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初來乍到就立功 　　“多謝那四爺，這回就麻煩您了。”趙啟明說道。 　　那四爺說道：“客氣什麼，當初沒有你師父，我們幾個早就死了。等一下我拿點東西，咱們一起走。我去你家先量量！” 　　那四爺回屋拿了工具箱，又和老婆說了什麼，然後騎著車子跟趙啟明回了四合院。 　　來到家裡，那四爺問道：“爺們兒，想怎麼整呀？” 　　趙啟明拿出那兩張圖，一個是平麵圖，一個效果圖。 　　“呦嗬，爺們兒夠專業的。一般人畫不出這圖來，你的意思是就按照這樣施工？”那四爺問道。 　　“對，這原來就是個糧倉，高度夠，正好可以把它變成三室一廳。以後有孩子我也不怕，就是您費費心，這隔音得做好。就怕以後孩子大了，這大人辦事怕孩子聽見。”趙啟明笑著說道。 　　“明白，可是這錢就……”那四爺搓搓手指。 　　“您開個價，隻要合適就行。”趙啟明說道。 　　那四爺伸出四根手指，意思是四百。趙啟明說道：“可以，我先給您四百五。平常吃喝我這裡沒法管，您多費心。給我乾活，工人嘴上絕不能吃虧。我最近忙著工作調動工作，也管不了大家吃喝，多出的錢您就給他們改善一下生活。” 　　“行，爺們兒夠敞亮，這活兒大概20天就完事。那這些天你住哪裡？有事我好找你。”那四爺問。 　　“東城公安招待所，404房！”趙啟明說道。 　　“那你是調到公安係統工作了？”那四爺看趙啟明的眼神都變了。 　　“對呀！”趙啟明說道。 　　“你一個學醫的，去公安局能乾什麼？公安係統沒聽說有專門的醫院呀！”那四爺問道。 　　“我中醫和西醫都學過，去公安係統也就是給死人驗屍，給活人做傷情鑒定。”趙啟明說道。 　　“那不就是過去的仵作嘛！爺們兒，勸你一句，要是有路子趕緊換地方。”那四爺語重心長的說道。 　　“謝了您，不過這是我舅給我安排的，不去不行！”趙啟明說道。 　　“你舅是？”那四爺問。 　　“我舅在公安局做個小官，順便照顧一下我。”趙啟明沒有必要和他說的太多。不過也讓他知道，自己是官麵兒上的人，別沒事想些歪的斜的找自己麻煩。 　　“呦，看來白擔心了，爺們兒你肯定是前程似錦。”那四爺拱手說道。 　　“哎呦，借您吉言，那這裡就麻煩您了。”趙啟明拱手回禮說道。 　　和那四爺客套幾句，趙啟明分別和院裡三位大爺說了一聲自己要修房子的事。也讓他們看見那四爺的模樣，這樣那四爺找人進來修房，別人也能知道不會攔著他們。 　　家裡值錢的東西，早就讓他給收拾到現代時空去了。所以家裡也不怕丟東西，趙啟明拿著介紹信就直接去了招待所住。 　　第二天，趙啟明背著一個皮包，帶著自己的材料先去了東城公安局人事處。辦完了調動手續，領了警服。跟著一個人事科乾部就直接去了刑偵技術科報道。 　　來到辦公室，裡麵有五個人，看上去最年輕的也有30歲左右。人事科乾部領著趙啟明來到謝科長麵前，他是個四十歲中年男子，戴著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見到趙啟明謝科長說道：“我叫謝建華，他們都叫我老謝！你舅跟我打過招呼了，就是不知道你有什麼本事？我這裡可不收什麼混日子的主兒，要是那樣我勸伱還是找你舅早點離開。” 　　趙啟明心說：怎麼碰上了你這麼一個直腸子的人？不是說機關單位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嗎？就算是心存不滿，表麵上也不會撕破臉嗎？什麼情況這是？ 　　腦子裡雖然疑問頗多，還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但是老子是穿越者，能讓你這沒見識的給問住嗎？ 　　於是趙啟明也不客氣了，直接說道：“看來您是打算考驗一下我了？您出題，我接著！” 　　“語氣夠硬的，看來心裡有點底呀！”謝科長不屑的說道。 　　趙啟明不說話看著謝科長，謝科長指著自己拿過的杯子說道：“能提取我的指紋嗎？” 　　“能！”趙啟明說完打開自己的皮包，從裡麵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裡麵有熒光粉和一個小刷子。 　　趙啟明拿起刷子就開始提取指紋，很快指紋就顯現了出來。 　　這時辦公室的其他四個人也都圍了過來，謝科長也收起小看的心思問道：“看來是有備而來呀！這包裡都有什麼？” 　　“熒光粉，鋁粉，硝酸銀，三秒膠，魯米諾試劑。還有手術刀具，橡膠手套，口罩，酒精，手電筒。”趙啟明每拿出一個東西就介紹道。 　　謝科長對著趙啟明手裡的東西細看了看，問道：“東西很全呀！那個魯米什麼玩意兒來著？是乾什麼用的？” 　　“它又叫發光氨，對於在犯罪現場肉眼無法觀察到的血液，它可以讓血液顯現出來。”趙啟明說道。 　　“有這麼神奇？”後麵一個黑臉警察走過問道。 　　“這位是郭俊傑同誌，叫他老郭就行。”謝科長介紹道。 　　“真有那麼神奇？”郭俊傑說道。 　　“這不用說，隻不過這東西可不好弄呀！