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山宗,建立在一片山水之中,一個個山頭矗立在河水之中,山水交映,呈現出一番奇特的美。 宗門大殿,地板用青石平合而成,經過打磨,拚接的痕跡已然全部消失,好像諾大的廳堂隻用了一塊青石鋪就,大殿有十二根大柱支撐,柱子上雕刻著一些山川河流。 大殿上站有兩人,好像已經說完話了,正邁步朝殿門外走去,待走到門口附近時,其中一人著一身皮甲,須發皆白,目光深邃,此人正是浦山家家主房慶升。另外一人則是一身灰色道袍,也是一位老者,仙風道骨,一副仙人模樣。 房慶升朝灰袍老者拱手一禮麵色感激的說到,“多謝宗主了。” 灰袍老者微微回道:“哪裡,哪裡。大家同為房家一脈,何必說謝,秋月家的金丹修士你無需憂慮,戰爭兇險,若實在是趨於劣勢,不必太拚,保存實力為佳。” 房慶升再次表示感謝,心中卻有些不喜:“戰必勝,攻必克,不說幾句鼓舞之語,倒是來說這喪氣話。”於是也不再多言,告退一聲,祭出一把巨劍朝浦山城飛去。 浦山城,議事大廳內,幾位築基修士圍著地圖光幕在計劃著什麼。 此時站立於一旁的一個少年正向房慶升說道:“父親,若城中空虛,青虞出兵偷襲,我房家豈不要滅族。” 少年是房家幼子,名叫房玄策。圍繞的幾位築基修士則都是他的父兄輩。 “若是我軍戰敗必定被青虞蠶食。青虞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啊。” 少年一直在說著,其他幾人都充耳不聞,仿佛當他是隻嗡嗡叫的蒼蠅。 房慶升好像是真的被說煩了,對著房玄策說道:“你守護城池,出去吧。” “我守!”少年十分驚訝。 房慶升又拋出一枚看似黑鐵的大印,語調深沉的說到:“大軍出發之時,你便是浦山城代城主,浦山一切以你為主。你先下去吧。” 房玄策接住大印,還想說些什麼,想了想後又沒說,就這樣徑直走出大廳。 數日之後 浦山城外,一支約千餘人的修士大軍已經集結完畢。房慶升一番演說鼓動之後,眾修士士氣高昂,戰意激增!隨後便開始緩緩的朝唐下方向行軍。 大軍行過唐下城左近的時候,房慶升看見城內的護城大陣已經開啟。房慶升冷笑了幾聲,便繼續引軍向秋月領進兵。 秋月領南部,四季山盛家。 此時四季山護山大陣打開,山中主殿之內七八名築基修士聚集在一起,圍著一張方桌,吵吵鬧鬧的各自述說著什麼。 為首一人正是盛家家主,築基中期的盛雲成,此人中年模樣,一件輕薄甲胄穿戴在在身上,甲胄發出淡淡光芒,顯得十分的乾練。盛雲成敲了一下桌麵沉聲道:“各位家主,稍安勿躁,先聽我說。”隨後眾人安靜了下來望著盛雲成。 盛雲成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大家放心,我四季山的護山大陣可沒那麼容易被攻破,足夠支持秋月候大軍來援,到時候山上山下一同夾擊敵軍,敵軍必定死無葬身之地。”隨後盛雲成又臉色一變,表現出震怒之色說道:“最可惡的是那幾家無膽鼠輩,居然束手就擒。實在無恥。” 此言一出,其他幾位築基修士也是被帶動情緒,惱怒不已。 原來房家一明兩暗三路行軍,主力大軍由小部分築基修士和大部分凝氣修士組成,由家主房慶升親自掌軍,另一路大軍全是築基修士禦物疾飛由長子房玄烈帶領。還有一路是一些廢基修士帶著凝氣修士策應,帶隊的是廢基修士廖廣元。 房玄烈廖廣元兩路暗軍,早早出發,過野原而行,而房慶升的大軍則是緩步進軍,這樣便形成房玄烈前鋒,廖廣元居中策應,房慶升為後方的三段行軍之勢。 房玄烈帶領著幾十名築基修士,如此強大陣容讓秋月邊境的小家族膽寒,望風而降者比比皆是。 