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見沈玉婷又見婁曉娥 　　趙啟明和傻柱一起回到四合院裡，結果一進門趙啟明家的門就看見何雨水正在做飯呢。 　　傻柱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此時他心裡有兩種心態。第一是，自從老爹跟著白寡婦跑路後，自己就沒怎麼照顧好妹妹，心裡有些愧疚。第二就是雨水現在大了，都上初一了。趙啟明也不小了，昨天還跟他師父去相了親。所以他決定為了妹妹以後的名聲，晚上一定要跟妹妹好好談談。 　　何雨水看見趙啟明和自己的親哥都回來，立馬歡喜的叫道：“啟明哥，哥，今天我做了豆豉鯪魚油麥菜，趕緊嘗嘗我的手藝。” 　　一聽妹妹先叫的是趙啟明，傻柱心裡就更酸了。得，自己這個親哥在妹妹心裡看來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啟明，乾脆別去相親了，你再等幾年，我把雨水嫁給你怎麼樣？到時候咱們就是一家人，以後你就是我妹夫。”傻柱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何雨水畢竟大了，去年就來了月事，對於男女之事也懵懵懂懂的知道些，可聽哥哥竟然說當著啟明哥和自己就直接說出來，這讓她有些掛不住了，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她瞪了自己這個傻哥哥一眼怒聲說道：“哥！胡說什麼呢？” 　　同時心裡也不希望自己的啟明哥去相親，真是要有那麼一天，啟明哥帶回來一個女人，她還能像現在一樣對自己好嗎？ 　　“你這也沒喝酒，怎麼竟說胡話？這麼多年，我一直把雨水當親妹妹一樣看。你這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什麼？”趙啟明有些不滿的說道。 　　說句實話，在趙啟明心裡一直都把雨水當成女兒養。吃的是最好的，時不時的還有零嘴吃。衣服都是他買的布料找人給雨水做的。 　　而且從來不像別人家，把孩子的衣服做的大上好幾號，這樣能讓孩子多穿好幾年。他從來都是讓人把衣服做的正合適，等大了再做新的。所以何雨水把趙啟明當親哥一樣對待，至於自己的那位傻親哥隻能靠邊站了。 　　“怪我怪我，那個既然你沒那個心思，以後雨水還是少來。畢竟雨水大了，你也快結婚了。老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傻柱一下又把心裡話直接說出來了。 　　雨水聽完心裡很是沉重，以後自己不能來了嗎？ 　　而趙啟明想想也對，姑娘大了也該為雨水的名聲想一想了，以前是真把她當孩子，這年頭結婚早，自己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些。 　　“別聽你哥的，想吃好吃的還找你啟明哥我，虧不了你的嘴。不過這家裡洗衣服做飯收拾屋子就算了。”趙啟明說道。這樣既不得罪傻柱，又不會傷雨水的麵子。 　　可雨水已經大了，她聽的出傻哥和啟明哥的意思。看來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晚上她最想吃的菜也感覺像嚼蠟一樣沒有味道。 　　吃完了也沒再像以前一樣把碗筷刷了，然後就直接跑回自己屋去了。 　　晚上傻柱去雨水的屋子拍門，何雨水壓根就沒給他開。 　　第二天，趙啟明迎來了兩位辦公室的新同事，一看都認識。一個是昨天晚上相親的那個瘦高個女孩，另一個則是婁曉娥。 　　趙啟明都懵逼了，人事的張科長介紹道：“小趙，這兩位是新來的同事，這位是沈玉婷同誌。以前在部隊工作！” 　　趙啟明特別佩服軍人，尤其是女軍人，要付出的努力比男性要多的多。 　　他立馬站起來和沈玉婷握手說道：“歡迎新同誌！你好我叫趙啟明。” 　　沈玉婷很大方的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笑著說道：“昨天我們可是有一麵之緣。” 　　婁曉娥看見趙啟明如此對待沈玉婷的態度，心裡有些不快。難道趙啟明喜歡沈玉婷這樣的？ 　　“哦？你們昨天還見過？”張科長問。 　　“嗯，昨天被安排相親，在門外見過。”沈玉婷說道。 　　婁曉娥聽完心裡就更不高興了。怎麼？這快就繼續相親了？還說不著急結婚呢！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張科長頓時有些尷尬，他今天來就是把婁曉娥帶來，讓她和趙啟明有機會相處的。 　　昨天楊廠長還特別交代，婁董事想讓自己女兒和趙啟明有接觸的機會，結果眼前這個沈玉婷可能要截胡，這可麻煩了。 　　“小趙，這又忙著相親去了？”張科長問道。 　　“我是去陪著咱們廠的傻柱去相親，他想讓我給他出出主意。”趙啟明解釋道。 　　“是呀！