民國的時候我就聽英國同行說過，可咱們國家生產的不多。小趙，你是怎麼弄的？”這時一個長的很像本山大叔的人走過來問道。 　　“這位是張曉旭同誌，叫他老張就行。他以前留學英國，解剖屍體都是他來。”郭俊傑介紹道。 　　“我自己提取的，純度不夠，量也不多了！”趙啟明早就有準備，把自己如何手工提取發光氨的方法說了一遍。當然他們沒有一個聽白的，就連留過學的張曉旭也是一知半解。 　　“我昨天流過鼻血，滴在這塊兒了，噴一個試試！”屋裡那個最胖的警察走過來說道。 　　“這是咱們這裡負責拍照記錄的老趙，和你是本家。”張曉旭介紹道。 　　“我叫趙宇，來趕快試試。”趙宇指著地麵說道。 　　趙啟明立馬拿起噴壺往他指的地方噴了噴，然後拉上窗簾，打開手電。 　　果然在滴有血跡的地方，一會兒就顯現出藍色的痕跡，包括謝科長在內，幾個人都感覺十分新奇。 　　“哎呀，老李是給我送了個寶呀！我還以為他想走後門，往我這裡隨便塞個人混日子呢，回頭我請他喝酒道歉。”謝科長拍著腦門說道。 　　“我們幾個原來隻會打仗，來到京城這才改的行。除了張曉旭留過學，其他人都是大老粗。”郭俊傑說道。 　　“以後有你在，我們收集證據的手段又多了不少。這回破案率能高點了，刑偵大隊那邊肯定高興。”趙宇說道。 　　“是呀，我們就缺你這樣的人才。歡迎你趙啟明同誌！”謝科長伸出手和趙啟明握了握。 　　其他人也都過來和趙啟明一一握手，趙啟明心說：這回服了吧！老子可是看過這個年代的刑偵手段。 　　這個年代要去案發現場勘查，公安人員自行車一蹬，相機一背就走。到現場後，用手電筒當光源，用放大鏡找痕跡，照相機嘁哩哢嚓一通猛拍，帶回隊裡。然後兩耳不聞窗外事，閉門不出好幾天，幾個腦袋，全他喵的靠一雙肉眼，一個放大鏡，理出線索來，再把案子拿下。 　　“太好了，這回咱們又多一名乾將。正好上麵剛送過來一具屍體，咱們一起去看看，分析一下死因。”謝科長笑著說道。 　　趙啟明心說：我靠！有必要這麼敬業嗎？老子可是吃飽飯來的！一會兒肯定現眼。 　　可是他哪裡有辦法，隻能跟著去了。一進停屍房，就見驗屍臺上放著一具出現屍斑的屍體。 　　包括謝科長，他們都沒帶口罩，隻有趙啟明戴上了口罩。而且裡麵還噴了醋，以免自己聞道腐屍的味道出現反胃嘔吐。 　　第一次看見屍體，既興奮又害怕。趙啟明在後麵聽著幾個人的分析。 　　郭俊傑先說道：“死者是個三十歲的男子，發現時大概已經死了有三天了。經過現場勘察，初步認定為自殺。” 　　趙宇說道：“因為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衣服非常完整乾凈，地麵有小便失禁的痕跡。” 　　“死者頸部有明顯的勒痕，眼部充血，麵部屍斑明顯。”張曉旭說道。 　　“嗯，看來隻是一個簡單的自殺案件。小趙，你怎麼看。”謝科長這時回頭問趙啟明道。 　　“謝科長，能看看現場照片嗎？”趙啟明忍著反胃的沖動說道。 　　謝科長一看趙啟明的模樣就知道這家夥還是個菜鳥，頭一次見到屍體。他們都是打過仗，見過什麼是屍山血海，所以表現的比較從容。 　　趙宇打開檔案，把照片拿出來遞給趙啟明。趙啟明接過一看十分堅定的說道：“這家夥是肯定是他殺，咱們先出去吧！” 　　見趙啟明如此肯定，大家也不願意在這裡呆著。跟著一起往外走，趙啟明剛一出來，就急著往院裡水池跑去。 　　哇的一聲，趙啟明早上吃的全交代出來了。謝科長和幾個同事都站在那裡看著笑著，原來幾個新來的同事也是如此。找書苑 www.zhaｏｓhuｙuａn.ｃｏm 可惜沒多久就想盡辦法調走了。 　　眼前這個，可以說有點本事。可別跟其他人一樣沒乾多久就走了。 　　“小趙，要不要先進屋歇歇，緩口氣兒？”謝科長安慰道。 　　趙啟明打開水龍頭漱漱口，又洗了把臉後說道：“不用，好多了。” 　　“好，那你說說，你怎麼這麼肯定這家夥是被人殺的？”趙宇問道。 　　“你們看照片上的腳了嗎？”趙啟明指著照片說道。 　　“看到了，怎麼了？”張曉旭問。 　　“被殺的人在死亡前，有強烈的掙脫意願，那麼整個身體的表現會不一樣，手腳的發力也會不同。 　　另外腳尖的方向也會有細微區別，真正想死的人腳尖會指向地麵。而被殺的人，由於一直在掙紮，死時會出現屍體僵硬，他的腳尖隻會朝上。”趙啟明指著照片分析道。 　　“現場被人動過手腳？”謝科長問。 　　“肯定的！而且應該是最親近的人乾的，而且這個人還學過醫。要不然不會在現場滴一些死者的尿液，偽造死者自殺後會出現的小便失禁的現象。”趙啟明說道。 　　這時謝科長對張曉旭說道：“馬上通知張隊，讓他們對死者親屬進一步的排查。” 　　張曉旭答應，馬上去打電話。 　　謝科長笑著說道：“沒想到，你剛來咱們刑偵技術科就立了功。走，我請你咱們喝一杯去！” 　　“科長，能提個要求嗎？”趙啟明虛弱的說道。 　　“什麼要求你說！”謝科長豪氣的說道。 　　“別點肉就行！”趙啟明忍著惡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