投降的小家族基本都是那些隻有一名築基的家族,房玄烈給投降家族的家主種下禁製,並且留下一名築基修士鎮守。 四季山盛家,有一名天才修士,名叫盛青竹。他在外出歷練歸來之時,恰好碰見房家築基修士戰團一路占領一個個築基小家族。隨後便遭遇敵方兩名狙擊修士的攔截,憑借一身本領,甩開了兩名狙擊的築基修士後,隨後便飛奔回山稟報。 盛家家主盛雲成得到盛青竹情報之後就立刻通知臨近家族。臨近小家族中,有的舉家躲入野原,也有不少家族帶領修士前來四季山匯合,這才形成四季山集合這麼多築基修士聯合抗敵的局麵。 躲入野原的家族並不會受到秋月家的懲處,因為他們已經派出了各自的兵役人員,但是野原中是否遭遇妖獸,“野人”,散盜,那就不得而知了。 這裡的野人指的是在野原中生存的修士。有些修士並不喜歡受到家族節製,所以選擇在野原中生存,有單打獨鬥的散修,也有一些家族也在其中,他們自然不會提供兵役,也不會上繳貢品。但是如果被殺人奪寶,抄家滅族也是沒有人給他們出頭的。 此刻一位少年空中駕馭一柄巨劍在空中飛行,此人就是盛青竹,一身白衣,少年模樣,他三十不到已然築基,是遠近聞名的天才修士。 盛雲成在他通知了房家之事後,又命其急速前往秋月城報信,不知是讓其獲取一份功勛,還是為了保住家中天才的性命,亦或是兩者兼有。 四季山山門之外,房玄烈看著淡藍色的光罩,雙手半抬捏起拳頭狠狠地錘下,大喊一聲, “可惡!” “若不是被那個築基修士跑了,或許我們都能直接陳兵秋月城下了。”房玄烈看著大陣光罩,懊惱的說著。 “如何破陣?”他又望向一人。 此人身穿綠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身材矮小,約半百年紀,名叫蒯迅。 蒯迅早已在觀察大陣。此刻見少主望來,便上前一步凝重的說,“此陣應該是六葵靈水陣。陣盤靈力引導到六個池水中,六池之水是長期靈力煉化而成,陣盤啟動時,吸收池水能量形成光罩。隻要把池水清除就可以了。” 房玄烈聽後一喜,還真有人認識此陣,那不就簡單了嗎?便追問:“能找到池水位置嗎?” 蒯迅眉頭一皺回答道,“池水應該是在光罩之中。” 房玄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蒯迅,嘲諷一句,那該如何進入光罩呢? “破掉六池池水即可。”蒯迅表情認真的回答。 房玄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右手撫了撫胸口,朝著蒯迅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隨後命令眾人開始強攻大陣。 蒯迅一邊走還一邊回頭說著:“隻要攻破一處池水,威能便能下降七成。”房玄烈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盯著蒯迅,四目相對,蒯迅避開目光戰戰兢兢的說:“我去布置一個護陣,以防敵軍突然的殺到。” 四季山盛家這邊見來此的築基修士眾多,也隻能是選擇死守山門等待援軍,巨大的陣盤逸散著一股股的靈氣,陣盤的靈石槽中已堆滿了靈石,附近還堆著一堆儲物袋。盛雲成冷冷的盯著一堆築基修士攻擊光罩,神情中並沒有恐懼,顯然對自家大陣也是充滿信心。 帶著一眾修士,對著房玄烈一陣大罵!敵我實力相差懸殊,隻能是以守待援,既然如此罵個痛快,也有利於自己這方的士氣,免得有人意誌不堅,從而生出意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