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遂目送方寒的身影慢慢遠去,消失在視野中,便緊了緊心神準備迎戰來敵。敵人來的很快,敵人的法寶來的更快。 天空中一桿火紅色的長槍呼嘯而來!隨槍而來的是拖著長長尾羽的三團火焰。 秦遂神念一動長劍如一道長虹飛出。 “鐺” 一聲金屬交擊之聲,長劍擋下了疾風而來長槍,又一拍儲物袋祭出一麵藍色金屬材質的盾牌,盾牌上刻有一些符文,符文亮起,三團火焰便被被盾牌吸引,撞擊在盾牌上之後,消失了。長槍彈飛出去後又在空中打了幾個圈被陳行正收回抓在手中。 長槍正是陳行正本命法寶“三火烈焰槍”。 秦遂怒道:“陳行正,你陳家世受王恩,如今居然這麼不知恥嗎?” 陳行正卻露出一絲譏諷出言道:“修仙,修仙,萬年以來,又有何人成仙?仙朝禁錮世人,我等修仙者亦如凡人般被條條框框所累,如何能成就仙道。” 秦遂見陳行正還說起大道來了,便冷笑出聲:“難不成,你陳家要起兵推翻仙朝不成,不如早早進入夢中,自然啥都有。” 陳行正也不生氣,淡漠說道:“與你這王庭走狗說仙,如同對牛彈琴。做過一場吧,能勝我手中仙槍,自然放你離去。”隨後長槍脫手又沖秦遂襲去。 秦遂這次卻不用劍抵擋,祭出一條黑色鐵鏈如遊蛇一般纏繞住長槍,自身持劍橫飛而起,快速的接近陸行正。 陳行正輕笑一聲,長槍瞬間充滿火焰,黑色鐵鏈被燒的寸寸斷裂,隨後輕蔑的說道:“一件靈器而已,還想抵擋我的法寶。” 秦遂也不接話身形快速接近陸行正,手掌用力張開,手中長劍高速旋轉起來,直刺陸行正胸前。 陳行正一聲篾笑,胸前浮現一麵盾牌也隻是一件靈器。 不料此時秦遂豎起兩指,輕喚一聲“分”劍身又分出兩道劍影,三道白色劍光,分別刺向陸行正,頭,胸,丹田三處。 陳行正頓時麵露驚色,此時閃避已然是不及了。他便引著盾牌上移,護住了麵容,法衣火光浮現,全身繃緊。 “鐺”的一聲。 長劍被撞飛出去,看上去沒有建功。 陳行正卻心有餘悸,看上去毫發無傷。隨後身上長袍卻是片片碎裂,掉落地上。 此時的陳行正“三火烈焰槍”也被秦遂盾牌擋住,無法欺近秦遂。秦遂見劍招不能建功,招回長劍,欲再行攻伐。 “住手!” 陳行正此時卻是大喊一聲,召回長槍。 秦遂手中長劍再次劍影分化為三。 “我放你走!” 陳行正隻得再次大喊! 秦遂愣了一下,卻沒有收回長劍。 “我誌在成仙,無意與你生死一搏,你走吧!”陳行正誠懇的說道。隨即把長槍也收回丹田中。 秦遂見如此,也收回長劍,卻不動身,淡然道,“我遁術不如你,你回吧。” “也好!” 陳行正隻是吐了兩個字,便架起遁光飛走。 秦遂目送陳行正遁光消失不見,這才回頭搜尋起方寒,神識專注,搜尋了刻鐘,仍不見方寒蹤影。 秦遂心中暗自納悶,“少主才凝氣初期,不可能走遠,如何會不見了。”突然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可能還有別人去追擊少主!”秦遂懊惱無比,神識放開急切的搜索起來。 陳行正飛回玄機山,此處隻餘李忠庭一人。衣著破爛,滿身血汙。正要開口問詢之時,李忠庭搶先開口:“情況如何?” “沒追上” 陳行正隨意的說道。又反問道:“緱統領呢” “死了,樓望山也死了。” 陳行正斜眼一望,露出不解之色,你們兩個金丹中期,打他一個金丹中期,居然還死了緱統領! 李忠庭卻懊惱的出聲,“方俞老鬼還活著呢,他和樓望山都自爆金丹,魂飛魄散了!” 陳行正這才了然道:“既如此,回去復命吧。”陳行正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李忠庭卻是一副愁容滿麵。 “唉!” 李忠庭嘆了一聲,隨後兩人便架起盾光一前一後的朝東陽城方向飛去。 玄機山上,屍橫遍野,李庭宗帶的人手頗多,幾乎團團圍住玄機山,除了一些築基修士手段高明逃走外,凝氣期的修士死絕了。 不久前。 