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率軍到了永安縣城南五裡的小山坡,隻見空地上站著三百名百姓,執木工、瓦工工具,還有如山般的物資堆在山坡正中央。 李傑命令做飯,並立殺狼旗在小山坡最高處。自此,突厥殺營正式成立。 李傑看了看地形,命令李順、李明、李三等人,給五百軍人分發工具,按每五名軍人、三名百姓的配置,在小山坡四處隔十步開挖三尺深、兩尺寬的土坑,並將挖出來的泥土堆在營東北。 李傑傳令下去,飯做好了,軍民同吃。但每組必須挖出兩個土坑,每挖成一炕,喚李順等三人檢查。哪組完成哪組吃飯。 一聲令下,小山坡人頭攢動,鐵鍁、鎬等工具“噗噗”做響。 李傑帶李順、李明、李三等人,東南西北,四人各選一方位,行一百步,立下標誌。 李傑對李順道“順兒,你可知以殺狼旗為圓心,各行一百步為半徑,劃圈。營地占地幾何呢?” 李順道“親爹,孩兒不知道。” 李傑問李明道“李明,你可知以東西各百步,南北各百步,營地占地幾何呢?” 李明道“回殺主的話,麾下不知。” 李傑看了看李三,道“本想問你,三角的占地麵積。但諒你也不知吧。” 李三無奈道“回殺主的話,這般大學問,不是秀才哪能知道呢?” 李傑對眾人道“你三人要牢記了。東西各百步,南北各百步,營地占地為二百步乘二百步,等於四萬步的平方。而以殺狼旗為圓心,各行一百步為半徑,劃圈。營地占地為π r的平方,即3.14乘上一百再乘上一百,等於三萬一千四百步的平方。” 李明上前問道“回殺主的話,麾下記住了。但什麼是乘,什麼是π,什麼是r,什麼是平方呢?” 李傑看著李明,滿頭的問號,嘆了口氣,道“這些對你等太難了,以後再說。都去監工、考核吧。” 至下午四點,眾人陸陸續續地挖好了土坑,自去取飯來吃。 李傑見天色已晚,命人準備火把,要挑燈建設。 士兵們相禮無語,有一小兵起來道“殺主大人,我等今日步行約六十裡,又挖了兩個大坑,實在是累得不行,望殺主大人體諒一二。” 李傑冷冷一笑,道“你可知本官為何敢要五百人嗎?” 那小兵回道“回殺主的話,小人不知。” 李傑道“聖上讓我組建百人行伍,本官以伍與五同音,要來五百人。是因為你等身在決死營,一天隻吃兩稀,朝不保夕,別說陣戰了,隻是活下去,都成問題。也沒有哪個軍官在意你等。而本官要五百人,卻挖二百個坑,就是因為你等成了突厥殺營,突厥精騎來襲,方便埋葬你等的。” 眾士兵大驚,都不敢再說話了。 李傑繼續說道“本官在保定府領取物資,是按一百名士兵的份額的。是因為物資是有價值的,自有人過問。你等人命難道不如這一堆死物嗎?本官告訴你等,今晚不建築成功,明日早晨將是屍橫遍野的人間慘劇。” 李傑指著李順、李明、李三道“像本官等四人,哪一個是勇猛之士,都是本官智慧,眾人拚命,才一突厥幫閑被任鎮長,再殺二名匪徒被任九品突厥殺,三殺突厥精騎兩名被任從八品突厥殺,授上士爵位,我兒李順授下士爵位。你等要活命,升官發財,就聽本官命令。不聽本官命令,就地格殺,棄之土坑中。” 寒風微起,李傑的聲音一會兒如熱浪,讓人心熱,一會兒如幽冥,讓人齒寒。隻是過了一會兒,那小兵上前叩首道“殺主,小人糊塗啊。小人願意為殺主死。更何況這一夜的建設了。” 說完,就拿起身邊鐵鍁,要去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