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後賀瑜瑜喊道:“娘,飯好了沒?我帶大文人回家吃飯了” “哎呦,你這小女娃子還知道回來?這都去多久了,我還正打算讓人去找你呢”這有絲陰沉的聲音從一位身穿紫色絲綢衣服頭戴玉簪的中年婦人口中傳來。 “我知道錯了娘,我這不是帶臨竹壇回來了嗎?”賀瑜瑜喃喃道。 “有客人這次就算了,飯快好了,一會兒帶客人吃飯,現在帶客人來家裡坐坐,也讓我親眼瞧瞧這大文人”婦人道 臨竹壇見狀便跟賀瑜瑜一起去到內院,見到賀瑜瑜母親便恭恭敬敬的說:“賀夫人您好!” 華貴的婦人注視這位身著樸素十幾歲的少年的眼睛笑著說道:“好生俊俏又有才華真不錯,快快入坐,走這麼遠也挺累的,待會兒記得多吃點” 臨竹壇連忙應道:“好的,謝謝夫人” 不久飯好了,臨竹壇便和賀瑜瑜一起去飯堂吃飯,入座時婦人道:“臨竹壇,小夥子你就坐在瑜瑜旁邊就行,別見外該吃吃該喝喝就跟在自己家裡一樣就行” 臨竹壇無可奈何笑著點頭說道:“明白夫人,不用多慮,我這個人自來熟” 他們就這樣邊閑談邊吃著飯,途中婦人突然問道:“臨竹壇你覺得我們家小妮子怎麼樣”臨竹壇有些不知所措但又故意鎮定回答道:“大小姐天生麗質又喜好讀書真是不可多得的一位姑娘” “娘,你又在亂問些什麼,吃飯就吃飯,瞎問那麼多乾嘛!”賀瑜瑜嬌羞的說道 婦人隨即打趣的說道:“怎麼了,我這黃花大閨女也這麼害羞的嗎?平常不是都大大咧咧的嗎?不是你天天跟傭人那個時候了” 賀瑜瑜隨即便捂著紅撲撲的臉走了,邊走邊說道:“我吃完了,回屋了休息了,你們繼續吧” “這小妮子打小就讓我嬌生慣養,真讓我給寵壞了,別見笑啊小夥子”婦人大聲對著賀瑜瑜離去的方向說道 臨竹壇連忙給打圓場並起身說道:“哪有哪有,大小姐這不是嬌生慣養,這叫灑脫。夫人我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也得走了,多謝夫人款待” “行,吃飽就行,想走你走吧,我讓賀瑜瑜這小妮子送送你”夫人緩緩道 臨竹壇便走便說:“不勞煩大小姐相送,我自己走就行” 臨竹壇大步向前走出了門口“就這麼急的走嗎,不讓我送是還在生我之前偷偷看你竹簡嗎?”賀瑜瑜快步追著臨竹壇說道 這時賀瑜瑜由於沒注意地上的臺階被絆倒在空中,恰巧臨竹壇剛剛回頭。賀瑜瑜一頭便撲在臨竹壇的懷裡,臨竹壇見狀不知所措也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賀瑜瑜緩過來後便急忙遠離臨竹壇。 “不好意思,可惡的臺階,我馬上讓人給它修理掉”賀瑜瑜嬌羞道 “沒事,那我可以走了嗎”臨竹軒道 “可以,但能不能讓我去拿一些你的竹簡,寫的不錯我想好好學習一下”賀瑜瑜說道 “大小姐真是謬贊了,如果想拿晚點我親自給您拿些然後送過去,不用大小姐親近過去”臨竹壇邊走邊說 賀瑜瑜呆呆望著臨竹壇遠去的背影注視了許久,直到被她母親叫住了才回去。 臨竹壇回到臨安城中後不久賀家父便病死在營的消息便從前線傳來。由於戰爭要急急需用人其遺體都不能運過來,臨竹壇與賀瑜瑜等一眾賀家人隻能以衣吊唁。 吊唁這天臨竹壇與賀瑜瑜身穿白色壽衣位於堂前 “爹,孩兒隻能堂前盡孝,賀瑜瑜我會用生命守護好她”臨竹軒哽咽的說道 賀瑜瑜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默默地靠在臨竹壇的懷裡落淚 不久賀瑜瑜緩緩道:“臨竹壇我的那兩個哥哥現在怎麼樣了?已經一個月多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這次父親吊唁他們也沒有回信,上次你前往軍中的時候看到他們了嗎?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已經已經....” 