秦遂讓方寒獨自逃走之時,方寒便燃燒一張神行符,給身體加了一些速度,隨後就竄入密林中奪命飛奔。 “秦叔未必能得勝,隻能遠離,離開得越遠越好。”心中縱有百萬思緒,如今也隻有這一個念頭。 突然! 遠處飛來一條七彩繩索,瞬間就把方寒捆住。方寒靈氣凝滯,靈力護盾也失效了,於是重重摔落在地上,左臂應聲而斷。 方寒忍著劇痛心中嘆了一聲,“秦叔……終究是不敵賊人。” 抬頭望去,見一人緩緩得走來。 “不是陳行正!”方寒心中猶疑。便出聲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綁我!” 來人穿著一身乾凈的商袍,商袍的各處都繡著金銀兩色的小算盤,金冠束發,臉上卻無商人狡詐之氣,倒是顯的有些道貌岸然。他用中指在眉心處上下劃拉了兩下,然後慢慢的開口道:“小家夥,你是否有很多的疑問,我也有很多的疑問哦。” “我還有很多問號呢。”方寒心中腹誹一句。眼神卻露出茫然之色心道:“看樣子此人不像是陳家的追兵啊。”便提高聲調再問:“你是何人,為何綁我!” 商袍人,“嘖”了一聲,腦袋歪到一邊,眼睛眨巴了兩下,“我回答你的問題,一會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可好?” 方寒扭動幾下身軀,繩索困的十分牢固,根本不是他能掙脫的,也隻能應答一聲“可以。” 商袍人整了整衣裳說道,“我乃商家巨子,景樂生。綁你,當然是拿去賣錢啊。” 方寒愕然。心中卻想到,“不對啊,商家巨子明明是商千朔,天下誰人不知,他為何要對我欺瞞。” 景樂生再開口,“我已經回答了你的疑問”,那麼你也回答我的問題吧。 “你是幾靈根啊。”眼睛盯著方寒,眼中仿佛浮現出兩個小算盤在飛速的自行撥打起來。 方寒心中悲苦,但是事已至此,心中已經全然沒有了恐懼。 方寒出聲,卻不是回答問題,而是反問景樂生,“商家巨子商千朔,日月商閣開遍天下,人言:‘日月所照之地,皆有日月閣’”那麼你應該是個冒牌貨吧?” 景樂生麵對嘲諷也不惱怒,“首先,我確實是商家巨子,真的不能再真,那麼那千啥的才是冒牌貨,其次我要把你賣掉也是真的。沒有騙你。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所以你應該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幾靈根啊。” “雙靈根!”方寒心身俱疲,語氣恨恨地回道。就算方寒不回答,如今受製於人,景樂生也可以輕鬆探查靈根屬性。 雙靈根,不錯!也算一筆好收入。景樂生突然變的有點意興闌珊,突然他眼神望向方寒手中鐲子。隨即又搓搓手,問道:“那個不會是儲物鐲吧?” 方寒點了點頭,“就是儲物鐲,你拿走吧。”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是沒辦法的事,就算方寒抵抗也是無用之事。 景樂生卻沒有動,繼續追問:“你一個凝氣三層的娃娃,居然有儲物鐲。” 方寒正要回應,卻被景樂生打斷,“你打住,不要說話,生意就歸生意,你要說出什麼來頭,我怕這生意要泡湯。” 景樂生取下方寒手中的儲物鐲,套在手中,手掌翻了幾下,仿佛是在看鐲子戴著是否好看,隨後又取了下來,放入了他自己的儲物鐲中。手掐法決,在方寒身上下了幾個禁製,然後收回了那條七彩繩索。 方寒冷冷的看著景樂生。 景樂生卻隻是笑了笑。從身上拿出一條小小的戰船,朝著空中一拋,立時變的巨大無比,緩緩落於地上。 方寒望著巨大戰船,心中有些驚愕,嘴上卻隻吐出一句,“你現在有點像商家巨子了。” “你也一樣,應該有些來頭,那我們就離的遠一點好了。”景樂生仍然是一副笑臉,說著話的功夫,他便帶著方寒登上了戰船。 戰船騰空而起,朝著北方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