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竹穩了了穩心神,再次踩劍升空,心中有些了然:“靈器上並沒有輸,輸的是自己靈力強度與敵人相差太遠了,如果靈劍被斬斷,這一下我估計就要交代。” 發現自己不是對手的盛青竹心中也沒有恐懼之感,順勢就逃了起來。 劉浦興卻是冷哼一聲,心想:“也是拖延這種爛招嗎?我還以為你本事挺大的呢,讓你看看境界的差距吧。”隨後丹田一陣靈力湧出,速度暴起,瞬間再次靠近了盛青竹,雙刀揮舞斬向盛青竹,盛青竹持劍對戰,幾輪下來,盛青竹身體多處受傷,而劉浦興卻是毫發無損。 盛青竹心中迅速思考起來:“果然是大圓滿修士,身上靈穴已經虛化,如今能受到攻擊的隻有頭部識海和丹田了,敵方刀術熟練,我也占據不了上風,我已有幾處靈穴運轉不靈,這樣對砍下去幾息之後我就會死。” 盛青竹丟出一顆煙丸,瞬息煙霧籠罩雙方,但是瞬間便被劉浦興驅散,劉浦興定眼一看,盛青竹七劍合攏,外部包裹著寒冰,正刺向他的頭部,而小鼎隻是射出一道白光,無法阻擋七劍合攏的威力。劉浦興隻能運使雙刀格擋住,盛青竹,雙手分別掐訣,兩排冰錐,一齊朝劉浦興丹田射去。 “小鼎毫無反應,看起來隻能針對靈氣,不能對法術做出反應。”盛青竹神色凝重心中思慮著。 劉浦興看到冰錐襲來,此時雙手無法掐訣,便直接升高一丈,雙刀直接脫手改為引力術操控,收起小鼎,祭出一麵圓盾護住丹田,冰錐跟上之後,被圓盾化解掉。 盛青竹皺著眉頭,臉色陰沉,心中思量著:“好難纏啊,爭取不到時間,繼續用法術僵持下去嗎?”盛青竹正思索之時候,又聽見劉浦興大吼一聲,直接身體下沉,雙手握在手中,直接格飛巨劍,盾牌收起,一條繩索向盛青竹卷了過來。 盛青竹巨劍散開,對著繩索幾下切割,繩索直接被切斷,散落在地。 劉浦興看此情景也是心中惱怒:“一個築基前期,隻用一件上品靈器,竟然逼得他連連變招,還奈何不得他,我若祭出玄光破器鼎,他又是合成巨劍,這豈不是又循環一次,這樣下去可不行,但是操控三件靈器,也是我的極限了,若還不能勝,那豈不是……要是乾坤環還在手中,那麼就容易多了,隻能嘗試一下了。” 思緒隻是剎那之間而已,劉浦興瞬間又持雙刀在手沖向盛青竹,再祭出一把鐵尺,一把鐵扇繞到盛青竹背後襲去。 “逼我近戰是吧,沒那麼容易,若是七劍分開對抗,必定又要黏住,沒有辦法了。”盛青竹被逼入絕境,隻能再次雙手掐訣,冰錐不要命的朝劉浦興射去。心念轉動,再次合成巨劍,直接把鐵尺斬斷,後心卻被鐵扇劃過,護體靈盾隻抵消了一半威能,頓時氣血之力大量消耗,心頭震蕩,吐出一口鮮血。 盡管冰錐稍稍阻擋了下劉浦興,還是被他欺近身前了,於是七劍再分,雙手持劍,五劍糾纏上鐵扇。 盛青竹艱難的的抵擋著雙刀進攻,心中有些不忿:“還是境界上差了,若是我能分別操控七劍,就不會陷入此種境地。” 盛青竹的傷一下下的多了起來,劍法全亂,眼看不能久持了。 一聲呼喊傳來, “劉道友!”出聲的正是秋常勝,“半刻時間已過,道友還不住手嗎?” 劉浦興看了一眼半截香,確實快要燃盡,但是沒有燃燒盡。 劉浦興確實很想斬殺盛青竹,但是心中思慮:“若是那老者一同出手,或許真的要栽在這裡。冰火乾坤環!”劉浦興心中滴血,但是形勢如此,隻能棄物保命了。 於是劉浦興收起所有靈器,臉上帶著笑容對盛青竹說道:“小友戰力非凡,在下認輸了。” 此時盛青竹神態也沒那麼倨傲了,身上被雙刀劃出不少傷痕,隻是拱手一禮,並沒答話盛青竹覺得此番有些丟臉了。 但是雙方陣營的築基修士可不這麼想,越階作戰他們或許在凝氣期的時候也有過,有的可能還斬殺過不少境界比他高的修士,但是這些修士在築基期之後,就算隻高一層修為,都盡量避戰了。 秋常勝把乾坤環朝著盛青竹一拋,對著盛青竹微微一笑說道:“盛公子,你的彩頭。”盛青竹也不矯情,拿過來直接放入了儲物袋。 劉浦興見此情形麵色陡然變得難看,瞬間又恢復了笑容,拱手一禮,“秋公子,我等是否可以離去?” 秋常勝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劉浦興便讓手下眾人上橋急行,見幾名築基已經過橋了,他便再次對著秋常勝一禮,隨後也上橋離去。 秋家眾人默默望著劉浦興一行人消失在視野中,才各自鬆了一口氣。