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沈家家書和勸說傻柱 　　下了班，婁曉娥提議直接去林真家裡看看。畢竟是衛生所的老大夫，上門拜訪也是應該的，沈玉婷也是點頭同意。 　　於是趙啟明騎著自己的26自行車，後麵跟著兩個姑娘。沈玉婷個子比趙啟明高，騎的是28大杠。婁曉娥個子不高，騎的也是26女車。 　　三人來到一個小院，小院隻有兩戶人家。一個是林真家，另一戶是一個粵省那裡來的。 　　一進院門，就聽見趙啟明大呼小叫的說道：“師父，師父，你今天怎麼沒來上班呀？” 　　“你小子瞎叫喚什麼？我這準備周日義診的東西呢！”林真慢條斯理嘴裡還哼著小調從屋裡走出來。 　　“師父，衛生所來了新同事，我帶她們倆來看看你。”趙啟明說完轉身讓開視線，林真這才看見沈玉婷和婁曉娥倆人。 　　林真看了一眼，趕緊說道：“哎呦，太好了，以後咱們衛生所的人手算是足了。趕緊的進屋去，我去給你們燒點水去。” 　　“林師父，不用了。我們就是過來看看認認門，一會兒就走。”沈玉婷說道。 　　“林大夫，我是代表我爸過來看看您的。我爸還讓我給您帶來二兩茶葉。”婁曉娥說著從自己包裡拿出一包茶葉來。 　　林真看著婁曉娥，他笑容立馬比看見沈玉婷多了幾分。 　　“客氣個啥？來看我還帶什麼東西？下次別這樣了！”林真假客氣一番後，笑著接過茶葉，然後讓幾個人進屋。 　　婁曉娥和沈玉婷一進屋就聞見一股子草藥味兒，好多藥都用紙包好的。還有很多瓶瓶罐罐，裡麵裝的應該是藥水。 　　林真看見倆姑娘好奇的看著桌子上的藥，於是說道：“都是一些常見藥，農村人衛生條件不好，還看不起病，隻能盡力而為。” 　　他這話是沖著婁曉娥說的，目的當然是希望婁家能多出點血幫幫他。 　　可婁曉娥沒有聽出意思，而沈玉婷卻開口道：“林師父，我想這周日跟你們一起下鄉義診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你要是跟著一起去會更方便。鄉下結過婚的老娘們兒倒是無所謂，可那些小姑娘有些婦科病也不敢找我們看。她們又沒錢去城裡大醫院看病，這小病時間長了就能脫成大病。”林真無奈的說道。 　　“林師父，放心我一定能幫您做好這次義診的。”沈玉婷說道。 　　婁曉娥說道：“林師父我也去行嗎？” 　　林真還沒開口，趙啟明說道：“婁曉娥同誌，鄉下可苦著呢，而且還臟！你可想好了再說。” 　　“我怎麼就吃不了苦了？小看人！”婁曉娥撅著嘴說道。 　　“啟明，小娥同誌那是要求進步，別凈說怪話。”林真說完瞪了徒弟一眼。 　　然後又扭頭笑著對婁曉娥說道：“一塊兒去！一塊兒去！這樣你也能了解一下農村到底是個啥情況。” 　　又聊了幾句，三人離開。林真讓趙啟明送婁曉娥回家，趙啟明剛想反抗，林真悄悄的拿著銀針威脅道：“信不信老子讓你一宿睡不著？” 　　趙啟明麵對林真的威脅立馬投降，他師父的針法那可是非常厲害。自己可不想找罪受，於是趙啟明騎著車送婁曉娥回家。而沈玉婷自己獨自回到住處。 　　屋裡冷冷清清的，隻有她一個人。院子裡也安靜，不像趙啟明住的那個院子吵鬧。 　　沈玉婷住的院子離趙啟明不遠，這是她父母留給她的。自從在南方邊境戰爭中受傷，她就不得不麵臨轉業。 　　如果不想離開部隊，隻有嫁給部隊上的人。可她一個受傷的人，在部隊也不好找，她隻得選擇退伍回來。 　　今年大醫院招的人已經滿員，倒是明年有人退下來可以給她安排。可是沈玉婷一天都不想在部隊了，她寧願選擇廠子裡的衛生所。 　　坐在家裡，她打開燈開始寫信，寫給在大西北參加建設的父母。 　　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好嗎？我已經回到京城。現在在紅星軋鋼廠的衛生所當醫生，雖然隻是個衛生所，但是裡麵有兩個非常有能力醫生。 　　他們不僅醫術精湛，而且醫德高尚。他們還經常下鄉義診，幫助農村的那些農民兄弟。 　　昨天我去街道辦相親了，可惜有個姑娘非常漂亮。把我們都比下去了，其他男同誌根本沒有心思了解我們。看來這次相親失敗了，隻能等以後再說了。 　　爸爸哮喘怎麼樣了？好點沒有？我們衛生所有個醫生在配藥上很有造詣，我回頭問問他能不能配點特效藥出來。 　　此致敬禮，想你們的女兒。 　　1958年10月20日 　　趙啟明送婁曉娥回家，看著婁曉娥進了門，他才騎車往回走。 　　