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坐而論道(1 / 1)

劉辟等人談話嘎然而止。   劉辟扭頭回看,隻見一位身材高大,麵容威儀的道人,看著是在緩慢走路,可是感覺速度比驢車奔走還要快。   隻見那位道人離驢車越來越近。   劉辟見狀,緊緊地握住了韁繩,用力拉動,控製住了驢車的速度,讓其慢慢的停到了路旁。   眨眼間,道人走到了驢車跟前,拍了拍道袍,便拱手對著劉辟等人說道:“貧道路經此地,偶然聽到眾人在談論太平道,不知可否載我一程,貧道心癢難耐,想與你們探討一番太平道,以解心中之惑。”   等到道人靠近驢車,劉辟才看到了道人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神,眼神中仿佛擁有著一股溫和和威嚴的感覺,同時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讓人不僅想要親近,但同時又讓人保持著   敬畏。   劉辟忙請道人坐上驢車,說道:“我們同是在外漂泊之人,又在同一條路上遇到,遇見即是有緣,載你一程小事爾。”   道人一躍而起,緩慢平穩的坐上了驢車,劉辟送給他一個燒餅燒餅,又為其倒了一杯水。   張角緩緩的張口對劉辟詢問道:“我談一點我對太平道的看法如何?還請指教一番”   劉辟笑道:“吾等不過是戲言罷了,請教談不上,還請道長指教。”   張角便開口說道:“我觀那太平道,招搖過市,集聚群眾,信徒百萬,萬一時機一到,那個妖道張角振臂一呼,民眾百萬從集,起兵造反,到時候那可真是天下一大禍患呀!”   何曼何儀兩兄弟聽此,怒目圓睜,剛想動手教訓一下這個道人對張角的不敬,卻被劉辟眼神製止。   何曼怒聲道:“俺們不知道太平道有什麼目的,可是在劉大哥,重病在床的時候,多虧了太平道給信徒發的糧食,大哥可不是狗官去救的,而是太平道救的,少說太平道的壞話,小心挨何某棍棒一頓。”   道人見此,哈哈大笑:“慚愧,慚愧,不知道小友們與太平道有如此淵源,貧道在此給眾為兄弟配個不是,失言,失言了。”道人向眾人拱手道歉。   道人同時目光盯著劉辟詢問道:“劉小友,你對太平軍有何看法,剛剛貧道在驢車後麵聽到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句話,深受感觸,不知何解?”   “盛世,百姓還是被束縛在土地上,終日勞作。氣候好的時候,勉強還能飽腹,亂世,自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證,再加上大旱,洪水等災情,又淪落到賣兒賣女,出賣土地,淪落到耕奴,不管是盛世還是亂世,百姓都是最苦的。”劉辟感嘆道。   劉辟放下了手裡的燒餅,低頭沉思了一會,抬頭繼續說道:“在我看來,太平道,不過一群烏合之眾也。”   何曼等眾人麵露驚訝之色。   道人又問:“剛剛聽聞兄弟對太平道備受推崇,為何現在如此看不起太平道。”   劉辟說道:“太平道信徒雖然人數眾多,但是裡麵人群也是魚龍混雜,不乏一部分渾水摸魚之徒,看似初期勢大無窮,但是注定失敗,不過是世家的一顆棋子罷了。”   道人疑惑道:“這是太平道和朝廷的事情,何來世家一說?”   劉辟笑著詢問道:“道長遊歷四方,必定見多識廣,可知黨錮之禍?”   道人撫須說道:“自然,黨錮之禍是士大夫、貴族等對宦官亂政的現象不滿,與宦官發生黨爭的事件,不過都是士大夫集團反宦官集團的失敗結局而結束,反宦官的士大夫集團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黨人被殘酷鎮壓。可是這件事和太平道有何關係?”   劉辟說道:“士大夫集團在等一個機會,等待一個東山再起機會,而太平道正好是這個機會。一旦局勢有變,士大夫集團就可以乘風而起,重新掌握權利。”   道人聽此,沉思了一會。問道:“這個局麵有何解,難道太平道隻會是一場笑話嗎?”   劉辟此時向道人拱手問道:“我觀道長之體態,冒昧的問一下,你是何人?一般道士可沒有這種仙風道骨,更沒有這一股領袖氣質。”   道人哈哈大笑:“既然被小友看出來了,貧道也不瞞小兄弟了,吾表字孟淩,名張角,一位漂泊江湖的道人罷了。”   劉辟聽聞馬上站了起來,恭敬的拱手道:“不知是大良賢師,怠慢了,怠慢了,還請見諒。”   何曼何儀兩兄弟趕忙站了起又跪倒在張角跟前,雙手伏地,恭敬的說:“弟子何曼,弟子何儀,拜見大良賢師。”   張角擺了擺手,趕忙扶起了何曼何儀兩兄弟,說道:“我遊歷四方,不必在意這些繁文細節,喊我一聲師即可。”   何曼何儀兩兄弟同聲喊了句師父。   劉辟見張角雖然仙氣飄飄,但是不像孔武有力之輩,怎能輕易的扶起何曼何儀兩位壯漢,正疑惑之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張角溫和的看這劉辟說道:“不知劉小弟,字什麼?既然我們那麼有緣,不如以表字相稱,更顯情切。”   劉辟連忙說道:“不敢,怎敢直呼賢師表字,小弟鄉野村夫,哪有什麼表字?”   “不如我給劉小弟起個表字如何?”張角說道。   “這真是小弟的榮幸,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劉辟拱手道。   “誌遠如何?表字寓意著誌向高遠,有抱負遠大,蘊含著你拯救天下蒼生的使命和決心。”張角掐指一算,說道。   “多謝張賢師賜字,誌遠,誌遠,好字,以後我就表字誌遠了。”劉辟感激道。   經過這一番鬧趣,劉辟張角等人又坐了下來。   這時張角說道:“誌遠,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可有解太平道和天下黎民困境的辦法。”   劉辟直視著張角的雙眼說道:“賢師,可有為有犧牲多壯誌,敢教日月換新天的膽氣?我看太平道行事不像單純的傳教,還請賢師解惑。”   張角眼神堅定的說:“我自幼出生在一個巨鹿的張氏家族,和二弟張寶,三弟張梁耕種於巨鹿,不忍見農民終年耕種,卻食不飽腹,常常感嘆農民之艱辛,雖經常施粥於民間,奈何杯水車薪,一日吾偶然睡夢中,太平真君傳下太平經,教授我要拯救黎民於水火之中,建一個黃天之世。”張角喝了口水有說道:“故此,我和張寶張梁兩位兄弟,創立了太平教,通過符水治病救人,傳授有誌之士法術,已求將來推翻這個昏庸無道的朝廷,建立一個人人有飯吃的黃天之世。”