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曉天昨天晚上做了個夢。 夢到了他在後世裡建立了一個比世界四大博物館還要龐大的博物館。 別人一畫難求的各位名家書畫,在他的博物館裡,都是按展廳展覽的。 什麼張大千,齊白石,徐悲鴻,黃賓虹,每一位作家都是上百平米的展廳,更不要說現在還不太出名的關山月,劉海粟,李可染這些現在的小字輩。 流著哈喇子一覺睡到了自然醒,睜開眼又是已經下午了。 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這才是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還在五八年呢,這離後世自己開博物館還早著呢,且得熬呢。 無奈起來嘆了口氣,把被子疊好,轉身進了空間。 龍一龍二依然是連個人影子都見不著,倒是淘寶今天沒什麼事兒,這會兒正在空間庫房裡整理昨天收回來的那些畫,一邊整理,一邊還打開瞅瞅,嘴裡麵還不住的念叨。 “自己在這念叨什麼呢?” 淘寶連頭都沒回的問:“你這回可搞回來的這些畫,都不錯啊,哪弄的?” 任曉天一聽立馬得意了起來:“怎麼樣?不錯吧,這些東西都是在榮寶齋收回來的。他們那個經理還給我收著呢!後麵還有。” 淘寶又打開了一副徐悲鴻的立軸,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真不錯,有了這些畫打底,你這還真有點收藏家的意思了。” 哪知任曉天翻了翻白眼說:“切,看不起誰呢?哥們兒是當收藏家的人嗎,哥們兒是要做世界上博物館館主的人。” 說著還跟淘寶學了一下自己在夢裡夢到的場景,開口道:“怎麼樣?哥們兒這夢不錯吧。” 本來以為淘寶還要吐槽一番,結果沒想到,人家還真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還真不錯,你這個夢想還真是有可能實現,這些藝術家現在的作品好像重視的真不多,你這給這些大家開展廳的願望還真有可能實現。” 任曉天聽他這麼說更加膨脹了:“你說的都是廢話,我還能不知道啊,給這些當代藝術家開展廳當然容易,我想的是給那些前朝大家每人整上一個,什麼唐伯虎啦,什麼石濤啦,什麼鄭板橋啦,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好像是想到了了什麼“哦,對,還有那些外國的,什麼梵高啦畢加索啦,還有什麼莫奈了,那些國外的你也懂吧。” “我是藝術品鑒賞師,這些當然懂啊,不過你是不是就知道這幾個名字啊?” 淘寶一臉壞笑的反問了了一句。 哪知任曉天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怎麼著,哥們兒知道他們幾個名字是他們的榮幸好吧,哥們兒從小的愛國基因可是滿分的。怎麼會關注這些外國的糟粕。” 淘寶點了點頭:“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還知道,你從小的英語就沒及過格,” 任曉天一聽,立馬急眼了:“臥槽!什麼意思,看不起誰呢?哥們兒那是不想被國外那些亂七八糟給汙染了我這顆純潔的心好吧,你一個機器人懂個屁。” 眼看著對麵這個嘴快的還要張口說話,他立馬打斷道:“行了行了,趕緊忙你的吧。” 說完看著旁邊從來沒有主動張口說過話的常威還有來福立馬順眼了好多,帶著他倆個消失在了空間裡。 哪知剛出去沒多久,他又一次的回到了空間裡:“那什麼,那個那正清的家在哪呢,咱們過去一趟。” 本來他想去那正清那裡轉轉,結果出了門才發現自己竟然不認識家門,隻得回來找淘寶帶路了。 沒說的,淘寶已經習慣了,立馬頭前帶路,等到了才發現上麵鐵將軍把門,透過門縫裡看著院裡還曬的被子,確定這老小子沒跑了,決定明天再過來。 任曉天也沒再出去晃悠,扭頭回了空間,學了半天的鑒定,一直到晚上了才出來,再享受了一頓 第二天上午,昨天的四人組又出現在了那正清的門口。 那正清的這套小四合院就在任曉天買的那套的前兩個胡同,倒是離著不遠。 敲了門,開門的是一五十多歲的老太太,滿臉皺紋,裹著小腳,依稀還能看到一些年輕時候的影子,態度倒是挺和藹的:“您找誰啊。” 淘寶立馬答道:“我們來找那爺,那正清,不知道現在在家嗎?” “您是?” 想不到老太太還挺警覺,也不知道為什麼。 “哦,我們就是前幾天買您那爺那套宅子的,今兒特地過來看看。” “噢,你們就是買那套宅子的啊,快快,請進。” 一聽這是金主,老太太立馬讓開了門,一邊招呼著幾人進屋,一邊朝著院子裡麵喊道:“老那!老那!趕緊起炕了!別睡了,來客人了。” 