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我終於能下地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廁所!太久沒有自主的釋放欲望了…… 起身三秒鐘,馬桶自動沖掉那些不明物體。 跨上洗漱臺,在紅外感應下,水龍頭噴出合成淡水,嗤嗤地響。 我一直都很好奇水是怎麼合成的,氫和氧這兩種元素真有這麼神奇嗎? 那肉呢?我下意識地想起被老鼠肉支配的這些天,趴在水池裡乾嘔起來……看來帝國暫時沒有掌握真正製作合成肉的技術。 洗漱完畢,我看著鏡子中的男人;男人的左肩缺了一大塊,像是被一把刀平切過一樣。 那是我…… …… …… 突然很想哭。 那是陌生又不願自我相認的我…… 我穿上智障殿下幫我洗地乾乾凈凈的校服,卻還是掩蓋不了左肩的滑稽。 鬱悶地走出隔間,智障殿下又在踢角落裡的箱子。 我忽然記起那個機修師不見了。 智障公主殿下是不記人臉的,跟誰都能領著走,好在那家夥沒有順走陛下的手提箱。 我看著那個在我額頭打碼的黑箱子胡思亂想,聽說各國陛下出行都會帶著這樣一個箱子,裡麵便是人類進入航天時代後最強大武器——核終端;一聲令下、萬彈齊發! 我腦海裡已經升起那種壯觀的場麵。 …… …… 一抬頭,心臟驟停。 窗外是一顆巨大的金屬腦袋,眼睛發著幽光,我們四目相對。 那是一臺大表哥機甲。 機甲忽然向下劃了半米,應該也被我驚到了,但反應很快,又向上爬了半米。 我伸出手,鬼使神差地摸向落地窗,與機甲切換成吸盤狀態的手掌隔著太空玻璃相觸。 機甲肩部的兩個引擎還在轉動,可是時間似乎靜止了,我們一動不動。 一顆炮彈落在機甲臉上,再次將他轟落半米。 白色機甲怒了,左手的吸盤脫離玻璃並收入機械臂,整個機械臂在三秒內迅速組合成一挺機甲臂式斯派克重機槍,對著頭頂就是一陣掃射! …… …… 我隻能看到大表哥噴吐著大量子彈,聽不到一點聲音。 不是吧,我快步打開房門,立刻聽到一陣一陣的爆炸音、一梭一梭的機槍聲,操他媽的帝國產檢署,戰艦之內的隔音竟然這麼好! 外麵就是救護大廳,整個大廳廣場都亂了,每一層環廊的人都在拚命奔逃,廣場上有兩個機步分隊在跟我們的衛兵交戰。 叛兵都攻入救護站了! …… …… 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們的兵力已經損失到這地步了嗎? 我看到一夥傷兵在二層環廊對著樓下射擊,推開幾個慌亂的學員,沖著那邊大喊:“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們的人呢——”。 旁邊靠著一個跟我一樣走運的家夥,也是肩膀中彈,有氣無力地說:“別喊了,白地上將帶著聯佐去攻占備用艦庫,抽走了一半的支援隊和裝甲隊……”,又是一聲巨響打斷他的話,“……那邊還他媽算好,白地老頭還給他們剩了半個裝甲的人,他媽的這兒就一個被打殘的保障隊,老子就八個缺手殘腿的大頭兵,這仗怎麼打……”。 去打什麼?備用艦庫?我忽然想起來,在陛下的黑箱子中確實看到過這麼一個區間,那邊還停著好幾艘三鼠巡航艦。 “他們去搶奪巡航艦乾什麼,難道要實施親王斬首計劃?”,金木忽然激動起來,“真不愧是我的偶像,區區幾艘巡航艦就敢……”,“閉嘴!”,金木立刻閉上了嘴,隻有那個家夥還在罵街。 露天的廣場上空忽然升起兩小艘三角型戰艦,我們瞇著眼看到三角推動器中的鼠型圖案。 “是三鼠艦!”,金木喊了起來,旁邊的家夥也不說話了,廣場上中斷了交火。 那兩艘鼠艦穩定後,迅速向著地星飛去。 金木不說話了,廣場上再次開始猛烈交火,旁邊那家夥又繼續罵人:“去他媽的機甲上將、去他媽的機甲聯佐!”、“……如果不是那邊不接受俘虜老子早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