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存是否變質的愛(上)(1 / 1)

年近三十的阿民被家中催婚,無可奈何就去了附近的酒館點了一打啤酒,幾個下酒菜。他品著啤酒,嘴巴裡的味道卻是自己那苦逼的人生,事業不怎麼成功,也沒有談過一場像樣的戀愛。喝著喝著,這菜也下了一半兒。   不過阿民隔壁的包廂,開始騷動了起來,裡麵有六個社會閑散人士,頭發染的五彩斑斕,他們正起著哄,伸手拉著酒館裡唯一的女服務員,小梁。酒館的老板是個老實人,雖然已經年過半百,但是遇見這事還是犯迷糊,不報警也不敢阻止,心裡呀隻想著自己的安全和家庭,阿民晃蕩著到了隔壁,一把拉過衣衫不整的小梁,指著他們鼻子:“媽的,一群毛頭小子,在這兒鬧什麼事,找死啊!”別看阿民這話雖這麼說,他其實也沒多大膽子,看著這一屋子的人不敢回應,他拉著小梁就往外走,隻聽見,啪——的一聲阿民就躺在了地上,身下是一個酒瓶的玻璃碴子,這群可惡的家夥搞偷襲,一屋子的人蜂湧出來推開驚嚇的小梁,對著阿民死命的踹   “裝啥呢裝,他媽的,真以為老子怕你啊”   “我靠,一個傻逼,去你的”   ……   小梁回過神來撲在阿民的身上,想要替他擋住幾下,眼看著阿民越來越虛弱,老板終於是抄起家夥吼著:“小王八蛋,我已經報警了,有種你們都別走!”話剛說完,那帶頭打阿民的就一腳踹翻了老板,帶著那群人跑了。老板揉著肚子,叫了救護車。   醫院裡,阿民是福大命大,隻是輕微腦震蕩,肋骨斷了幾根,家裡人也是輪番上陣來照顧他,小梁也自發的想要照顧這個救過自己的人,轉眼間3個月過去了,阿民已經習慣了小梁的照料,習慣了半夜醒來時在他身邊有個犯困的女孩,經常和她聊天阿民忘記了自己失敗的人生,他們之間愈發熟悉,不過當阿民想要更進一步時,他卻發現了,小梁已經名花有主了。阿民出了醫院,就和小梁不再交集。阿民又回到了起點,似乎沒有被打過,也沒有進醫院,也沒有遇到過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孩,他心裡多了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命運,終於又安排了他們見麵,那是2年後,阿民在下班的路上碰到了小梁,小梁比以前更漂亮了,隻不過臉上盡是憔悴,阿民帶著她來到了餐館詢問著:“你怎麼了?最近還好吧?我們這已經很久沒見過了。”小梁有些拘謹,不過很快就哭了起來:“我男朋友把我甩了,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阿民望著心愛的女孩子忍不住用紙巾給她擦去淚水,他坐到了她的身邊說:“沒事,如果你不嫌棄,我那裡有個能住人的地方。”   ……   他們同居了,小梁也從分手中走了出來,他們之間也漸漸的曖昧起來,直到阿民吻了小梁,這個關係被兩人確定下來,接著就是結婚。   兩人的婚後生活十分美好,不久,孩子也出生了,是個女孩,叫惜落。不過在孩子三歲時,命運決定要給他們個玩笑,那天,小梁帶著惜落,在外邊玩,小梁去撿惜落的玩具不慎摔倒,腦袋被尖銳的石頭給刺破,送往醫院後無法救治死亡。阿民帶著小梁喜歡吃的火鍋,惜落的玩具熊,匆忙的趕去了醫院,他看著小梁緊閉著眼睛,說不出話來……   “你是死者家屬嗎?請在這裡簽個字”   莎莎莎—   “這是死者手裡一直緊握著的東西”那人手裡赫然是惜落的芭比娃娃,阿民無力接過玩具,沉默的拉上了拉鏈。   “節哀”   阿民帶著東西回了家,任憑惜落怎麼哭鬧也不動聲色,他如同死了一般,第二天他把惜落送回了老家爸媽那裡,自己操辦完小梁葬禮就辭了工作,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   很快,三歲的惜落就長大,從一直問爺爺奶奶:“爸爸去哪兒了?爸爸是怎麼樣的人?”變成了青春期裡渴望和別人一樣正常的女孩,在她美麗的幻想中,阿民回來了,是在一個夜晚黑的要命的夜晚,他,一身酒氣邋裡邋遢的躺在門口,時不時用腳踹幾下門,正在吃飯的惜落跑了出來,打開門,“哇”的一聲就叫來了爺爺奶奶,他們再三確認,告訴了惜落,這是她的爸爸,惜落怎麼也不願意相信一個爛酒鬼會是她的爸爸,於是哭著跑回了房間,倆老夫妻拉著阿民給送到屋裡,人心惶惶。   惜落無法再反駁那些對她懷有惡意的同學:“她有父親,有個很好的父親。”取而代之的是哭泣,是躲在房間裡避開任何人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