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虞郡,浦山城 房家的地理優勢十分明顯,背臨梁山脈,使其沒有後顧之憂,左邊是青虞虞家的勢力範圍。 房家和虞家的關係還是比較融洽的,沒有北擴的原因就在於唐下這個存在,如今唐下統治階層的改變,使得浦山家北擴成了可以,也成了必然,所以秋月一族才會如坐針氈。 臨梁山脈十萬大山,是通往啟梁國之路,一條“方道”的鏈接了臨蒼和啟梁的往來,方道如今也斷斷續續,有房家和關山楊家維護,勉強存在,而關山楊家占據了大頭。所以青虞諸勢力並沒有人去打楊家的主意,而楊家也是安心的維持方道,主要和妖獸作戰。 如今明顯作為攻擊方的房家勢力,各大小家族俱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動。進攻方的勝利可以帶來大量的地麵資源,現成的靈山,靈湖,靈田,礦脈,秘境等等。 進攻方的失敗同樣十分的致命,修士的折損沒有換來領土的收入,將會對主家造成極大的聲望損失,隨後就會被附近家族滲透,被一個個的蠶食,最終會失去原有的地位。 而秋月作為明顯的防守一方,則是人心浮動,雖然說防守也是維護自身利益,應該拚盡全力,但是防守失敗帶來的結果是不可預計的,起碼有一個經典選項那就是投降,有時候投降不會帶來任何的損失。 方寒的招募人手遠沒有他預想的那樣,人頭攢動,爭相報名。轉眼過去一個多月隻有林玄利用名聲招募到三人外,其他同心小隊成員可以說一無所獲,包括方寒。 方寒可以說一直獨來獨往,並沒有什麼人際關係的存在。有時候方寒在想行商那一戰要是不這麼慘烈的話,或許能多不少朋友呢,或許那位四層的少年如今會興奮的跟著自己沙場建功。想到這裡又想起了司馬玉,於是方寒終止了行商一戰的回憶。 小孤山同心小隊駐地。 方寒正在乾一件惡心的事情,艱難的切割著一個足有兩米多高的傀儡,傀儡內的屍體太過惡心,方寒決定要清理掉。 雖然早就另外購置一個儲物袋來放置這具傀儡了。但是這傀儡裡還有一個儲物袋沒找出來呢,馬上戰爭要開啟了,多點資源總是好的。 費了不少時間和氣力後終於割開一個大口,將裡麵神傀道修士的屍體取出,屍體不足半米,儲物袋也在其身側。 本來他早想乾這件事情的但是一直忙於奔波,也就耽擱下來了,如今招募遇到困難隻能指望著林玄他們,於是他到是坐享其成起來。在小隊駐地等候時,想到了這具傀儡便開始動手了。 方寒翻開一本神傀道的功法書籍,瞬間自燃掉了。功法書籍自燃這種設置也是比較常見的,血脈禁製,功法禁製,物品禁製,等等都可以做到,所以修真界想竊取他人功法基本是不太可能。 方寒揚了揚手中灰燼,便開始查看儲物袋,儲物袋中除了雜物外還有兩千靈石,沒有丹藥,沒有符籙也沒有法器。 “法器這種應該已經完全融入到傀儡上了吧,兩雙手臂和腦袋上眼睛發出的射線應該都是類似於法器的作用,也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人收。”方寒帶著失望的表情,自顧自的思索。 “居然是窮鬼,運氣真不好,不過好歹有靈石也算是有微薄收入。”方寒自我安慰了下。 隨著方寒財富的增長,他已然忽略了當初為了兩千靈石加入商隊搏命的事情了。一個火球燒掉屍體後,又把傀儡收入儲物袋中。 “找個機會去遠一些的地方賣賣看吧,畢竟這些材料看著都挺結實的,隻有影錐能勉強切割。” “我什麼人也不熟稔,隻在這等候好像也不好,難不成要到坊市去拉人嗎?”方寒想到這個事情又撓撓腦袋,臉上露出頭痛的表情。 突然他表情一變,想到了什麼。 “我也不是完全沒人認識的,坊市裡有我認識的人,不知道申家幾人如何了。”方寒想到此處,便決定前往唐下一趟,他覺得數年時間過去了,應該沒有其他人關注他了,畢竟當初隻是一個凝氣五層的隨從雜役。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方寒便來到了唐下領。 方寒遠眺唐霜湖,看著湖光山色,漸漸陷入了回憶之中,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想到:“會不會不認識我了,畢竟我確實是老了很多。”緬懷完了少年時光,方寒便徑直的朝唐下城而去。 唐下城雖然換了執政城主,還是一如往常那樣鬆散,秋月浦山兩家的劍拔弩張好像對其並無影響。方寒輕鬆的進入了城中,向坊市走去,心中懷著一些忐忑。 走到那個他經常去的小攤,隻見小攤攤主是一個中年人,“飛行法器鋪”的招牌已經換成了“仙光雜貨鋪”。不得不說以前的“飛行法器鋪”招牌很有欺騙性,很多人就是被被吸引來觀看的,雖然貨物品質佳但是畢竟人流還是引來不少。 方寒閉上眼睛,神色有些落寞,心中想到:“已經不在了啊,出事了嗎,還是遠走他鄉了。”方寒沒有放棄,就在城中詢問起來。問了好幾個小攤都沒有結果。 直到他來到一個賣靈魚的攤位前,攤位老板是一位中年男子和一名中年婦女看樣子是一對夫妻,男子長的高大威猛,女子容貌平常,修為都隻是初期,見到方寒便趕忙推薦靈魚。 方寒意不在此,便徑直的問起申家之事。 中年男子笑吟吟的開口說道:“申家的事啊,我知道一些。”然後就閉口不語了。 方寒疑惑的看著男子,男子笑容更盛了,仍然沒有說話,方寒了然,馬上購買了幾條靈魚。 男子這才開口緩緩的講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原來當時寧家又扮成散盜襲擊了申家宅邸,把申家一把火燒沒了。 方寒閉目,心中黯然的想道:“果然還是如此,早該想到了,隻是自己一直在騙著我自己罷了,騙的久了,自己也就信了,如今確實了消息,也算了卻這段時光。” 方寒又打聽了一些唐布的消息,結果隻有一個,唐布遁去了野外,但方寒猜測唐布定已亡故。 “故人已逝,此後唐下恩仇,便隻有仇沒有恩了。”方寒神情一陣落寞之後又轉為猙獰。 方寒再無留戀的離開了唐下。一路上他又想到一個好主意,直接在拓野戰隊議事廳立牌招募,或許能吸引一些修士。 一進到拓野戰隊議事廳,方寒便傻眼了,一塊塊招募牌立在那裡,盧家盧文山,謝家謝承望,錢家錢明運,葉家葉雨,等等的招募牌盡在其中,當然方炎的牌子也在其中,駐守的是一位凝氣六層的修士,應該是方炎的手下。 方寒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唐下領,野原之中,一個五段身材的修士,氣喘籲籲,滿身傷痕,在野原之中艱難的走著,如今的修為還是凝氣六層,在野原之中,可以說是處處有危險。 有時候是自己艱難開鑿的洞府,遭遇妖獸襲擊,有時候沒了洞府之後又闖入妖獸的洞穴之中。 方寒覺得唐布已經死了,第一個原因是,出手之人,必定要殺唐布絕後患,二來唐布就算遁入野地,也是難以生存的。 然而唐布雖然滿身風霜,依然存活了下來,此刻他又看到了一個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