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叫我趙三爺 　　趙啟明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旁邊婁曉娥伺候著，喂著雞湯。他現在舒服的想哼哼，表舅最後還是給他請了半個月的假。 　　“就你這小體格子，還當了英雄，跟誰說理去！”對麵的林真一臉不屑的說道。 　　“運氣，純屬運氣！”趙啟明傻笑的說道。 　　“下次可別逞能了，建設那小子來軋鋼廠通知我，差點把我嚇死。”婁曉娥埋怨道。 　　“我是逞能的那種人嗎？還不是被逼的！都怪建設那臭小子，想立功想瘋了，自己竟然想去搞偵查。”趙啟明立馬甩鍋道。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小護士來到床前說道：“同誌，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家屬把出院手續辦一下吧！”說完就把單子遞給了婁曉娥。 　　婁曉娥問道：“多少錢同誌？” 　　“他是工傷，不要錢，你簽完字把單子送到樓下住院收費處就行。”小護士說完就離開了。 　　婁曉娥離開病房去辦手續，林真問道：“不行問問你舅，把你給調個崗。比如管後勤啥的？” 　　“算了吧師父，隻要我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有危險。這次真的是意外！”趙啟明說道。他心裡感動，師父這回是真怕了。 　　麵對徒弟如此，林真也無法再說什麼了。難道真去怪他表弟嗎？ 　　“行，這半個月正好房子也修完了，你好好的把家布置一下，把該買的都買了。”林真說道。 　　“知道了。”趙啟明道。 　　這時外麵有人敲門，一看都是技術科的同事。張曉旭郭俊傑和趙宇三個都來了。 　　“呀，你們三個怎麼都來了？”趙啟明興奮的問道。 　　“我們勘察完現場，把物證收好就過來了。”郭俊傑說道。 　　“那堵墻裡到底有什麼呀？”趙啟明最關心這個了。 　　“這個……”趙宇看了看林真，趙啟明說道：“這位是教我中醫的林師父。” 　　張曉旭看見林真主動說道：“您好林師傅吧？咱們又見麵了。” 　　“你是張警官？”林真問道。 　　“對，解放前您給我家裡人看過病。”張曉旭說道。 　　“原來如此，你們聊著，我有事先回去了。”林真看的病人多了，有的人也就有點模糊的印象。 　　林真也沒和眾人客氣就離開了，趙宇說道：“那個墻裡有一具男屍，還有一個皮箱子。裡麵有不少的金條和美鈔，而且還發現一本日記。” 　　趙啟明聽到這裡心說：果然，正經人誰寫日記呀！ 　　“日記裡寫啥了？”趙啟明趕緊問。 　　“我大概看了一遍，就讓刑警隊的人給拿走了。”張曉旭說道。 　　“趕緊說，發現啥內容了？有沒有寶藏啥的？”趙啟明著急的問道。 　　“你小說看多了吧？哪兒有那麼多寶藏？裡麵都是一些她以前工作的事兒，這女的以前是日本特高科的特工，抗戰勝利後被反動派收買，成了灣灣那邊的潛伏特務。”張曉旭說道。 　　“哎呦嗬，你還懂日文？”趙啟明一臉崇拜的問道。 　　“他懂個屁，日語裡到處都是漢字，我們幾個連蒙帶猜看明白的。”郭俊傑說道。一下子張曉旭的高大形象就被郭俊傑無情的給毀掉了。 　　“那具男屍又是誰？”趙啟明問。 　　“日記裡提過，叫工藤太郎。是她的上級，也是她前夫。”趙宇說道。 　　“那她現任丈夫死了沒？我走的時候他可是受了重傷的。”趙啟明問。 　　“沒死，聽說還在昏迷中。”郭俊傑說道。 　　“那他們家孩子呢？”趙啟明問。 　　“被安排到外地的孤兒院了，聽說檔案也會做乾凈，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他底細的。”張曉旭說道。 　　趙啟明也不會可憐那孩子，他可沒有什麼聖母心。這就已經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 　　和幾個同事又聊了幾句，婁曉娥回到病房。 　　大家又客套幾句後，他們把禮物放下就離開了。 　　趙啟明的胳膊受傷，自然無法騎車。隻能讓婁曉娥帶著他了，也沒回招待所，直接把他帶回了婁家。一路上回頭率那是百分之百，一個女孩子騎著車，後麵馱著一個警察，那回頭率能不高嘛！ 　　婁董事和婁夫人看見女婿掛了彩，那都是心疼的不得了。連忙讓廚房給做點好吃的。 　　於是趙啟明這幾天舒服了，簡直快成了婁家大少爺了。每天吃好喝好的，有人伺候著。 　　婁曉娥為此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專門來陪他。楊廠長知道趙啟明因公負傷，直接開了綠燈，讓婁曉娥歇了十天。 　　而且軋鋼廠宣傳科還把趙啟明的事跡寫成故事，天天在大喇叭裡廣播。 　　趙啟明現在成了名人，尤其是四合院裡的人，把他的故事都傳的十分離譜。說他手持雙槍，乾掉十多個敵特，最後成功營救人質，隻是胳膊劃破點皮，而且被營救的還是個美女。 　　當趙啟明回到四合院聽說此事，疑惑的問道：“我怎麼不知道自己這麼厲害呢？另外，那美女呢？” 　　那四爺看趙啟明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其他人不是敬畏就是害怕，感覺他身上帶著一股子殺氣。 　　趙啟明心說：你們這幫鄰居真能腦補，伱們是吃鐵絲拉笊籬，真他喵的能編！ 　　