開始我還以為伱也是來相親的，後來我們進來他就出去了。”沈玉婷說道。 　　聽完沈玉婷的話，張科長心裡的石頭落了地，而婁曉娥也長舒了一口氣。心說：原來如此。 　　張科長見沈玉婷解釋完，立馬對趙啟明說道：“這位婁曉娥同誌，人家可是大學畢業，學問大的很。” 　　“我們認識，婁曉娥同誌，歡迎歡迎！這回我們衛生所就有四個人了，再也不會有人手不足的顧慮了。”趙啟明說完又和婁曉娥握了握手。 　　按說這年頭大學畢業生，一般都直接安排乾部崗位。他們這個小小的軋鋼廠衛生所，那是不可能分配到大學畢業生的。要分也是分到大醫院去，所以婁曉娥被分到這裡，原因隻有一個，就是因為她的家庭成份問題。 　　“既然認識，你們年輕人先聊著。順便把平常的工作內容也跟她們好好說說。”張科長說道。 　　“好的張科長，那您先忙，這兒就交給我吧！”趙啟明邊說邊送張科長出門。 　　回到屋裡，沈玉婷正在查看藥房，而婁曉娥坐在辦公桌前翻看趙啟明桌子上的書。 　　趙啟明一進屋，沈玉婷就問道：“不是還有一個林師父嗎？他不在嗎？” 　　“這個衛生所就我和師父兩個人，我們倆都喜歡睡懶覺，是輪流著來。今天我早來，明天就讓我師父早點來。我們一人睡一天的懶覺。”趙啟明不好思意的說道。 　　“看來這裡是太閑了，那你現在能處理什麼級別的病情？”沈玉婷問道。 　　趙啟明一聽，就知道姑娘有些懷疑他們師徒倆的醫療水平。 　　這年頭醫生的醫術水平，除了教育培訓，那就看平常的實踐了。看的病人越多，遇到更多的疑難雜癥，通過給病人看病做手術，才是提高醫術水平的重要渠道。 　　趙啟明笑著說道：“怎麼說呢？除了需要設備和輸血的那種大型手術外，小手術我和我師父都能完成。比如經常遇見的脫臼或者骨折，我一個人就行。小的傷口處理縫合，那就更不用說了。 　　像內科，一般都是我師父處理。頭疼感冒，工人手腳抽筋，甚至中風都是我師父來。” 　　“哦？那麼說病人應該很多，你們應該很忙才對。”沈玉婷疑惑道。 　　“這裡又不是大醫院，哪裡有那麼多病人。都是師父在休息的時候帶我去鄉下做義診，這樣接觸的病例多了，經驗也就有了。”趙啟明驕傲的說道。 　　“原來如此，以後還請多多指導趙啟明同誌。”沈玉婷聽完趙啟明的解釋立馬轉變了態度。 　　“你的腿是什麼情況？骨折過？”趙啟明指著沈玉婷的左腿說道。 　　婁曉娥也順著趙啟明指的那條左腿看去，沈玉婷疑惑道：“一般人看不出來，你竟然能看出來了？” 　　“你應該是骨折過，並出現骨不連的現象。後期營養跟不上，也沒遇見一個好大夫。”趙啟明說道。 　　“趙啟明，沒看出來你的醫術這麼厲害？”婁曉娥驚訝的說道。 　　沈玉婷伸出大拇指說道：“厲害，看來我小看你了。” 　　“客氣客氣，我這也就是一般水平。”和沈玉婷客套完，趙啟明這時轉過頭問婁曉娥道：“婁曉娥同誌，你大學學的什麼專業？” 　　“冶金專業！”婁曉娥說道。 　　“那怎麼分到這裡來了，你應該是去辦公室呀！”趙啟明疑惑道。 　　婁曉娥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爸是打算讓我繼承家業的，可是現在公私合營了。我爸連管理權都不要了，我學的這個也沒用了。組織上也不希望我們婁家人再插手軋鋼廠的事，所以我想找工作隻能去一些不重要的部門。”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衛生所的工作挺好的，沒什麼事的時候可以多看看你喜歡的書。找書苑wｗｗ.zhaoshuyｕan.ｃom”趙啟明說道。 　　“嗯，是呀！就像你沒事看這些破案的小說一樣？”婁曉娥說完舉起一本民國兇殺案檔案說道。 　　趙啟明看見那本書有些尷尬，那本是他從舊貨市場淘來的。名字挺唬人，開始以為是什麼專業書籍或者小說，可翻開後裡麵都是一些桃色兇殺案，描寫的有些太詳細了。 　　趙啟明有些尷尬的說道。“我都是帶著批判的眼光去看的。” 　　倆姑娘看見他如此窘迫，都笑了。顯然趙啟明這是越描越黑呀！ 　　趙啟明隨後帶兩個姑娘在衛生所到處看看，了解一下基本情況。 　　沈玉婷對於衛生所裡的藥很感興趣，因為好多藥號稱都是趙啟明自己配的，而且來了幾個工人，也都說趙大夫配的藥比大醫院的效果都好。 　　而婁曉娥不是專業學醫的，所以隻能坐在那裡背衛生所的基本流程，還有就是看一本叫《赤腳醫生手冊》的書。 　　林真一個上午都沒有出現，趙啟明帶著兩個姑娘去食堂吃飯，認識的工友都沖他打招呼，還有一些人起哄笑道：“趙大夫的隊伍這是壯大啦！” 　　“趙大夫以後娶媳婦不用發愁了，就是別挑花眼！” 　　“千萬別犯作風問題，小心吃花生米。”說完都哈哈大笑。 　　弄的兩個姑娘麵紅耳赤，趙啟明見狀對他們說道：“都一邊去，閑的是吧！你們幾個回頭誰有個傷，老子絕不給你打麻藥，疼死你個孫子！” 　　三人排隊來到窗口打飯，沈玉婷抬頭看見盛飯的竟然是傻柱，她開口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