臨竹壇心想:事到如今,已經瞞不住,於是便開口道:“嗯,跟你所想的一樣,他們已經陪著家父去往九霄雲間了” 賀瑜瑜哭的更大聲了,隨後便增加了兩個衣冠塚 吊唁結束後,臨竹壇等人也陷入了沉思與不安中,不過留給他們的唯一出路便是無盡的等待。 四個月後南宋大敗,國中處處透露著惶恐不安。臨安城下百姓四處奔波去躲避戰亂賀家由於家境顯赫便被漢奸給盯上 後不久漢奸獨孤整便上奏蒙古人:賀家家主和他的兩個兒子是軍中大將軍不知道他們殺了多少個蒙古人,如此應該大力罰賀家。奏折被批準,這事全權交由獨孤整處理。 那日天色十分昏暗,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世界都要靜悄悄的。淡漠的風淩厲地穿梭著,將人的驚呼拋在身後。還不時有震耳欲聾的雷聲和刺眼的閃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獨孤整率人踏破賀家家府,隻見賀家府空無一人。所有的黃金珠寶都在大堂放著,仿佛是早有預料的一般。獨孤整見狀便欣喜若狂地說道:“還算是有自知之明,便饒你們一條狗命吧” 獨孤整緊接著進入了賀家的靈堂,伸手拔劍欲將其斬斷。不料這時一老婦人從靈堂後沖出直接擋在了靈位之前。老婦人當場被劍擊中腹部當場流血倒在了地上。 獨孤整見狀褲子都被尿給浸濕了,呆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緩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讓人處理一下這婦人的屍體。 獨孤整在搜查賀家的屋子時發現了一女子和一男子相擁在一起的畫像,獨孤整癡迷的注視這女子的畫像並詢問得知她是賀瑜瑜,賀家的大小姐。而那男子便是賀家現任家主臨竹壇。獨孤整下令派人去搜查這二人的下落。 臨安城外大軍密布,臨竹壇與賀瑜瑜隻好躲在了臨竹壇那兩輛馬車大的老屋中。 不久便有探子說有人看到他們躲在了城中老家,獨孤整便隨即帶人前往。 片刻獨孤整便到了,臨竹壇隨即護在賀瑜瑜麵前大聲說道:“你們有事沖我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別動她” 獨孤整招了招手,臨竹壇瞬間被兩人按在地上。“沖你來?好呀你們幾個好好伺候他,記得用荊條”獨孤整邊走邊暗笑說道 賀瑜瑜不忍丈夫被如此對待又不忍負了臨竹壇,便搶過獨孤整的佩劍想要自裁。不過被獨孤整的下人給攔了下來但劍劃向了賀瑜瑜嬌嫩的臉盆,隻見半張紙頃刻間被血染紅。 獨孤整被就是沖著賀瑜瑜容貌而了,現如今賀瑜瑜容貌盡毀自己又得到賀家全部家產便隻好怨怨的離去,並下令下人押他們入衙門接受審判。 這天同時也是臨竹壇與賀瑜瑜約定的婚禮之日,本應該風光大辦的婚禮現如今卻鬧得如此。 賀瑜瑜換上了破舊的紅色布衣,那是臨竹壇母親婚禮時所用的婚衣,賀瑜瑜用衣襟擦拭著自己受傷的右臉,並用這血液充當自己的唇彩與腮紅。 臨竹壇身穿的白色長衫也早已被鮮血染得通紅。 他們就這樣相扶得被士兵們押走在大街上,臨竹壇開口說道:“娘子,你願意嫁給我嗎?無論這世間如何變遷我都對你至死不渝”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願意,你這個大文人這麼健忘嗎”賀瑜瑜打趣得說道 “那我們便就在此地舉行婚禮吧,讓街上萬千民眾共同見證下我們的婚禮這婚禮倒也風光”臨竹壇說道 他們一步一叩首,每次叩首便有士兵用荊條在身後抽打他們。 這使得他們所過之處都留下了一抹紅色。街上眾人無不為之動容,天空也下起了綿綿細雨好似老天爺也在偷偷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