得,這位爺這是午睡還沒醒呢,任曉天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梅花,嗯,都快點了,這很符合這些遺老遺少的風格。 那正清的這套宅子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四合院,兩間東廂房,兩間西廂房,兩間倒座房,三間正房,院子倒是不小,挨著東邊窗戶根下麵有顆石榴樹,上麵還結了不少的石榴,左手邊還有一個葡萄架,葉子也已經開始泛黃了,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院子裡也打掃的乾乾凈凈,看得出,這老太太也算是個持家的好把式。 把幾個人讓進了堂屋,看見裡麵的擺設,任曉天瞬間就明白了,為啥人家不稀罕那處大宅裡麵的家具,好家夥,一水兒的紫檀,就拿任曉天這入門級都算不上的眼力都能看出來,開門老,樣式倒是差不多。 老太太拿暖壺給眾人泡了茶,東屋的那正清這時也起了。 出了堂屋門一看,任曉天和淘寶兩個人這時正四下打量著屋裡的物件。 連忙拱了拱手很是滑稽的來了個前清的禮:“劉爺,您吉祥!” 淘寶這時笑著有些滑稽的說了一句:“那爺,您這都是老封建的禮兒,您這思想還是沒有跟上啊。” 那正清一聽頓時慌了神了: “別介啊沒我這就是看到劉爺和您激動的。” 任曉天看著兩個人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行了,淘寶你這不是還有事兒嗎,趕緊忙去吧。” 淘寶這時也停住了嘴上的花花:“行,小爺,那我就先去了。” 和那正清拱了拱手,自己踏門而去了。 這時那正清才反應過,合著這是跟自己開玩笑呢。 心裡滿是苦笑,坐在了剛剛淘寶坐的椅子上,大口喘著氣道:“劉爺,您這小兄弟可真會開玩笑,這上來就上綱上線,這誰能受得了。” “行了,可別在這演了,你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就這兩句話還能把你嚇成這樣?” 看他的樣子,任曉天都覺得有些好笑。 “唉!您真是有所不知啊,我們這些人就怕這個,這玩笑可開不得,我這也是看到您這貴人才想起了這老禮。” 那正清苦笑的搖了搖頭。 看他那緊張的樣子,任曉天也是忽然才想起來。 “行吧,那爺我代我那小兄弟跟您道個歉,他也是和您開玩笑呢。” 任曉天也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的,今天來可不是看他來這把式的,於是開口問道:“那爺,上回跟您說的事兒,怎麼樣了?有沒有人願意賣宅子的。” 那正清聽後一拍大腿道:“當然有啊,前幾天還有我一老夥計的兒子想把他那祖上傳下來的老宅出手呢,我那天還專門去老院尋你了,敲了半天門沒反應,您那小兄弟也找不到,這事兒就擱了下來。” 任曉天一聽,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喝那沒什麼味的茉莉花了:“幾進的?” “五進的,連帶著花園。那宅子我小時候進去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絕頂的好宅子!” 那正清的眼神中還有點羨慕,還帶著一絲絲的幸災樂禍。 任曉天聽罷卻皺了皺眉頭:“這麼大,這家人祖上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大?” 也是,五進院連帶著東西院,想也能想出來多大,在四九城裡麵有這麼大宅子的人家,那可都是掛了號的。 那正清聞言京城侃爺的勁兒立馬上來了,接著介紹了起來:“這家人倒是沒什麼名氣,但是人家家裡麵連著八輩兒都是是幫助皇上管皇莊的,那是真真兒的家裡肥的流油,在大清朝的時候也是能數出名號的有錢。 要不是自己沒什麼品級,怕掉了腦袋,那院子都能趕上恭王府了。那家裡麵的銀子都海了去了。當年就是袁大總統都要跟人家家裡麵借銀子,家裡麵的汽車都是好幾輛。” “那後來呢?” 任曉天不由的來了精神,老故事才有味道。 “後來,袁大頭也借,各地來京的軍閥也來借,借了就沒還過,他爹也不成器,跟著抽大煙,賭錢,不到四十就歸了西了,留下四房姨太太,還沒出殯呢就開始鬧著分家產,他們這房是正室,所以把這主宅分了,還得了幾個大鋪!剩下的幾房也是樹倒猢猻散散,各自分了點,四散而去。” 任曉天聽完後,皺著眉想了一下:“既然這樣,那咱們現在就去看看房子去?” 那正清一聽立馬坐了起來:“行,您先在我這坐坐,我先把賣家招呼過來,不遠就在我後麵。他現在也不在大宅住了。” “行,那我就在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