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三人聽得熱血沸騰,似乎已經被江白圭的豪言壯語點燃了內心的小宇宙,一個個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身穿西裝筆挺,手捧咖啡,走在都市繁華街頭的畫麵,忍不住互相對望,眼中都寫滿了“兄弟,咱們的未來不是夢!”的堅定信念。 然而,僅僅六個月後,江白圭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當初的豪言壯語,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幻想。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 飯後,江白圭掏出錢包,爽快地結清了賬單,四兄弟肩並肩,笑談著準備踏上歸途。今晚的酒水不僅潤了喉,更似乎洗滌了心靈,仿佛在酒意中窺見了未來的希望與自信。他們豪氣乾雲,向世界宣告,五年之後,我們必將榮耀歸來! 他們四人步出私密的包間,來到了一條狹長的走廊上,穿過這條通道,便是熱鬧的大廳。酒精的作用讓江白圭他們都有些許醉意,盡管腳步還算穩健,但頭腦卻開始感到輕微的眩暈。 “喂,江白圭,你瞧那邊穿短裙的女孩,我怎麼覺得她這麼麵熟呢?咱們以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顧白忽然大聲說道。 “真是色心不死啊你,看女孩子就不能高雅一點嗎?”江浩調侃著,一邊笑罵一邊推了顧白一把。 江白圭抬頭一瞧,那不是剛剛在洗手間遞給他紙巾的那位女孩嗎?她正和幾個朋友一起,就在江白圭他們前方幾步遠的地方,也朝著大廳的方向前進。旁邊還有個高大魁梧的家夥緊貼著她,多半是她的男朋友。江白圭心裡忽地升起一股頑皮的念頭,便輕推了一下身邊的兄弟,壓低聲音說:“快走,咱們追上去!” 四人加快了步伐,在快要走到走廊盡頭時超過了林鈺瑩一行人。 “嘿,真是太巧了!”江白圭突然轉身,笑瞇瞇地對林鈺瑩說。林鈺瑩和她的朋友們停下腳步,困惑地看著眼前這個笑意盈盈的年輕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不是因為朋友在場,林鈺瑩真想痛斥江白圭一番,這個無賴! “有事嗎?”林鈺瑩的聲音冷得像冰一樣,帶著明顯的不悅。顧白和其他兩個兄弟聽到這語氣,差點兒笑出聲,心裡暗想:江白圭這次肯定要撞墻了,麵子丟大了,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江白圭輕輕抿了抿嘴唇,嘴角掛著一絲頑皮的笑意,慢悠悠地靠近林鈺瑩,直到隻有一步之遙。他停下腳步,微微探過頭去,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剛才在洗手間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以至於在後麵觀望的顧白等人眼裡,這倆就像是在上演一出親昵的戲碼。 一時間,江白圭被林鈺瑩身上的香氣所吸引,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閑著繼續聞下去,否則旁邊那位高大的男朋友可能就要對他不客氣了。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對方還隻是來表達感激之情,林鈺瑩盡管覺得江白圭有些太無禮,還是禮貌地回應道:“不用謝,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讓顧白和其他人有些失望,他們本來還以為會有什麼熱鬧可看呢。正當他們想催促江白圭快點離開時,林鈺瑩身邊那位看似是她男朋友的家夥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一把抓住江白圭的衣領,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憤怒地問:“小子,你的眼睛長腳了嗎?”話音剛落,他就被顧白和梁金水像夾心餅乾一樣左右夾住了。盡管他個頭高大,肌肉發達,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這才意識到,這幾個年輕人不是吃素的。 江白圭絲毫不生氣,輕輕拍了拍顧白的肩膀,示意他們鬆開那家夥。他注視著對方因憤怒和嫉妒而扭曲的麵孔,以及不斷顫動的腮幫子,江白圭溫和地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輕拍著衣服上的皺褶,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微笑,柔聲說道:“何必呢,我們都是文明人,沒必要這麼沖動。”說完,他還彬彬有禮地向林鈺瑩搖搖手,微笑道:“再見。”然後,他帶著三個兄弟瀟灑地離開了。他們的身後,傳來了那家夥憤怒的叫聲。 “江白圭,你這家夥真是心機深沉!你剛才那一套操作,人家男朋友肯定以為你們倆有一腿了!還提什麼廁所的事,廁所裡能有什麼好事?要是我,馬上就會想到你們倆在廁所裡偷情,直接沖進廚房,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抄起菜刀追著你跑!”江浩越想越覺得剛才的情形簡直太搞笑了,一走出火鍋店就忍不住大聲吐槽。 江白圭突然停下腳步,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就像是剛想到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江白圭,你怎麼了?”顧白心裡咯噔一下,想著今天這哥們兒的情緒起伏太大了,情感的波折可真不輕啊。 “顧白,你記得你給我的那些套子嗎?我全給扔廁所了。你說,如果他男朋友去廁所看到那些東西,會有什麼反應?” 一陣寂靜之後,爆發出一陣放肆的笑聲,在這條街道上回蕩,顯得格外的灑脫和歡快。 “年輕真是太棒了……”一個路過的老者看著這四個毫無顧忌的年輕人,由衷地感嘆。 “老伯,您年輕時不也一樣嘛!”江白圭回頭朝老者一笑,充滿了對生活的熱愛和對未來的憧憬。 老者聽後,哈哈大笑,點了點頭:“你們年輕人啊,就是有活力。記得好好珍惜,別讓青春白白流逝。” “放心吧,老伯,我們的青春才剛剛開始呢!”顧白接過話茬,四人繼續歡聲笑語地向前走去。 頭痛欲裂,當江白圭重新睜開眼睛時,隻感覺到眼前一片模糊,光暈在眼前打轉,連天花板上的吊燈都變成了旋轉的螺旋圖案。他用力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不停地搖晃著頭。 真是夠嗆,昨晚從火鍋店出來後,他和兄弟們去了網吧,玩到天昏地暗。深夜,又跑到迪廳瘋狂跳舞,最後自然是痛飲一番。江白圭依稀記得,最後是顧白他們攙扶著他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