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遲婚禮(1 / 1)

在餘夏三十二歲那年經過雙方家長無數次的催婚後,兩人便著手準備結婚事宜。   在婚禮前在兩人所在市中心全款拿下了一套商品房並附帶裝修,至於家電什麼小物件之類的則有餘夏她們小兩口自己負責,房產證上不會寫餘夏的名字,也沒有彩禮,婚宴的一切費用則需要兩家平攤,即便是這樣沒心沒肺的餘夏仍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於是訂婚不久後,兩人便著手準備婚禮的事情。   餘夏婚禮前她所在的公司不景氣,她的工作內容也並非許可替代,於是很快就進入了裁員名單中。   她拿了一筆賠償後便待在了家裡,做飯、做家務做好未婚妻應盡的職責,把徐赫的生活處理得妥妥帖帖……   可時間一久,不上班的她讓徐赫有了意見。   “你這打算什麼時候上班呀,老這麼在家待著也不是辦法會閑出毛病的來的。”一次晚飯的時候徐赫開了口。   “閑著,我哪兒閑著了,家裡的衛生是誰打掃的?你吃的飯是誰做的?你身上的乾凈衣服哪兒來的?”   “我就說說,那你上班的時候這些活兒也不是順帶的的嘛?”   “和著這是我一個人的家,你是外人?”餘夏指著這一百多平方米的新房沒好氣道。   “瞧你說的,這你又不用花一分錢就在市中心擁有一套全款的新房,讓你做做家務怎麼了?”   “可這房子沒有寫我的名字。”   餘夏知道,這房產證上寫的是他父母的名字。   “全款買的又不用你苦哈哈的還房貸還要怎樣?”   餘夏不語,低頭一臉不悅地扒拉著碗裡的飯。   “要不這樣,你要是覺得不妥咱們就把這房子賣了,再買一套屬於咱倆自己的房子,首付平攤,每月的房貸平攤,裝修費平攤,以後家務也平攤如何?”   他就是賭她,賭她貧寒的家境拿不出一分錢來在這寸土寸金的大城市裡擁有自己的房子。   “徐赫,你個王八蛋!”她氣狠狠地端著碗筷去到了廚房。   關於家境,餘夏沒少遭徐赫家人的白眼,記得第一次他家人反對兩人義無反顧地在一起後,徐赫爸媽請他們吃了頓飯說是把她當自家人不要拘束著。   “你倆既然是真心喜歡那我們做父母的就祝福你們,以後倆人齊心好好乾出一番事業,到時候也讓我們老倆沾沾你們的光出去見一下世麵。”   “你少聽我媽的,我家不缺吃穿實在不行還有大後方呢,你好好跟著我就行。”徐赫笑嘻嘻地握著她的手安慰道。   他說的大後方指的是自己原本就優越的家境。   戀愛甜蜜的餘夏羞怯地垂頭含笑。   可徐赫的媽媽卻麵色不悅地嗬斥道:“年輕人就該吃苦闖事業,自己沒有就踏踏實實闖出一份兒事業來,不要老盯著別人家的錢。”   雖然這話是對徐赫說的,但餘夏感覺是在嘲諷自己貧家女妄想飛附攀高枝的美夢,所有的甜蜜唄這一席話弄得十分尷尬,剛吃過飯,徐赫媽媽就接到了生意場那邊夥伴打來的電話。   餘夏知道徐赫父母生意夥伴有一個寶貝女兒十分喜歡徐赫,但那時正值兩人甜蜜時期徐赫對誰都看不起眼,這段不可言說的聯姻就這樣告了段落。   掛完電話,徐赫媽媽臉上洋溢著藏不住的笑容,對徐赫道:“露露就是你萬叔叔家晚上讓咱們一家過去吃飯,對了小餘你聽說過你萬叔叔家嗎,他家就在衍化小區裡最豪華最堂皇富麗那棟別墅就是她們家了。他家女兒跟你們年紀相仿又白又美跟個仙女似的對我們了徐赫喜歡得不得了。晚上跟我們一起去他家吃個晚飯吧!”   “一起去吧,萬叔叔家可好玩了。”徐赫溫柔地攬著她的肩央求道。   餘夏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身廉價衣服,去往別墅區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她找了個借口打算離開,徐赫一聽她不去瞬間就沒了精神也就不去了,和餘夏甜蜜地十指緊扣看著父母乘車離去,那個時候她特別感動。   她們的愛情在同居的生活中漸漸變的平淡,也在時光的流逝中飛速成長,徐赫在父母的監督下從一名職場的嫩頭青變成了獨擋一麵的職場骨乾,餘夏則還是得過且過職業永遠是清閑事少雖然沒有發展前景薪水也很少,但勝在假期多可以擁有更多的時間閑下來做自己的事兒,賢惠的她也把徐赫照顧得妥妥帖帖。   徐赫是什麼時候嫌棄她的家境的?   大概是買這一套婚房的時候吧,他自己出了一部分這些年攢下的存款,父母出了百分之九十的房款,而她一分錢也拿不出來就白白得了這個房子的居住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雖然房產證上沒有寫她的名字,這房子也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徐赫心裡早已由升起了不滿。   想到這裡她打電話委屈地向老家的媽媽告狀。   而媽媽也勸她多體量體量徐赫,畢竟人家也累也不容易,兩家家庭條件本就懸殊,再說自己女兒年紀也到這兒了,婚期一拖再拖,在鬧出什麼幺蛾子來了不得了。   跟媽媽通完電話後,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奈起身收拾起家務來,桌上的碗碟被她通通塞到水池裡……   不一會兒,在她的打掃收拾下這一百多平的房子很快變的窗明幾凈起來。   她心下計劃著,這離結婚還有幾個月不上班老在家呆著確實也煩,要不先對付著找個班上上等結了婚再說。   很快她又找了份工作,邊盛飯邊得意地向徐赫炫耀說自己還是能找到工作的。   “還是隻有三四千的底薪?”   餘夏有些不好意思:“我這不瞧著咱倆快結婚了嘛,先過渡一下等結了婚再說。”   徐赫不語,接過飯碗沉默地猛刨著白飯,仿佛在下定決心。   在她們婚禮還剩一個月的時候,餘夏家傳來噩耗,父親生了重病極需一大筆錢。   她家本就家境不好,平時也慣會偷懶得閑雖都上著班呢,但薪水也月月見底著實拿不出錢來。   需幾十萬的手術費,那就隻有賣房了,可即便賣房哪有這麼快拿到一次幾十萬的巨款,母女倆把家底都掏空了才拿出幾千塊錢來,這一重病讓她有一種天塌下來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