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女人輕慢的的話語,林乙裙有些不服氣,但她很明事理,不會給程鹿添麻煩的,況且大事要緊。 早在上次宴會時,她知道這位李青瀾女士身份地位不凡,在宴會上備受矚目。 回來之後,林乙裙更是去到網吧查找資料,得知她是知名畫廊的總監,位高權重,在藝術圈更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別說她這個美術生了,就連魔都的美術家協會的會長都禮遇有加,生怕不小心得罪。 而且她很看好老師,在看過老師的兩幅畫之後,更是飛到美國總部找來鑒定家,要給老師的那兩幅畫作鑒定。 但少女還是不服氣,憑什麼,我才是老師的助理。 憑什麼開個門就讓我走了! 特別是那個女人的語氣! 林乙裙打定決心,待會兒一定要留在這裡,隨之給程鹿發了個消息給,說李青瀾帶著鑒定家快要來了,問他現在在哪裡,能回來嗎? 恒隆廣場。 程鹿和薛寶魚坐在一起吃西餐,手機陡然震動一下,他拿起看了看,“來的真巧,吃完趕緊回去了。” 薛寶魚問:“怎麼了?” 程鹿湊到少女的耳邊,溫聲道:“忽然有點事情,吃完要趕緊回去了。” 對麵的二人看到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有些不爽的咳了咳。 程鹿淡然自若,薛寶魚就有些臉紅了。 吃完飯,眾人上車。 許鏡在前麵開車,她雖然讀高三,但小時候入學比較晚,現在已經十八歲了,拿到駕照後就一直承擔著程希夷出行的任務。 將程鹿送到小區門口,薛寶魚和程鹿一起下車。 車上的許鏡看著兩人並肩走入小區,有些擔心薛寶魚的安危。 這時程希夷看出許鏡的擔憂,安慰道:“放心吧,他不是那樣的人。” “什麼?誰不是那樣的人?” 許鏡轉過頭來看到程希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遠去的上樓的二人,她問道。 然而程希夷卻不說話了,就哼了一聲轉回頭,低頭扭捏蔥白的手指。 許鏡見狀無奈,高跟鞋踩下油門。 發動機發動,賓利朝著莊園的方向駛去。 …… 薛寶魚和程鹿往樓上走,現在兩人終於有獨處的機會了,所以薛寶魚現在就大大方方站在程鹿的麵前擋住他。 樓道裡空無一人,隱約能聽到鄰居的說話聲,小區樓下的樹上掛著不少蟬在鳴叫。 樓道中一片寧靜。 少女眼睛亮晶晶,好似撲閃撲閃的蝶翼,在有些昏暗的樓道裡十分鮮艷動人,她好奇的問:“你怎麼突然會彈琴的呀,我怎麼不知道?而且還那麼貴,三十萬呢,你哪裡來的錢啊,你都有這些錢,怎麼還找上門來投靠程家啊?” 程鹿胡編亂造的說道:“其實我是專門來找你,我知道你每天路過那裡,就故意在那裡睡覺等你,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等到你了,還把我撿回了家。” “真的嗎?” 薛寶魚驚喜的問,接著少女就意識到不對勁,知道自己被騙了,舉著白生生的手拍了他一下,接著還看了看被拍的地方,怕拍紅了。 程鹿:“我其實一直都有錢來著,隻是你不知道,不過現在買完琴就沒錢吃飯了。” “你現在說的話都不信了,沒錢吃飯可以來給本小姐當男仆,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薛寶魚再不上當了,雙手抱胸往家中走去,程鹿則跟在後麵。 開門進屋。 林乙裙在畫室裡臨摹薛寶魚的那幅肖像,老實說她對此十分羨慕,畫家最浪漫的事情可能就是將重要的人畫進自己的畫裡吧? 想來在老師的心中,薛寶魚應該十分重要,林乙裙輕輕想著,聽到客廳裡的動靜,她驚喜的跑出門去,畫筆都還捏在手上,“唉,你回來了!” 結果出現在她麵前的是,薛寶魚和程鹿兩個人的身影。 “小乙你怎麼在這裡的?”薛寶魚率先開口問道,神色有些警惕。 倒不是她敏感,而是上次宴會過後,林乙裙給她解釋過了事情的緣由,說有一次被兼職遇到壞心腸的老板不給結賬,是程鹿那拿了五十塊錢幫了她,一番交流之後,知道自己也是學美術,兩人一來二去就成為了朋友。 後麵拿著薛叔叔給的宴會邀請函,兩人結伴去參加了宴會,最後還被薛寶魚抓住了。 那天的情況,若不是小林同學過於誠實,薛寶魚這輩子都不會發現好閨蜜和自己的意中人偷偷摸摸的瞞著所有人,拿著自己家的請柬一起去宴會約會去了。 對這樣的遭遇,薛寶魚隻能說太過離奇,畢竟誰知道這兩人曾經就隻是在畫材店中遠遠的見過一麵,沒過多久卻在自己的視線之外再度相遇,說沒有一點巧合緣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自己都不太相信。 而在林乙裙的視角中,薛寶魚是程鹿的親戚家的姐姐。 林乙裙神色平靜,根本不會有什麼慌亂的情緒,反而很自然的說:“很正常,我在這裡畫畫,有時候幫程鹿整理一下畫室。” “這樣啊。” 薛寶魚將信將疑的收回了目光,在心中略微思索一番,打消了心中不可言說的念頭,林乙裙是什麼樣的女生,自己心裡是最清楚的。 這時,程鹿岔開話題問:“青瀾姐他們什麼時候來?有沒有說具體時間?” 青瀾姐? 薛寶魚有些疑惑,這個名字很陌生,而且姐姐?他在魔都還有一個姐姐? “快了,應該……” 林乙裙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來了。 程鹿和林乙裙對視一眼,對於今天的鑒定,兩人早在那天宴會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一旁的薛寶魚吃味的盯著對視的二人,沒由來的少女想說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我應該在車底,在床底,這個世界讓我如此的格格不入。 可現在兩人沒心思去注意薛寶魚的情緒波動,來到門口打開房門。 “中午好,吃了沒小鹿?” 李青瀾素麵朝天,,往日清朗雋永的俏臉帶著一絲絲疲憊,一身藏青色的修身襯衣,熨燙得筆直的闊腿褲,雙手提著公文包放在小腹間。 身邊跟著一個長著白色絡腮胡子,紅色領帶係的一絲不茍的老人,渾身洋溢著高傲的氣息,看起來就非常的古板嚴肅。 “吃了,青瀾姐吃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