秋常勝對盛青竹贊賞有佳,賞賜了盛青竹一些靈石丹藥,其中便有給方寒的那種蟲丸。手下這些築基修士也對盛青竹恭敬了一些,畢竟他們上去應對劉浦興別說半柱香了,可能是直接被小鼎擊破靈器,然後近身被雙刀斬殺。 禁靈橋上的戰役就這樣平息了,秋常勝帶著少主護衛軍便也匆匆趕向了主戰場。 行軍途中方寒觀看盛青竹這樣戰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雖然他對築基期的情況了解不多,但是起碼也確定了一件事,如果他能進階築基,或許就可以斬殺棲龍山三賊。 秋常勝趕到錫山原主戰場時,兩軍修士已經進入混戰中。 房慶升和房玄烈在和秋旭陽杜庭宗捉對廝殺。築基修士禦物浮空對戰,凝氣修士則是在地麵作戰。兩邊相持,也並未出現大片的損傷。 此時秋常勝也沒多話,直接指揮讓全軍壓上,少主護衛軍全員沖入戰陣之中。 方炎小隊二十來人,沖入戰陣後,廝殺片刻又分成了兩波人,同心小隊又脫離了方炎的隊形。方寒和幾位同伴配合緊密在混戰中也擊殺了數名敵修。 方寒他們最大的危險不是來自對麵的凝氣修士,而是來自空中的築基修士,築基修士如果有片刻的休息時間,便會施展法術或者指揮靈器,滅殺地麵的凝氣修士。 不過還好方寒他們並沒有抽到這倒黴的下下簽,少主護衛軍的加入,讓房軍的士氣嚴重動搖,凝氣修士的死傷逐漸增多了起來,眼看就要潰散了。 此時房家戰陣的後麵,又響起一聲號炮。一支修士部隊夾擊而來,正是繞後的單羽梁部,單羽梁部的奇襲,成了壓垮房家的最後一個稻草。 房慶升終於支持不住了,無奈的向空中打出一個認輸的信號,信號不是給混戰中的人看的而是給那兩個觀戰的人看的。 兩名修士漂浮空中,腳下並沒有禦物,赫然是兩名金丹修士。其中一名藍袍道人對著一名白發老者一拱手,口氣無喜無悲的說道:“秋道友,此次是我方敗了,可否……” 白發老者回了一禮,點了點頭,隨後他運轉靈氣。朝著戰場方向道出一句話來,“都住手吧。”話語聲逐漸變大,傳遍戰場。隨後兩人飛躍到戰場上空,隨後兩人金丹威壓放出籠罩戰場。感受到氣勢,戰場眾人都停下手來抵抗著威壓。方寒也是艱難的抵抗,差點就要跪倒在地,當然場中跪倒在地的也不在少數。 等戰場之上再無人有戰意之後,金丹修士收斂氣勢,秋房兩家的修士漸漸分開各自聚攏。 方寒望著空中的金丹修士,心中思索著一個問題:“為什麼不是高階修士對決,而是讓我們在這拚死拚活呢?”隨後他腦中又浮現出一個場景來,鬥蛐蛐。 房慶升帶著敗軍,朝著浦山方向撤離而去,咬牙撤出百裡之後,開始休整,修士各自開始打坐恢復起來。 此時的劉浦興也帶隊和房慶升匯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房慶升營帳中匯聚著三人,父子兩個還有劉浦興,劉浦興正在匯報情況。 聽到劉浦興說到強渡禁靈河,擊破趙盛大軍,而後迎戰秋常勝少主軍,人數相差太大,隻得賭鬥拖身,並帶軍返回。房慶升嘆了口氣,把一個十萬靈石的儲物袋拋給了劉浦興並且說道:“辛苦你了,靈器的損失你自行再去購買一件吧。” 劉浦興接過儲物袋一看,心中一陣意外的驚喜:“居然還有補償,真是意外。房家這次折損人手不少,看來日後還是要依仗於我。” 房慶升沖劉浦興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出去。劉浦興拱手一禮後,退出了營帳。 青虞那邊……?房慶升語氣消沉的詢問房玄烈。 房玄烈愁容一片的說到:“唐下城如今已是並入青虞家,秋家也不會發兵攻擊我浦山了。” 房慶升哼了一下,露出無奈的笑容:“一場大戰,看起來損失的隻有我房家啊,都是老狐貍。” “父親此後如何行事?”房玄烈還是緊皺眉頭的問到。 房慶升略一思慮平靜的述說:“戰爭已結束,結果不會改變,如今唐下倒向青虞,我房家隻要老老實實侍奉好青虞,就等於安全的躲在大樹之下了。修士戰爭的軍略上,我們還是差的太多了。此後安心發展便可,關鍵點還是自身實力。” 房家大軍緩緩的進入了唐下領,房慶升望了望唐下城方向。這次唐下可沒有開啟守護大陣。嘆了一口長氣後,房慶升回到自己的浦山城,開始默默承受著戰敗帶來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