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子府中習破日7(1 / 1)

薈萃一唐 風過天橋 3453 字 2024-03-16

接下來輪到他的下首,也擲了個雜采,再下麵就是秋白了。秋白拿起木板,口中說道:“天靈靈,地靈靈,貴采今日進我門。”說完這句話,學著其它人隨手一擲,居然沒想到擲了個開采,可以前行十二步。   旁人哄然叫好。黑臉大漢道:“小娃娃,手氣不錯啊!”秋白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接下來是他的下首擲板,眾人圍觀的有的喊“盧”,有的喊“雉”。對手則大喊“打馬”。   “打馬”屬於最倒黴的組合,可以將棋子退回原點,秋白瞬間找到了前世的感覺,跟著大喊起來,不過他的聲音尖細,夾雜在一群粗漢之中,顯得不倫不類。   可惜的是,眾人用的道具太過簡陋,作弊的難度有些大,若是用骰子去賭,憑秋白的手法,會將他們一乾人贏的當掉褲子,而現在,隻能憑運氣。   既使如此,秋白在擲板的時候,慢慢開始掌握住五塊木板的輕重,在擲的時候,哪一塊用力,哪一塊擲的高度多少,漸漸掌握住了規律,每擲一次,大多出現的是貴彩,偶爾雜彩,擲的也是靠前的組合。   他在棋盤上的棋子遙遙領先於其它人,賭至一半,其它人的頭上已經冒汗,因為每個人執的棋子有六枚,需要六枚棋子全部到達才能獲得勝利,故此一局的時間很長,最短也需半個時辰。   一局走完後,秋白果然贏了,眾人被他一個小孩子贏了,固然臉上無光,更讓人難堪的是有些人輸光了。   秋白興致正濃,正要再開一局,看到除了胡子大漢,隻有一人下注,便問道:“你們怎麼不下注?”   當中一名大漢道:“能不能這把下注的金額少一點。”   秋白道:“太少了還不夠磨手的,大注才刺激。”說完這句話,見諸人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瞬間明白其它人沒錢了。   秋白掌握了擲板的手法,自信自己這局也不會輸,加上猜測諸人都是太子此次出征劉黑闥大將的親信,他想要在太子府當臥底,自然要交好眾人。   現在他賭興正濃,自然不願意讓氣氛冷場,笑道:“今日有幸和叔叔來到太子府見見世麵,認識諸位,也是緣分,剛才那一把就當見麵禮了,剛才那局不算,諸位將錢拿回去,咱們再次真刀真槍的拚一場。”   此言一出,眾人大喜,有位大漢說道:“小老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秋白大方的一揮手道:“這點錢我還不放在眼裡,說的自然是真的。”   眾人轟然大聲叫好,一個個將剛才輸的錢取了回去,每個人意氣風發,摩拳擦掌,誓要將這把贏了。   賭局重新開始,秋白這一局並不似如上局那般,贏的太過明顯,賭到一半,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樂器奏鳴之聲。黑胡大漢道:“府上中廳快要開宴了,是贏是輸就這一把,快加注。”   秋白猛的驚醒,心道:“不好,光顧玩了,差點把大事耽擱,老何此時恐怕急的快要成熱鍋上的螞蟻了。”   我隨手拉住旁邊的人說道:“我不能再玩了,這們仁兄替我做莊吧,要是贏了,本錢歸你,其它的錢物歸原主,輸了就當是消磨時間。”   旁邊那人見眾人豪賭,早就心癢難耐,苦於沒錢上莊,聽秋白這麼說,不由大喜,說道:“你忙你的,哥哥我肯定這把給你贏了。”   秋白沖著眾人抱拳,轉身離開了小院。   一路回到宴會廳偏殿,老何此時正急得在偏殿轉圈,看到他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說道:“秋哥兒,你去哪了,剛才王大人看你不在,臉色可不好看。”   秋哥想起王珪的臉,不由得心裡發怵,說道:“你難道就不會說我去撒尿了。”   老何道:“我對王大人說你剛才還在,聽到外麵吹鼓聲,跑去看熱鬧了。”   秋白安慰老何道:“他一個大人,不會和我這個小孩子計較的。”   他來到側廳偏門,偷偷往裡麵看去,看到宴會大廳坐滿了人,大家都是席地而坐,正中間首位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模樣和秦王有三分相似,下首處坐著二十歲的青年,身著華服,腰中佩劍,皮膚有些黑,麵容和李建成相仿,但卻無太子的從容和秦王的英武之氣,秋白猜測對方是齊王李元吉了。   下首處坐著兩排人,都是穿著常服,也分不清誰是是文臣,誰是武將,每一個人麵前擺放著一個小桌子,上麵堆滿了食物。   正看的入神,突然後麵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問道:“你在看什麼?”   秋白回過頭,看到王珪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他露出一絲笑容道:“想見識一下太子的威儀。”   “待在這裡別動,若是再發現你在太子府亂闖,小心你的腦袋。”   秋白臉色一愣,不明白王珪為何會對他有如此大的敵意,不知是他本身的稟性脾氣如此,還是故意針對他一個人的。   口中稱“是。”心想:“王珪是太子手下第一謀臣,此人不好糊弄,在他麵前小心謹慎也不為過,若是發現我是來當內奸的,這條小命可保不住。”   他知歷史走向必是秦王繼位,但自己冒著大風險深入太子府,一不小心就性命堪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在秦王登基前沒了性命,那自己太虧了,這個內奸還當不當,心中有些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他聽到宴會廳有個炸雷聲音說道:“太子,這菜都上齊了,看著也挺豐盛,為何沒有酒啊!”   另一個說道:“是啊,今日又不是出兵日,難道太子禁酒不成。”   王珪此時閃身進了大廳,不茍言笑道:“馮立將軍,韋挺將軍,不是今日無酒,而是太子為了酬謝將軍奮勇殺敵,今日特意準備了好酒。”   李建成說道:“不錯,這酒非常難得,幸好書玠提前準備,才得一百瓶。”   馮立大笑道:“多謝太子王舍人,俺就好點杯中之物,隻要有酒就行,可不拘好壞。”   王珪道:“好酒還是和劣酒還是有分別的,馮將軍,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讓你不醉不歸。”   李建成道:“書玠,還是將美酒給將士們端上來吧!大家可都等急了。”   秋白見王珪和眾將太子說話,也是不茍言笑,一副生冷麵孔,心道:“此人原來天生冷麵不近人情。”   王珪拍了下手,隻見十幾名奴仆端著盤子,上麵放了六瓶娟白酒魚貫而入。每張桌上放了兩瓶,馮立拿起酒瓶,打開瓶塞,鼻子嗅了一下,贊嘆道:“好酒!”   將酒倒入碗中,見酒清洌如水,沒有一點雜質,忍不住喝了一口,此酒猶如一道火線從咽喉直到胃裡。他平日大口喝酒喝習慣了,卻不知這酒比平日所喝的辛辣百倍,酒氣上湧,臉色瞬間通紅如血,忍不住大咳,口中卻忍不住贊道:“好酒,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