之類的。一般來說,主角都是和這種小鳥一副稱兄道弟的樣子,所以陸揚既不能直接種下靈獸印記,也不能把它貼上禁製符籙裝在靈獸袋裡,想來想去,為了防止它飛跑了,隻好打造了這個黃金的鳥籠子。 通過一段時間和四平幫內高手們的切磋和交流,陸揚越來越發現武學和修仙之間有太多的相同之處。比如無論是習武還是修仙都需要練習打鬥或者操縱法器的技巧,同時還需要練習內力或者靈力。陸揚很懷疑這個內力和靈力其實是同一種東西,隻不過沒有靈根者無法感應到天地靈氣,靈力隻能在經脈內運行流轉。而有靈根的修仙者,通過一定的訓練,就可以讓體內靈力和天地靈氣互相感應,釋放出各種法術。 一少部分武學高手,可以將自己的內力施加在拳腳四肢上,比如他見過一個四平幫的供奉綽號赤焰手,施展自己的赤焰神掌時,雙手發出滾滾熱浪,在陸揚看來,這似乎和修仙界的最低階的火係法術很相像。 還有一部分處於整個武林最頂尖的劍客和刀客,甚至可以將內力發出體外,在兵器前方形成劍芒和刀芒,這就幾乎相當於修仙者的基礎水準了,比如他修煉的青元劍訣中的青元劍芒也就是比較這種長一點,威力大一點而已。這些最頂尖的劍客和刀客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絕對不可以輕易更換自己的武器,而且對待兵刃比自己的老婆還要親,吃飯睡覺都要拿著抱著,按照陸揚的理解,這些人由於沒有靈根,感應不到經脈之外的靈力變化,所以隻能通過強化感官的經驗來彌補。 當然最讓陸揚感到吃驚的是,在武林中有一種說法,說是內功修煉到極致後,可以打通任督二脈,真氣直上十二重樓,開啟周身所有穴竅,讓內力以極快的速度流轉,並且起到易經洗髓,徹底改變體質的功效,這個說法幾乎和修仙界的築基是一模一樣的。 按照傳說,越國江湖中,每隔二三百多年才能出現這樣一個人,這些被稱作武聖的高手據說有的活到200歲以上,這幾乎是凡人無法擁有的壽元,唯一的解釋是,除了不能感應到天地靈氣,如果從內在的角度上看,這些武聖們其實就是等同於築基修士。 而在七玄門,門主的三位師叔都常年閉關,恐怕就是已經接近了練氣期的頂峰,在嘗試突破築基。不過最後,三名相當於練氣十三層的武林高手,被一個隻有練氣五層的修仙者搞得兩死一傷,這就完全是降維打擊的結果,就如同拿著火繩槍的農民淘汰了中世紀貴族騎士一樣。當然如果按照這個想法推論,實際上陸揚現在就已經是武聖的水準,無怪乎無論在京城武館還是在四平幫所有切磋過的人都把他看作是一個武學奇才。 秋風追逐著落葉在嘉元城的街道上飛舞,大群的看熱鬧隊伍正湧向位於城北的大校場。古代社會有沙場秋點兵的傳統,一來是古人認為秋季為天地肅殺之氣,適合進行軍事項目,二來各朝代大多采用兵民合一的傳統,也隻有秋收之後農民們才有大段空閑時間進行軍事訓練。但是此時大校場的主角卻不是越國的軍方,而是城中的江湖勢力驚蛟會,能夠動用軍隊的大校場,可見驚蛟會在嘉元城的人脈之廣。 此時的大校場上,一個超過六米高的擂臺已經設立起來,擂臺坐北朝南,東西南三麵是給看熱鬧的人群準備的,下麵有大批驚蛟會的成員在維持秩序。而擂臺北麵一個高高的帶有遮陽棚的看臺上,十幾張用短桌案隔開的帶靠背的大椅上坐著驚蛟會的高層。 其中最中間的一把高背椅子上坐著一個三十歲上下的中年婦人,婦人容貌秀麗,麵容冷厲,雙眼神光充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居然是一個具有上乘內力修為的武學高手。在婦人左邊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男子一張白凈的臉,略微留著一些胡須,神情淡然,腰間配著一把造型古樸的帶鞘長劍。 婦人右邊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美貌少女,少女沒有像其他同齡女子一樣穿著裙裝,而是一身的黑色勁裝,肩披鬥篷,束腰大帶將纖細有力的腰肢,豐隆的胸部,以及一條修長的美腿展現出來。白皙的肌膚在黑色勁裝映襯下,更顯得晶瑩若雪。賽雪的玉麵上,五官精致絕倫,眉眼如畫。 陸揚根據孫二狗提供的資料就知道,這個就是墨家的大小姐墨玉珠了,她是墨居仁和原配所生的嫡女,而且很有武學天賦,如果不是太年青,現在就應當是繼承一直懸空的驚蛟會的總舵主職位了。 此時的墨玉珠也是腰間佩戴著一口寶劍,劍鞘上鑲嵌著幾個碩大的明珠。在束腰大帶上還帶著一隻革囊,陸揚當然不會認為這是這位墨大小姐的儲物袋,而是江湖上用來承裝淬毒暗器的東西。墨玉珠左手放在旁邊的桌案上,右手拿著一隻精致的馬鞭,正用馬鞭輕輕的敲打著自己小腿上黑皮蠻靴的靴幫,似乎是在不耐煩的等待著什麼。 擂臺傍邊的一塊空地上,擺著一個日晷和一隻漏壺,旁邊一個頭發花白的驚蛟會成員正在注視著日晷陰影的移動和漏壺的滴答。半晌之後,這人走到看臺前麵,高聲道,“稟夫人、供奉、大小姐和各位舵主,時間已到。” “好啊!”旁邊看熱鬧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立即高聲叫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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