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桂園陌上花開小區。 晚十點半。 關上門,陸豐看了眼床上自己剛睜開眼的幻分身,幻分身也看了看他。 幻分身下了地,躡手躡腳走到門背後說:“叔,我回來了!” “跟同學見得怎麼樣了?”陸豐往裡走了走才開口道。 “還好,就是這一分開時間久了再見麵,有些生疏。後麵聊開了就好了。” “哦,那早點睡吧。” “你先睡吧,我去洗臉刷牙。叔,你睡床上吧,我睡地。” “沒事,我習慣了。” “那好吧。” 說完,陸豐將幻分身收回來,然後變成了自己的樣子,拿著洗漱用品走到洗手間。洗漱完畢,他重新回到屋裡,然後關燈睡覺。 多這麼一番舉動,一個是為了製造動靜,讓隔壁一聽,這屋裡就住了兩個人。另一個則是,這是個熟悉幻分身使用技巧的機會。 這房間隔音效果還不錯,就怕龐白瞧出什麼來,貼著墻偷聽。剛才開門的動靜不小,一聽就能聽出來。 現在合租的三個人,都還沒有融合魂石,收回幻分身的輕微魂氣波動,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關於這分身,體驗了一把之後,陸豐有些疑問。 那就是他現在的幻分身,是靈魂和魂氣的集合體,裡麵並沒有意識體。這沒有意識體的靈魂,差不多就相當於是純凈的靈魂。 既然分身是純凈的靈魂,那麼自己作為雷鳴王的分身,是怎麼擁有自主意識的? 如果投胎就能有自主意識,那為什麼影族不效仿。即便是送到宇宙這邊來不容易,也可以在影從星投胎。 有“王之敬意”在,如果可行的話,配合投胎,應該能夠用來灌輸、恢復變成純凈靈魂前的記憶。 那樣的話,後麵的進階失敗,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影族的七位族長現在有沒有滿級,陸豐並不清楚,所以這個問題隻能擱置。 還有就是,樂正心同樣作為雷鳴王的分身,是不是被雷鳴王本人控製的? 最後就是,自己作為分身,能不能被雷鳴王輕而易舉收回去? 不過這隻是玄階的分身,後麵地階和天階的應該更高級,興許會分離甚至復製意識體給分身。 但是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現在是沒有辦法得知的。 帶著疑問,陸豐沉沉睡去。 翌日上午九點。 城東南郊石料廠。 石料廠大門外,陸豐將共享單車擱在齊腰深的草叢裡鎖好,然後邁步進了石料廠。 入教申請表已經填完交給了龐白,等消息就行。 至於自己,陸豐暫時不打算去問柴胡,自己現在是不是離職了。相對於這個現在可有可無的工作,他更擔心湯江波和高建國。 即便是沒有離職,又能怎麼樣呢? 反正大鬧一場之後,還是要返回望城文理學院。柴胡可沒那麼好心,允許自己請十天半個月甚至幾個月的假期。 所以這份鼎盛的工作,即便是還保留著,他也得主動辭去,好挽回些損失。 這石料廠並沒有廢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裡麵一個人都沒有。不但沒有人,也沒有一條狗。 照理說,這種地方應該養幾條狗守夜的。 賊這個群體,無孔不入,無物不偷。即便是現在移動支付,不用現金了,也不能讓他們絕跡。 “有沒有人吶?”陸豐一邊探查,一邊高聲喊。 喊了好幾聲,也沒人回應,陸豐便飛到高空,往四周看。 這石料廠周圍都是荒郊野嶺,現在也沒有什麼變化。 重新落回院子裡,陸豐邁步往屋裡走。 可是所有的屋都找遍了,也看不到一個人。不但見不到人,切石料的大型機器,也是一臺沒有。 陸豐心說這他妹的,我是讓你們做好隨時轉移的準備,沒讓你們現在就搬走。 可是這既然都搬走了,又有什麼辦法呢? 電話又打不通,等於是匆匆見了一麵,又失聯了。 回到院子裡,陸豐一屁股坐到石板上,尋思這魂殿會轉移到什麼地方。 既然是魂殿,那就是專門針對魂宗的。國外不知道,這國內除了榆州,別的地方也沒有魂宗。 所以,湯江波他們應該不會搬到太遠的地方,起碼不能搬出江中。 “會不會是下鄉了呢?”陸豐有心回野豬坳以及去其它村子看看,但是終究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這人暈車嚴重,不說坐車,一提到大巴車和公交,就想吐。 這也是為什麼,離開林場的時候,他要走山路抄近路,就為了少坐兩站。 “誰!” 忽然聽見腳步聲,陸豐往大鐵門門口看去。 就見一個濃妝艷抹,穿著高跟鞋、漁網襪,牛仔短褲和牛仔夾克的年輕女子,手裡拿著一個小皮鞭,邁著貓步走了進來,“嗬嗬嗬,小哥哥你好啊!” “……”陸豐心說,這他媽怎麼做生意都做到荒郊野外來了? 自己在這榆州的郊外沒少待,怎麼從來就沒有遇上過這麼好的事兒? “噝~” 隨著年輕女人的走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陸豐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感覺後背發涼,心說不對。 “破!” 他急忙催動幻魂氣,使用『破幻術』。再一看,哪有什麼美女,明明是個人首蛇身的妖怪。 妖怪的蛇身並不是鱗片,而是一塊塊的橙黃色土塊。這一看,就是影族磐甲族的。 感覺到魂氣波動,年輕女子停在原地,瞇了瞇眼睛說:“你是魂宗的,還是魂殿的?” “我是要你命的!” 說完,陸豐抬手打出九道風刃,往空中飛去。 他想看看,這妖怪是不是隻有一個人。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偽裝成邪祟的玄階影族的分身,在郊外肆意遊蕩,製造恐慌。 隻是不知道,她怎麼也能隱匿魂氣的,明明隻是個小卡拉米才對。 “啊!” 年輕女子沒想到碰上了硬茬子,抹頭就走。 可是雙方實力懸殊,她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一瞬間,她就被風刃斬成數段,然後化成失序的地魂氣,消弭於無形。 見沒有其他的“邪祟”圍上來,陸豐落到地麵,皺了皺眉。 如果“邪祟”在城外製造恐慌的話,那林場那邊,會不會有危險? 陸豐本來不想回去的,但是如果杜友科成了“邪祟”逞威的工具,那他這輩子也不能安心。 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的確確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如果非得說親人,那就隻有杜友科了。 想到這,陸豐走出石料廠,從草叢裡推出共享單車,騎向最近的班車站臺。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又失聯(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