婁夫人看見女兒被趙啟明送回來，笑著問道：“今天上班感覺怎麼樣？趙啟明對你如何？” 　　婁曉娥到家前還表情正常，可是見了母親，眼淚立馬就下來了。 　　她委屈的說道：“媽，我感覺自己好蠢！” 　　婁夫人立馬上前把女兒抱進懷裡，好聲安慰道：“沒事的，跟我說說都發生了什麼？” 　　於是婁曉娥哭著把自己今天在食堂說的話，和趙啟明說自己不食人間煙火的前因後果說一遍。 　　婁夫人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女兒的頭發，安慰的說道：“自從伱畢業後就沒接觸過社會，當然不知道人間疾苦了。你每天錦衣玉食，以為就算生活再差也不會和家裡差的太多對不對？” 　　婁曉娥沒有說話，隻是在母親的懷裡點點頭。 　　婁夫人接著說道：“你跟著他們去鄉下義診，媽支持你。好好體會一下吧！去了你就會知道這個國家城鄉差距有多大了。你沒事也可以去趙啟明他們家的院子裡去看看，在那裡也可以看見老百姓家的人生百態。” 　　趙啟明剛回到院裡，就聽見傻柱叫自己。 　　“啟明，來我屋一趟！”傻柱對著趙啟明招手叫道。 　　趙啟明停好車，進了傻柱的屋裡。傻柱擺好了酒菜，讓他趕緊落座。 　　“什麼情況這是？”趙啟明疑惑的問道。 　　“嗨！就是心情不好，找你喝兩杯。”傻柱一臉鬱悶的說道。 　　深知劇情的趙啟明故意假裝算卦先生的模樣說道：“讓我算算，是不是賈東旭和秦淮茹的事成了？人家準備請你喝喜酒了？” 　　“別裝了！這事都不用算你都能想到。”傻柱有些不滿趙啟明裝叉的說道。 　　“嘿嘿，怎麼著？打算給人家攪和黃了你好上位呀？”趙啟明拿起桌上的花生米笑著說道。 　　“哥們兒是那種人嗎？他們年底打算結婚，你說送點什麼合適？”傻柱問道。 　　“想送啥送啥唄！這事也值得叫我！回去睡了，回見吧您！”趙啟明起身就想走。心說：你這是對秦淮茹念念不忘呀！你送啥人家也看不上你，心裡也沒你。趁早趕緊找個對象吧！ 　　傻柱立馬拉住趙啟明說道：“著什麼急呀？這麼早睡什麼睡呀？聊會兒。” 　　“聊什麼呀？你送啥人家現在心裡也沒你！除非……”趙啟明故意拉長音。 　　“除非什麼？”傻柱立馬來了精神問道。 　　“嘿嘿，除非你鐵了心的打算拆散他們，讓秦淮茹跟你過。”趙啟明說道。 　　“你就吹吧！人家婚期都定了還能給人拆散了呀？”傻柱不屑的說道。 　　“能！絕對能！隻要你拿著100塊當彩禮，去秦淮茹娘家提親。她爹媽肯定樂意，估計賈東旭那孫子也就肯給個10塊錢當彩禮吧？”趙啟明說道。 　　“不可能，一是我乾不出那是來。二是我也沒那100塊錢。”傻柱說道。 　　趙啟明心說：心裡還是想呀！可惜你有賊心沒賊膽，這誰能幫得了你？ 　　“100塊我借給你，而且不用你還。權當給你們兩口子的賀禮了怎麼樣？”趙啟明說道。 　　他心說：這是最後機會，找書苑 wｗw.zhaｏshuyｕａn.com 把握不住那就別賴我了！ 　　“不行，我我，我乾不來那事。”傻柱說話都結巴了。 　　“那就沒戲了，勸你一句，老爺們兒拿的起放的下，咱們趕緊再找一個。而且我說過，秦淮茹那娘們兒天生克夫。最好別沾！”趙啟明勸說道。 　　“怎麼你就那麼肯定她天生克夫呀？你跟我說說唄！”傻柱立馬又來了精神。 　　“說了你也不懂，咱們就打個賭。隻要賈東旭和秦淮茹結婚，不出五年，估計用不了五年。賈東旭必死！”趙啟明說道。他打算給傻柱提前打個預防針，利用自己的上帝視角改變傻柱被吸血的命運。 　　“真的？”傻柱疑惑道。 　　“真的，而且我跟你打賭，如果我輸了我送一瓶洋酒。”趙啟明說道。 　　“那是不是告訴賈東旭一聲呀？我雖然看不上這孫子，可也沒有希望丫挺的早死呀！”傻柱說道。 　　“切，你動動腦子。說了人家能信你？人家到時候還以為你是打算故意拆散人家而編的瞎話呢！這也就跟你說，別跟別人瞎咧咧去！”趙啟明不屑加威脅的說道。 　　“那秦淮茹真的不能娶？誰娶她誰死？”傻柱接著問道。他對趙啟明的話深信不疑了，因為他知道那一瓶洋酒將近90塊，沒人會把這麼值錢的東西當賭注的。 　　“不是，這事因人而異。”趙啟明說道。 　　“那如果是我娶她呢？”傻柱問道。一副不死心的模樣。 　　趙啟明笑道：“你要是娶她，你倒是死不了，不過到時候你得當絕戶，一輩子被她拿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