婁曉娥每天都騎車帶著他回四合院，看看房子裝修的進度。順便也讓聾老太太看看婁曉娥。 　　“這丫頭長的好，以後肯定好生養。不錯不錯，這是我的見麵禮，不值錢收著吧！”聾老太太拿出一隻簪子交到婁曉娥的手裡。 　　婁曉娥看了看趙啟明，趙啟明說道：“看我乾啥？老太太給就收著，這也是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謝謝老太太！”婁曉娥接過後收了起來。 　　“晚上讓傻柱主廚，咱們好好喝一杯。”趙啟明建議道。 　　一下午，趙啟明和婁曉娥都在聾老太太家裡坐著。而在對麵的許大茂看在眼裡，心裡在咒罵。 　　昨天他下鄉去放電影，早上才回來。睡到下午才醒來，還是被婁曉娥的笑聲給吵醒的。 　　上次的舉報信已經寄出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這回回來又聽說趙啟明獨闖龍潭虎穴，殺了一屋子的敵特份子，把許大茂嚇的擔心了好久。 　　他害怕自己舉報的事被趙啟明查出來，趙啟明沒準就把自己當敵特份子給斃了。 　　晚上，何雨水跟著傻柱一起回的家，傻柱見到趙啟明立馬興奮的問道：“兄弟，廠子裡可是傳開了，說你一個人乾掉了十幾個敵特。到底有沒有這事？” 　　“乾掉敵特倒是有這事兒，可我就殺了一個敵特份子。”趙啟明嚴肅的說道。 　　“那晚聽說傳出好幾聲槍響，咱們院兒裡都聽見了。”傻柱說道。 　　“別聽我哥瞎白活，他每天睡的跟死狗一樣。是三大爺聽到槍聲的，他怕出事，把大家都叫醒了，唯獨叫不醒我哥！”何雨水笑著說道。 　　“嘿，這泄密就怕出內鬼，你就是那個小內鬼。”傻柱一臉鬱悶的對雨水說道。 　　趙啟明和婁曉娥被逗的哈哈大笑，這時劉光天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問道：“啟明哥，聽說你把秋田元他們一家都給斃了？他們一家子都是狗特務嗎？” 　　“沒有，秋田元是撿來的，他不知道父母是敵特份子。我們已經安頓好秋田元了。”趙啟明說了個謊。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秋田元也是狗特務呢！本來想好了，下次見到他我們就揍他一頓。可現在沒戲了，原來他是撿來的。”劉光天說完就悻悻然的離開了。 　　趙啟明搖搖頭，心說：秋田元這孩子算是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大時代？ 　　十幾天的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趙啟明的新房總算是裝修完了。婁曉娥看著三室一廳的小樓十分滿意，這比她想象中的情況要好的多。 　　主要是有對比呀！其他家上廁所要出去上公廁，他們家不用。其他家做個飯要在外麵做，他們家不用。其他家想洗個澡要去外麵的澡堂，他們家不用。 　　而且她嫁過來還住二樓，這跟在家沒有區別。 　　四合院裡，趙啟明在家擺了一桌，傻柱親自下廚炒了十個菜，五個素菜，五個肉菜，外加一瓶威士忌。 　　那四爺舉起杯子說道：“趙警官，您破費，這桌飯可有點過了。” 　　趙啟明笑著搖搖頭說道：“那四爺您這就不對了，你們給我乾活兒，辛苦了半個多月，如今大功告成，都別跟我客氣。今天大家都要吃好喝好！” 　　場麵話，趙啟明說的那叫一個漂亮。那四爺都是見識過的，今天的幾道菜都是過去的官府菜，這一桌絕對不是他們這些手藝人能吃的起的。 　　今天，朱六爺，辛五爺和辛黑子都來了。他們幾個也都是這麼想的，看來給這位爺乾活兒，絕對吃不了虧。 　　大家喝了幾杯，那四爺笑著說道：“趙警官，以後要還有活兒，希望您能多多照看一二。” 　　“一定一定，聽說幾位爺以前都是旗人？”趙啟明問道。 　　“呃……是，不過那都是過去的老黃歷了。”那四爺聽到這裡臉色發白，顯然不願意提這事兒，找書苑 wｗw.zhaoshuyuan.cｏm現在什麼情況？他們可不願意給自己家找不痛快。 　　另外幾個人也是一樣，大清國早沒了，他們是遺老遺少裡混的最慘的一幫人。 　　“幾位別誤會，這些日子你們給我乾活兒也看到了。我這屋裡有個多寶閣，上麵的東西我想幾位也看的出來，沒一件是真東西。”趙啟明說道。 　　“趙警官的意思是想收點寶貝？”辛五爺這時開口道。 　　“對嘍！我這人就是喜歡附庸風雅，可是幾年了也就算是剛入門。那些贗品全是收來的，我之所以擺在那裡，就是時刻提醒自己。”趙啟明說道。 　　“趙警官，那您想收點什麼呀？”辛五爺又問道。 　　“乾隆以前的！古籍善本，瓷器玉器，刀劍鎧甲，我都喜歡！”趙啟明笑著說道。 　　那四爺一聽，倒吸了一口涼氣，驚的筷子都掉了。心說：這位爺胃口可夠大的？ 　　而辛五爺在想，這趙警官不會是想來個釣魚執法吧？ 　　隻有朱六爺無動於衷，他家裡早就敗的精光。也沒有和以前的親戚再走動，更不想做這些買賣。 　　看見幾個人的反應，趙啟明笑著說道：“我知道幾位都有顧慮，我也清楚，我這身份也容易讓大家多想。所以咱們不直接做生意，找個中間人。這樣大家都安全不是嗎？” 　　“趙警官，那我們有好東西交易，我們找誰？”辛五爺問道。 　　趙啟明笑道：“以後就別叫我趙警官了，顯得生份！我父母在有我之前還有兩個孩子，隻是他們早夭。所以我在家是排行老三，大家以後可以稱呼我為趙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